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芸扯着五条悟走到一片树林中，五条悟故意踩了一下小石头，没用多大力气踩碎，谁料因为腿没发力，脚崴了一下。
禅院芸察觉到异常，可没有停顿。
五条悟被禅院芸拽着，重力不稳，差点摔又摔在禅院芸身上。
“芸，你干嘛呀？”
察觉到这不是自己的作风，禅院芸拽着五条悟衣领的手松了松。
深吸一口气，道。
“惠，是惠的问题。
他们副校长说惠无缘无故晕倒了，可我觉得不应该。他大概率是被霸凌，而没告诉我和其他人。”
五条悟眼眸微微眯起，思考着。
伏黑惠确实是不应该无缘无故晕倒，他可是杀了自己一次的男人的孩子，身体素质不可能这么弱。
看着瘦弱，但平常在五条家见过他能打败真依，仅靠体术。
虽然禅院两姐妹是双胞胎，在母亲的肚子里被分走了一个人的咒术待遇，但真依不该打不过惠。
身为普通人的伏黑惠，应该遗传父亲的体质，长得很壮实。
现在可能觉醒术式的伏黑惠能打过真依，纯属因为真依的体质太弱了。他还可能觉醒术式，不过因为父亲的缘故，这个术式必然能让禅院家掀起腥风血雨，鸡犬不宁。
到时候禅院家只能后悔。
不过现在……
连身为咒术师的真依都打不过伏黑惠，而六眼几天前见伏黑惠时也没有发现肉体的伤痕。
这孩子可能不是遭受霸凌，无缘无故晕倒的话...
是他想的那个结果吗？
咒术师一般会在五到六岁觉醒术式，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了伏黑惠的身板。看这普通五六岁孩子的身板，他可能已经在觉醒术式的阶段了。
现在的禅院芸可能是一时间忘了，而那副校长也没说伏黑惠身上起的怪异反应。
“应该不是霸凌，芸。”
禅院芸有些疑惑，嘴里发出音节。
“ne……”
突然停顿，禅院芸被一条丝绸包裹下，望向五条悟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清明。
“有那种可能吗？”
既然五条悟已经否认了不是霸凌，也可能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禅院芸期待的眼神下，五条悟神情变得很轻松。
勾起唇角，伸出一根食指摇晃，嘴里发出‘啧啧’声。
“不，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透过丝绸，那期待的眼神被五条悟尽收眼底。这种表情，对于五条悟来说好像很受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一想到禅院芸开心的时候，自己心情也会好些。
是蝴蝶效应吗？
不确定。
果不其然，他看见禅院芸的眼睛微微睁大。这种期待和兴奋就像拆盲盒的期待，遇到喜欢的东西买回家，即将要拆开的兴奋。
五条悟又懂了。
禅院芸喜欢拆盲盒是吧？自己买些盲盒之类的东西让她拆，她是不是会更高兴？
至少不是为了别的男人而高兴，就算小孩子也不可以。
最近心安来了，禅院芸总喜欢去几个小鬼那院子。不知道禅院芸什么时候要走，自己要争取在死前和她多相处。
如果禅院芸知道五条悟在想什么，她很可能否定。
怎么可能再让他去死一次呢？
说到去死，牵扯到星浆体的事情。
理子呀...
“理子怎么样了？”
说出来有些后悔，天内理子是星浆体，肯定已经和天元同化了。
正要解释，而五条悟眨眨眼，道。
“天内还在原本的学校上学，没有和天元同化。我们事先不知道的是有着两个星浆体，天内只是诱饵。”
仔细讲就是...
高层准备了两个星浆体，一个星浆体被雪藏，另一个星浆体活在大众的眼睛之下。
为确保万无一失，放出一个星浆体的具体位置让各方势力得知，让这位星浆体来当诱饵让他们追杀，之后让另一位星浆体悄悄和天元同化。
很不幸，天内理子就是那被抽中当诱饵的星浆体。
这么说，如果自己没有用钱来利诱伏黑甚尔，天内理子还是会死的。
“高层的主意吗？”
“嗯，我们当时都不知道，芸你也别太在意了。”
禅院芸讥讽道。
“难怪夜蛾当时说的是抹消并保护，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还有天元，我记得夜蛾跟我们天元让尽量满足理子的愿望。”
五条悟听着这一系列的话也是沉默。
他们都知道。
如果高层没有把星浆体害死的打算，他们原本可以不用经历那么多。
他们经历了心惊胆战，他们经历了痛苦，他们经历了生死诀别。
这么说，如果夜蛾早就告诉他们天内理子是诱饵，他们就会带着天内理子出国游玩，过了那一阵子再回去。
如果高层不是那些贪生怕死的老橘子们，或许可以有更多的方法来让另一个星浆体跟天元同化。
天元让禅院芸随同，不过是出于对于天内理子的愧疚。如果重伤，禅院芸也能把天内理子救回来。
这一切，都要归根于咒术界的那些烂橘子。
天元的咒术只是结界术，拿捏它当然容易。
如今天元因为维持咒术界的结界退化，变得不男不女，鲜少有人见过它。
而且有传言说，天元已经不是人。
要从根源拔起，直接让新生一代去改革咒术界就好。
不过以后如果夏油杰做了校长，要让他和他的学生们一起改革咒术界可是的难事。
五条悟本身就不想要权利这种东西，他也懒得去跟那些老橘子耗着。
算了，到时候一发苍把他们全炸完就好。
五条悟想象着这些烂橘子们求饶的画面，只是战斗还未结尾，神游的五条悟就察觉到胸前衣服被人拍了拍。
禅院芸生气过后，看着眼前衣料的一片褶皱，实在于心不忍，拍了拍。
五条悟不无辜，衣服是无辜的。
“走吧，这些事先放一放，我们去医院。”
五条悟微微颔首，便顺着禅院芸报的地址瞬移到了医院下的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没有多少车停放，显得非常空旷。走路都有回声，落针可闻也就不过如此了。
两人快步走到了二楼走廊，发现一个房间门口的人是真的多。
看这样子，大多数都是一个或者两个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进进出出。
那些孩子无不是低头，一脸委屈。家长的表情也很统一，蹙眉快步拽着孩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