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做笔录的张茂忙搜索这个论坛，神色凝重看向卫燃和季节，“这个论坛已经注销。就在案发那日。”
和之前季节他们查到的一样，类似这样有自杀倾向的论坛，会不定时的注销，然后在以另外的名字悄然出现。
它们就像潜伏在黑夜的恶魔一样，吸引着一群对生活充满不安的患者，诱导着他们做出不理智的自残行为。
这事在季节意料之中，“能看看那个群吗？”
陈娟拿出手机，登上QQ，然后震惊的看着手机，“他们把我踢出群了。可能……可能以为我死了吧。”
卫燃疑惑，“什么意思？”
“群里解脱的同伴，他们的号都会被提出群。管理员会通知群友。群里会为他们的勇气献上鲜花，并鼓励其他人不惧死亡。”
“黄志是管理员之一？”黄志有拉她的权限，但是事发后，陈娟依旧被踢出来了，说明群里还有其他管理员。
“应该是。”
“你有群里其他管理员好友吗？”
陈娟摇头，“没有。”
“那你和群里其他人有加过好友吗？”
“我们群里是禁止相互加好友的，说是尊重彼此的隐私。”
季节，“那平时你们群里讨论什么？”
“各种死亡的方式。然后鼓励彼此解脱。”
张茂急了，“你们那不是鼓励，是诱导……”
季节看了他一眼，张茂忙压住心里的怒火。
这个时候卫燃递过去几张照片，“陈小姐，这两个头像，你见过吗？”
陈娟看了一会儿，眼睛陡然睁大，“记得，她们两个是我们群里满活跃的女孩儿。她们两个选择解脱的方式都是跳正庆河。传说天女命格的少女，能借正庆河通往美好的新生。”
“天女命格。那你知道是谁告诉她们是天女命格的？”
陈娟想了想，“好像是有个什么宗什么门，替她们算出来的。但是太久我不记得名字了。那段时间我工作上压力很大，天天熬夜加班生不如死，聊天记录看得并不多。”
卫燃声音阴冷，问，“诡门宗？”
陈娟点头，“好像是。”
卫燃摸出一颗糖，放在在嘴里。果然，最后线索还是指向了诡门宗。
“陈小姐，非常谢谢你的配合。今天打扰了，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先走了”
季节将名片递给陈娟。
“等等。”陈娟喊住了他们。
季节，“怎么了？”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们说我老公是蓄意谋杀。可是，认识他之后，我才重新意识到生活的希望，开始重新吃治疗抑郁症的药。明明是他从死神那儿救回的我，他怎么可能杀我。”
卫燃回头看着可怜的年轻女人，“在他拉你进群时，他是不是问过你的生日？”
陈娟点了点头。
卫燃，“他是不是还问了你的生日是新历还是旧历？”
“嗯。”
卫燃苦笑一声，“你的生日是5月3号，正好是农历四月初四。而你知道的跳正庆河求新生的两个年轻女孩和你一样，都是这样的双日出生，也就是传说中的天女命格。”
陈娟刹那间脸色苍白.
“我想不仅是你，你们那个群，其他女孩儿可能跟你一样都是这样的出生日。至于黄志。或许在他拉你进群的那一刻，你在他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你殷实的家境，单纯的性格和注定死亡的结局，让这个恶毒贪婪的男人想在你身上捞一笔。”
卫燃同情的看着陈娟，“在你被送到医院后，医生在你胃里检查出大量的迷药成分。黄志，为了确保你必死无疑，还在你喝的啤酒里下了药。所以你那天只喝了一杯就醉了。”
“你老公，黄志，他不仅仅是杀妻骗保的凶手，更是诱导其他无辜女孩死亡的魔鬼。”
眼前漂亮女孩的眼神冷静又坚定，她每一个字的清晰有力，诉说着自己老公的罪恶。
陈娟背脊发凉，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
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精心谋划的谋杀，从一开始，她就是那个男人挑选好的猎物。
担心她情绪不稳定，会有意外发生，张茂留下来陪她，卫燃和季节离开了医院。
车里等待的毛球，一下感受到了卫燃身上的戾气。
“汪汪汪。”毛球朝季节吼道。
这是什么情况，新婚第一天，这新姑爷就惹它少主不开心了。
季节抬手轻抚了毛球的头，示意它安静，然后问卫燃，“我们现在去山居客吗？”
卫燃靠在车座上，眼睛望着远处，点了点头。
一路山，她都没说话。
车快到古街时，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沉闷，“诡门宗，不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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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全网都去吃顶流恋情的瓜了。这个下午，古镇都没有几个人。
王先知将腿搭在凳子上，悠闲的靠在椅子上，不停的刷着微博热点。今天顶流瓜简直太热闹了。
门口铃铛作响，有客进来，王先知抬头看到卫燃和季节走了进来。
“小……姑奶奶！”王先知将手机一甩，赶紧一瘸一拐的起身迎接，“姑奶奶，您从云州古寨回来了？”
“嗯啊。”卫燃应了一声，和季节坐在了茶桌前。
王先知赶紧拿着茶壶替两人倒茶。
“季警官。”王先认出了季节，“又见面了哈。您和我们姑奶奶认识啊？”
季节看了一眼卫燃，“姑奶奶？”他如果没记错，卫燃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妹，怎么卫燃身份一下跳了这么多。
卫燃没法解释，便干脆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先知赶紧又倒茶，低声问，“姑奶奶，那个东西怎样了？”
“解决了。”
王先知激动得手都在抖，心中仿有千金石落地，“姑奶奶真厉害。”
他这两天一闭眼就是那张血淋淋的脸，根本睡不着。现在怪物被解决了，他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正想着，发现卫燃淡淡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何，这一眼，王先知有点背脊发凉，总觉得卫燃眼神有点像要刀人。
“姑奶奶您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王先知小心翼翼地问。
按理说，卫燃都被爆上热搜了，应该没有心情到处乱跑的。
现在来找自己，再加上她这不善的眼神，该不会是来找他晦气吧。
想到这里，他有点想把花婆子拉出来挡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