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川只好接过，应了下来。
门被关上后，刚才温和有礼的翩翩君子瞬间换了一个人，他暴躁地在客厅里砸碎了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
突然间，他腺体传来刺痛，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这时电话响起了。
董彧第一句就吼道，“老东西，我的腺体什么时候才有！！！”
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你是二次移植，找到适配的并不容易，你再等一等。”
“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最近国内形势严峻，组织已经被盯上了，你消停点，不要这么招摇。等到时机成熟，我再帮你解决掉他们。”
另一边。
桑枫接到公司AO要罢工的消息。
和大多数的公司一样，白夙集团之前也唯基因论。在固有的观念里，omega迟早会回归家庭，所以管理层以上的人才清一色的都是alpha和omega。
直到桑枫上位，提拔了很多beta人才，才打破了这样一个层级固化。
不过这种“创新”的举措引起公司内部人员的不满，再加上这次的信息素事件，部分alpha和omega联名提出辞职，本想以此要挟桑枫。
李一恒斟酌用词和桑枫汇报，“最近公司都在传，桑总您最近都没有去公司，是因为您旧疾复发……”
桑枫冷笑，“他们是觉得，我已经病得起不来，公司领导人要换人了是吧。”
桑枫知道，白夙集团内部一直都有桑家老宅的人，虽然之前以各种缘由清掉了一批人。但是桑家老宅在白夙集团盘踞的根太深，一时半会挖不干净。
按照季林然的说法，他将有半年到一年的恢复期，这段期间腺体会一直不稳定，但是他不可能长期不去公司。所以，不如趁此机会，清理一下集团内部。
“既然这样，我们集团确实要换一批人了。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宣布一件事。”
下午三点，要罢工的一行人集中在大型的会议室里。这些人没看到桑枫，只看到beta李一恒顿时有些不爽。
“什么意思，桑总就让你来招呼我们？”
“桑总还来不来？”
猜测、怀疑、不屑的声音皆有，直到李一恒说，“桑总说了，对付你们，还不用他亲自来到现场。”
李一恒打开投影仪，桑枫赫然出现在投影屏幕上，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目光淡漠地扫过会议室里的一众alpha和omega。
“这件事情，谁起得头？”
原本喧闹的会议室里瞬间没了声音。
尽管桑枫不在现场，他们依旧能感觉到他的上位者气息，那种压迫人心的气势。
“既然没人说话，那么就让李助理宣布一下我做的决定吧。”
李一恒向屏幕里的桑枫点头示意，接着从文件袋里拿出文件，进行宣读。当李一恒读完之后，会议室里的温度降了又降，大多数的人脸色都黑了一个度。
坐在前头的alpha赵泽率先开口了，“你要辞退我们所有人？！”
桑枫淡淡地说道，“李助理名单里念到的人必须辞退，余下的人如果不愿被辞退的下放到地方公司。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没听明白吗？”
赵泽目光阴沉地看着桑枫，“你现在辞退白夙集团的所有alpha和omega。有AO协会在，白夙集团将不被允许聘用alpha和omega，你不会不知道吧。”
桑枫：“所以，接下来我打算大规模的招聘beta。”
听到此，会议室里有人扑通跪了下来，“桑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之前在投诉信上签字都是赵泽他逼迫我的。”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喊冤，会议室瞬间又乱成一锅粥。
李一恒在空中拍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宣布道，“离职的请去财务处结算薪资，愿意到白夙集团子公司的请到我这边签署新的协议。”
桑枫挂断了视频电话。
……
俞川结束一天的社区劳动之后，和梅向月一行人挥手告别。
他手机响了，他看到桑枫给他发的信息：去接你？
俞川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董彧的事情告知桑枫。
俞川：不用接我。我今天在红莲小区里碰到了董彧，他腿部残疾了。董彧说他遭遇了车祸，但是我觉得有点奇怪，我打算再去董彧之前住的地方看看，我觉得那个桂阿婆好像知道点什么。
很快，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俞川点击接听，入眼便是桑枫的脸。
“别动，我去接你。”
末了，可能怕俞川因为信息素失控拒绝他，还补充了一句，“我不下车。”
俞川应了声好，挂断了电话。
车子到了董彧曾经住的地方附近，俞川给钱下车，走进巷子里。
走到一半，他发现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而且跟踪自己的人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