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心里想只怕和嘴上说不是一回事。”龙誉看着烛渊手里那一小节树叶,眼里满是不信味道,她既然心甘情愿再次到圣山去,就不会再逃,还有,他此刻拉着两匹马,真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啧啧,阿妹今日脑子倒是够用。”烛渊转动着手中树叶,眼神停了龙誉面上,“我日子并非长得很,倒也想有个真心疼爱我人出现。”
龙誉微微一怔,似是没有料到烛渊会说出这样话,拧着眉,定定看了他片刻,扭头,继续往前走。
刚刚那一瞬间,她似乎那个白面小男人眼里看到了一丝哀凉。
是错觉吧,他眼底怎么可能会有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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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笔下男强女强不是全能十全十美,有缺点有弱点,才是有血有肉一个人,故事才会有发展有后续~下几章写些欢乐温馨,这么暗黑血腥下去,姑娘们都要弃大叔而去了~
065、所谓的日久生情
烛渊自然是不担忧龙誉会逃,眸子里笑意消退之时,拉着两匹马龙誉身后消失了。
龙誉回过头时,身后早已没有了烛渊身影,不知为何,她又想到了他刚才眼神。
想来他是知道她一定会自己到圣山去,便先行走了,也好,他不,这些姑娘们好似松了一口大气,让龙誉不禁觉得好笑。
明明是一个脸上时刻挂着笑意漂亮男人,但是那些刚从危险中逃离姑娘一致认为这个阿哥非同寻常,虽然漂亮,却让人觉得害怕,不知龙阿姐是怎么认识这样人。
龙誉一路上有意无意宽慰中,姑娘们渐渐有了些笑声,有甚至问龙誉是怎么认识那个漂亮阿哥,龙誉总不能说她是吃了他瘪才会认识他,于是便开始胡天胡地地扯了起来,龙誉见姑娘们笑了,眼里才真正地盈上了笑意。
而烛渊这一处。
烛渊因为牵着两匹马,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才从苗疆南边幽潭草泽回到了苗疆西边圣山,他堪堪踏入圣山地界,便有教徒匆匆上山通知曳苍与布诺去了,没过多久,便见曳苍与布诺向烛渊迎了来。
曳苍本是一脸带笑,可是看到烛渊牵身后两匹马时,脸上笑容便不见了,来到烛渊跟前时候,开口就是一句让树上暗哨险些栽下来话,“大人,我给你备驴呢?”
“下山时候,觉得丢人,扔了。”烛渊看着曳苍一脸苦色,诚实淡然道,“不过驴扔了,我给你牵回了匹马。”
“……”曳苍脸色苦了,“大人,小戳儿我养了七年,可听话了,拉磨拉得可卖力了,大家伙都喜欢它。”
“又不是养了十年。”烛渊淡淡看了曳苍一眼,将一根缰绳交到了他手里,然后郑重道,“这马给你,我大老远地从幽潭草泽牵回来给你。”
“……”曳苍看着颜色枣红膘马,眼神很是嫌弃,“大人,马拉磨不比驴卖力,马娇生惯养。”
枣色膘马很无辜。
“大人,属下也有问题。”曳苍抱怨完,布诺也开口了。
可是烛渊没有等布诺开口,便将手里另一根缰绳交到了他手里,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味道:“这马给你,我大老远地从幽潭草泽牵回来给你,那牛,我也扔了。”
“……”布诺眼神有些黯,“大人,那是咱们圣山上犁地卖力一头牛,崎棉借给我。”
“我知道。”烛渊很真诚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布诺手背上轻轻拍拍,“所以我牵一匹马来还给你。”
“……”布诺看着喘着粗气颜色较曳苍手中那匹较浅马,眼神黯了,“大人,属下没见过马犁地,而且崎棉今天刚跟属下念叨他牛了……”
“大人,总而一句话,这马就是没驴没牛好使唤!”曳苍看着面前马,怎么看怎么都欢喜不起来,本来想把缰绳又塞回烛渊手里,可是他不敢,便把缰绳塞到了布诺手里,又苦又幽怨地看着烛渊。
烛渊听得曳苍这么一说,反倒笑了起来,很大度地拍了拍曳苍肩头,认真道:“曳苍,你看你都说那驴啊牛啊养来是供你们使唤,我这也算还了它们一个自由,好事一件不是么?”
“何况我扔都扔了,难不成你们俩忍心叫我再下山去帮你们把驴和牛找回来?”烛渊说着又看了看左右马一眼,“而且这马是特意特意牵回来给你们,我不会骑马你们知道。”
烛渊故意将“牵”字咬重,冲曳苍和布诺笑了笑,径自往山上走去了。
曳苍看着布诺手里牵着两匹马,眼神很幽怨,其实他真很想说,我忍心大人你下山去把我小戳儿找回来,可是他不敢说。
“看来大人把这两匹马牵回来,一路颇为艰辛。”布诺叹了一口气,转身将缰绳交给了身后随行小教徒,叮嘱他好生照看着这两匹马。
苗疆本就极少有人饲马,何况还是大祭司亲自牵回来,小教徒自然不敢怠慢,牵着两匹马老爷走了。
“哼,反正我对这娇生惯养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曳苍不高兴地哼哼一声,“小戳儿从小跟着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日久……嗯!日久生情!我去把小戳儿找回来!”
曳苍说完,不待布诺反应,脚步生风般往山下冲去了。
布诺用看神经病一样眼神看已经不知跑出了多远曳苍,心想这都三十好几大男人了,连刚入教小教徒都不如,而且,日久生情这个词,不是用驴身上……
“布诺大人,曳苍大人这般匆匆冲下山,是不是要找那只脑门上有一戳白毛名叫小戳儿驴?”一旁小教徒看到曳苍这般紧张一头驴,很是不解。
“别管他,没多少时候像个正经人。”布诺突然觉得和曳苍没多少脑子并肩为左右长老,怎么想怎么丢人。
“布诺大人,属下能否说,前两日到山下担米时见过那名叫小戳儿驴吗?”小教徒挠了挠脑袋,接着道,“属下见过小戳儿,知道它是曳苍大人养,那日见它山下林子里蹦跶,属下本想牵回来,可是走到一半听到有姑娘笑声,属下以为看走眼了,便回来了。”
“……”布诺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微挑颞颥,摆了摆手,“他就爱折腾,别管他,省得你们也把自己搅得不正常。”
这是布诺实叮嘱,他们这个右长老,天生有疯癫潜质,不能多接触。
小教徒听信了布诺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沉静稳重布诺,觉得布诺长老说都是有理。
烛渊回到蚩尤神殿,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泉,脱光了身上衣服,取下头上身上银饰,将整个人泡到了泉水里。
布诺捧了甜茶放到池子边沿上,烛渊泡得舒适了,便捧起陶碗,喝起了清凉甜茶。
“大人,您游戏玩输了?”布诺替烛渊找来了一身干净衣裳,再将他乱扔池子边上衣衫一一拾起,一旁放好后,问道。
“怎么,那个不同寻常阿妹还没有回来么?”烛渊本是心情极好地饮着甜茶,听到布诺这么一说,嘴上一顿,声音忽然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