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血男儿,眼下这情景,他也是在遭罪。
看得到,吃不到,就是在活活遭罪。
“我……不咬你了。”她声音“嗡嗡”的,把脸埋在他胸前。
“那你把脸露出来,别抵在我肩膀那儿。”他心绪复杂,本能地想躲开她的小嘴,本能地又想迎上去。
小嘴看上去润泽饱满,像熟透的桃儿一般,且牙口利得很,舍得下力气咬人。
万一哪天娶了她,真要洞房了,他会不会被她咬得千疮百孔?
那画面他不敢想,可还是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我保证不咬了。”她还是把脸埋在他胸前,不出来。
脾气倒是倔得很。
她倔,他也倔,“我不信你的保证,你得把脸露出来。”
罢了,露就露,柳婉侧转身,将脸从他怀中抬起来,瞄了一眼白森森的面具,垂眸,“这下可以了吧?”没说出的下句是“你满意了吧”。
语气里带着幽怨,眼角眉梢也带着幽怨。
一张美艳的小脸里揉进了幽怨,便揉进了烟火气,这与无忧阁里那个装腔作势端方有度的小淑女完全不同,与她之前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样子也完全不同。
他一时竟有种重新认识她的欣喜。
“嗯,很好,我替你解裙子了,你千万不要紧张,我只是为了给你擦药,不会有别的心思。”
这话解释得有点儿用力,她没法儿接。
少年一手环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再次伸向她的腰际。
柳婉又开始紧张,想转头去嗑他的肩,却被白森森的面具吓了回来,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
这次少年加快了速度,想快刀斩乱麻,指尖在她繁复的衣裳里摸索了一阵,总算在她的细腰上握住一个系绳,用力一扯。
扯得小淑女的身子也跟着一颤。
可是裙子并没扯开。
他又摸索了一阵,又扯,裙子还是没开,越扯越紧,“这带子是怎么系的?”他脱不掉。
给他机会让他脱她的裙子,他竟然脱不掉!
好挫败,幸好不是洞房。
“婢女系的。”她低低地回应。
白日里要参与狩猎,冬梅特意给她穿了一层护腰垫,这样身体会更有力,也不容易疲累,估计此时护腰垫系绳与裙子的系绳缠在一起了。
本来紧张的小淑女被这么一折腾,倒平静了许多,反正她手上有伤,也帮不上忙。
“你躺下来,我好好解系绳。”他身上出了汗,面上还覆着面具,好热。
小淑女乖乖在绒布上躺平,少年则屈膝扒在她腰际。
女子的腰真细,盈盈一握,一掐就断似的。
女子的衣裳也真繁复,一层又一层,眼都看花了。
过了好一会儿,“解开了。”他直起了身子,大舒一口气,顿了顿,“我现在给你脱了?”
“等等。”小淑女朝他伸出胳膊,像个求抱的孩子,“我想坐起来。”
脱衣裳的时候她会害羞,坐着更方便把脸藏起来。
少年伸手握住她的肩,将她从绒布上拉起来,她便顺势用手臂环住少年的脖子,头搁在了他颈窝里。
“你别咬我。”他本来就在遭罪,她再一咬,那他就不知道能不能控制自己了。
“嗯,我不咬。”
他听到了她沉重的呼吸声,还是紧张呀。
他也紧张,呼吸也重了几分。
手再次伸向她腰间,轻而易举拿掉了护腰垫,再次伸进去,拿掉了她繁复的裙子。
她细细的双腿露出来,上面还穿着一层贽裤。
空气很安静,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柳婉很紧张,狠狠控制着自己没去咬他,但环住他脖子的手臂已如铁箍一般,缠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咳咳咳,姑娘你……你的胳膊能不能松点儿。”让他喘口气。
“你快点……快点擦药。”别磨蹭了,好丢脸。
“好。”少年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继而去解她腰间的贽裤。
?吃醋了
当贽/裤从少女腿上缓缓褪下时, 少年怀着的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荡然无存。
小淑女白嫩的腿上满布着伤痕,又红又肿,许多地方破皮了, 还沁出了细小的血珠子,两条腿看上去血迹斑斑。
触目惊心,心疼难抑。
本是一温温驯驯与人为善的小淑女, 没想到竟被人使坏害成这样。
少年看得心头揪起,手暗暗握成了拳。
伤害她的人, 他会让他们百倍奉还的。
柳婉仍挂在少年胸前,不敢回头看自己的伤,怕尴尬, 还怕看了会更痛,“你快点擦药。”她又在催了。
“好。”他心疼地抽了口气,轻抚着她的背,“我会尽量轻一点,痛就和我说。”他恨不能替她痛。
她没吭声,等着他快点儿弄完, 就当是出门吃个饭、买个玩意儿那般简单吧!
少年尽量放轻了动作, 将药粉轻轻洒匀在她腿上, 继而再用绷带松松地缠上一圈。
包上伤口后,再给她轻轻穿上贽裤、裙子,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