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沈之夭终于醒过来了,再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的她,也是让所有大臣大吃一惊。
这妖女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居然还好好的活着。
这是众大臣的心声,却是没有一人敢说出来。
沈之夭穿着朝服,女子本不该入朝为官,就连身为宣卫军统领的长公主都不曾入早朝,奈何这妖女却破乱朝纲,目无章法。
沈之夭手持三军虎符,宣卫军,羽林卫全部听从调遣,只是一直从未出动的玄甲军却从未出现在朝中。
自从先帝殡天以后,那股神秘莫测的玄甲军就此隐退了,也正是因为这在,太后才会对沈之夭如此忌惮。
这一支队伍太过强悍,当年先帝被困南国,就是玄甲军突破重重围困,带着先帝突破重围,扭转战局。
因此这支军队一直只听先帝一人差遣,就连新帝登基,都无从得知关于玄甲军的任何线索。
沈之夭转身看着一直盯着她的左丞相,“左丞相,您这么看着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左丞相听到这话,也是被气的不轻,他已过了花甲之年,怎可被这妖女肆意折辱。
“郡主怎么说也是一方郡侯,怎可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就是…这可是朝堂之上,也太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
底下的官员也都声讨出声。
“各位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国舅爷是怎么死的。”沈之夭笑意盈盈的看着大殿之上的人,“就是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挖了舌头,尸体都被挂在城外,曝尸三日…”
听到这妖女的话,大臣们都安静下来了,毕竟他们可是亲身经历,现在想想那鲜血淋淋的场面,还觉得不寒而栗。
“各位爱卿,朕今日叫郡主过来,也是想商议一下南国的战事。”
皇上看了眼沈之夭,她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才刚刚上朝这么一会,就让大臣们都如此生气。
沈之夭并不以为然,她本来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反正不管怎样,也不能改变她妖女的形象。
左相谏言:“皇上,臣觉得南国这两年养精蓄锐,兵力肯定是在我们之上的。”
“当年与南国一战,也是前太子…”左相或许是觉得这话不合时宜,便也没有再说下去。
沈之夭知道国舅是太后那一派系的,总是质疑圣上的决定,“左相还真是长南国志气,灭我渝北威风,南国养精蓄锐多年又怎样,他当初既然败给渝北,如今又怎么能全胜?”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也是鸦雀无声。
从来不怎么发表言论的前大将军寇正修突然出声道:“确实如此,只是一个南国,怎能让我渝北后退!”
当年的玄门关一战,寇大将军和太子殿下仅带三千羽林卫将士,就击退了南国的一万精兵。
当时玄门关外,是沈之夭带领的三军将士,只有十里的路程,那妖女却是眼睁睁的看着羽林卫三千多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与南国将士硬碰硬,最后惨死。
那一次战役过后,寇大将军就因病辞去了大将军的职位。
沈之夭挑眉,“不知寇大将军现在伤病可是休养好了,能否与本郡主一同出征。”
“郡主不怕本将军公报私仇。”能在圣上面前这么说话的,除了沈之夭,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寇大将军了。
当年玄门关的三千羽林卫尽数惨死,那场面寇正修至今没有忘记。
“那就看寇大将军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皇上见久未出山的寇大将军都发话了,心里也是踏实了不少,随后宣布:“南国出兵,如今已经是兵临城下,这一次的战事是朕的过失,所以朕准备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请三思。”
“皇上三思!”
“朕御驾亲征这段时日,由宸王代为监国。”
“皇上万万不可,臣…”
“还请皇叔不要推辞,朕心意已决,不退南国,朕永不还朝!”
“陛下请三思…”
众大臣跪在地上,请求皇上收回成命。
沈之夭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圣上,她怎不知圣上的心思,圣上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重振朝纲,不再被太后左右。
太后寝殿!
太后坐在榻上,听着下人禀告着朝堂上的事情。
“母后,圣上怎么会想要御驾亲征!”
听到下人都禀告,沈兮觉得奇怪,圣上身为一国之君,怎会想要御驾亲征。
太后沉吟道:“狼崽子大了!”
沈兮站在太后身侧,“母后要怎么做?”
“就算爪子再锋利,终究不过是个崽子!”
“母后是打算…”
“你去把寇大将军叫过来,就是哀家有话要告诉他。”
“寇正修,这个人怪得很!”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人就都会有弱点!”
“儿臣这就去。”
沈兮刚要转身出去,就被太后叫住了。
“兮儿,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母后说的吗?”
“母后所指何事?”
“这趟岐山之行,你就没有什么要跟哀家说的。”
“儿臣!”沈兮迟疑了一下,“没有隐瞒母后。”
太后摆摆手,“罢了,去吧!”
沈兮离开后,身边的人站了出来,“长公主她?”
“儿女情长终究会害了她。”
“如此一说,郡主身边的人可能就是…”
“终究是个死人,三年前就该死的人了。”
太后面色狠厉,只要想到那个孽种,她就恨不得想要立刻杀了他。
没人知道太子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每每看到三皇子在自己面前转悠,她就想到了自己那个刚刚出世的孩子。
她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被皇上抱走了,然后将姐姐的孩子放在了她的身边。
她真的恨!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下落不明,所以她才会认了沈兮这丫头,封她为长公主,将本该属于自己孩子的一切,都给了沈兮,以弥补她心里都空缺。
沈兮从太后的寝殿里出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她还是隐瞒了母后一些事情。
那个人的身份,她还是没有说出来,终究是卿哥哥,就算她再不想承认,那人依旧是曾经的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