方宜年扫了眼：“你哪来的？”
余梦聆眼神示意她往后看：“当然是找后面弟弟借的，来吗？”
反正也是闲着，倒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
方宜年收回目光：“来吧。”
两人拿着笔，在小小一方纸面上，画满了圈圈叉叉。
虽然无聊，却极其打发时间。
接连下了几局，直到有工作人员来提醒，下一个就该轮到方宜年上台。
两人刚结束一局。
她偏头看了眼余梦聆：“等我回来。”
这场交流会有直播，方宜年上台前还带着稿子。
她拿起话筒，看着台下的众人，淡定说起自己做游戏的初衷，以及下个季度的发展计划，快结束时，还不忘给自己的工作室打小广告。
“我们工作室上班时间灵活不打卡，也不提倡加班，免费提供午餐和精致下午茶，最关键的是薪资高于行业平均水平，欢迎大家来面试。”
发言结束，还有个简短的提问环节。
此时一个年轻男大学生开口问道：“小方总，能不能冒昧问一下，您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气氛安静了几秒。
面对镜头，方宜年没拒绝，但也没打算直接回答。
她眨了眨眼：“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提问的男大学生一愣。
方宜年回答完，迈步走下台。
另一边，商鹤屿看完她的直播采访，哂笑一声,关掉平板。
苏煜：“我们和亚宇合作的消息刚放出去，许副董想安排陈经理做项目负责人。”
云石经过数十年发展，总有几个集团高管仗着自己年纪大，又是商明衍的亲信，没少给年轻人使绊子。
下半年，云石和亚宇有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又适逢商明衍去欧洲，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正好给了商鹤屿料理这些老帮菜们的机会。
商鹤屿声音不带情绪：“许副董一把年纪还这么操心集团未来？”
“确实，都快把云石当成他自己家的了。”苏煜思索了下。
商鹤屿语气如常：“用不着对他客气，把手头的证据交给警方，希望他也能把监狱当家。”
苏煜感叹自家上司说话幽默的同时，一边又想着这许副董真走运。
一把年纪还能吃上国家饭。
……
上午活动结束，见时间还早，两人在校园里逛了逛。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玉兰树的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洁白如玉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飘浮着淡雅的气息。
两人跟游客打卡似的拍了很多张照片。
余梦聆想起刚刚那人问的问题，虽然她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倒是都没往这方面聊过。
她好奇问道：“刚刚那人问你择偶标准，我也很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话音刚落，方宜年沉思了一会儿。
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长得帅，身材好，最重要的是要对我很好，要成熟稳重一点的，年纪跟我差一岁，以上条件缺一不可。”
她伸着手指细数自己的择偶标准。
余梦聆似乎愣了下：“你这要求也太简单了吧？还有没有难度大一点的？”
方宜年顿了顿：“最好能跟我心意相通。”
说完，连她自己都愣了下。
哪怕某些事被刻意淡忘，她的心意从未改变。
无论是喜欢还是爱，都指向某个特定的人。
余梦聆正打算继续开口，就见前面有个年轻的男生向她们走来。
他打开微信二维码，在方宜年面前扬了扬。
“学妹，我是研二的，能加你一个微信吗？”
方宜年：……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惊诧。
方宜年没想到会有人来搭讪，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学妹，我们是学校请来参加活动的。”
年轻的男生第一次搭讪就遇到漂亮姐姐。
脸颊泛起红晕，下意识挠了挠头。
“抱歉，我不知道，那打扰了……”
说完，他微微颔首，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你魅力可以啊。”余梦聆收回视线，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重返校园，依然还能当学妹。”
“可以什么可以？”
方宜年上下打量她几眼，没好气地说：“我对幼稚的男大学生没兴趣。”
余梦聆笑着揽过她的肩，凑近了说：“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方宜年诧异。
余梦聆笑着调侃：“梨花哪有男大香。”
“……”
度过忙碌的一天，两人回到酒店，重新收拾了一遍。
十五分钟后，两人到达会所。
这家会所的装修非常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名家画作， 画作与周围的装饰相得益彰。
比起说它是男模会所，更像是一个艺术空间。
方宜年打量一眼，小声道：“这是鸭店？说出去是画廊都有人信。”
余梦聆也是第一次来玩，点点头赞同她的话。
两人站在宽敞明亮的大堂，随即就有外形出众的大堂经理负责接待。
经理将两人引入包厢，又问了她们是否要找熟悉的男公关。
余梦聆随手一挥：“长得帅的就行，我们没那么多要求。”
经理笑了笑：“女士，我们会依据客人的喜好和需求，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如果二位是第一次来，我可以为你们推荐。”
“行吧，你推荐两个。”
说完，方宜年起身：“我去个洗手间，一会儿回来。”
余梦聆嗯了声：“你去吧。”
光滑如镜的瓷砖倒映出头顶柔和的灯光。
方宜年站在镜子前洗手，这时，从隔间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在一起，方宜年忽然愣住。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方宜年顺便补了个口红，隔着镜子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好像在哪见过？
梁初楹也很意外，没想到她和方宜年会在这里碰见。
她今天和小姐妹专程来申城，刚下飞机，就来打卡这家5A景区。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拍卖会现场。
没想到这么快又遇上了。
她和这个未来小嫂子，连爱好都一致。
梁初楹擦完手，拿出手机，找到商鹤屿的微信。
【表哥！你猜我今天在会所碰见了谁！】
过了几秒，商鹤屿才回复：【谁？】
梁初楹：【我的未来小嫂子呀~】
深夜，偌大的公寓灯火通明。
商鹤屿视线盯着对话框，慢条斯理勾起唇角。
随即，他又想起梁初楹刚才提到的‘会所’，察觉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商鹤屿回复道：【你那点小爱好，别以为我不知道。】
梁初楹看着消息，顿时有些心虚。
正懊恼着，该怎么把这个小插曲圆回去。
下一秒，就收到一条新消息。
【‘表哥’转账给你 50000元】
梁初楹看着转账消息，这点钱就想收买她？
她果断收下，连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表哥大人，请尽情使唤妹妹，保证帮您完成任务！】
商鹤屿：【想办法接近她。】
梁初楹秒回了一个‘收到’表情包。
她走出洗手间，下意识在走廊上寻找方宜年的身影。
每间包厢的隐私性都极好，表哥交给她这个任务，实在有点儿困难。
梁初楹正想着既然收了钱，要不然提供点假情报敷衍的时候。
会所经理带着两个年轻男公关迎面走来
敲响了V666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