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肌一脸震惊:“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
朱流渠抢白柔声说道:“王爷,我向来不管府上的事物,却也知道此次雪肌妹妹实在过分,但看在王妃并无大碍的份上,可否请王爷放过雪肌妹妹一命?”
察觉朱流渠的视线看过来,雪肌害怕得浑身一瑟,跪在地上垂头不敢作声。宁舒将两人之间的丝毫看在眼底,不禁冷笑,她倒要看看南宫瑾如何处置这两人。
“本王已经答应王妃,此事全权交给王妃处理。你该求的人,不是本王。”
朱流渠面上一僵,原以为王爷看在她的面上会饶过这个蠢货一命,否则这个蠢货出事,势必会供出更多的人。没想到王爷竟然撒手不管。
对于南宫瑾的反应,不同人有不同人的反应,这么一来,宁舒的位置在下人心目中立起来了,宁舒本身也是预料不到,以往在府上仗着他的地位,能够作威作福的朱流渠的话也没了作用。
果真是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宁舒正想着,察觉南宫瑾看过来,不由得咳了两声:“此事已明,烦请王爷决断,雪肌姑娘陷害本妃,是否应该逐出王府?”
雪肌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很大概率不会被逐出王府,她这么做只是在试探南宫瑾的底线,这样日后对付朱流渠,便有更多的把握和分寸。
毕竟这一次的主谋,就是朱流渠。
宁舒眸中微沉,可当听到南宫瑾的话时,一阵惊愕。雪肌傻了眼,忙跪上前扑在南宫瑾膝上苦苦哀求:“王爷不要逐我出府,我知道错了,王爷求您不要逐我出府!”
南宫瑾只冷冷扫了一眼便起身入内,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白色锦袍。
雪肌害怕地后退两步,她竟忘了王爷有洁癖在身,容不得旁人近身。
“还不赶紧带走?”福瑞海察觉王爷不悦,赶紧遣散了青竹园中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等若干人等:“王妃说了,既然真凶已经查出来,月俸便不会少了你们的,但有这一次的前车之鉴,日后若是再出了问题,定要严惩不贷!”
众人失而复得,忙对宁舒感恩戴德,内心下定决心定勤勤恳恳,府上的面貌焕然一新。
宁舒伸了个懒腰,发觉朱流渠还站在这里:“怎么?朱小姐还有话说?”
朱流渠扯了扯唇,经过方才她已经知道王爷断不会对她心存半点宽容,今日若是她被牵扯出来,日后的下场只会比雪肌更不如。
告了退便带着秋菊转身离开了。宁舒乐得见她灰头土脸的模样,一回头撞入南宫瑾那双黑眸。
脑海中蓦地想起那日在房内,漆黑一片的环境中那双蓝色的眸子,心中一动说道:“王爷打算一直戴着面具吗?”
身旁的福瑞海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退后几步以免殃及池鱼,谁想到王爷只是浅浅呷了一口茶:“嗯。”
临了还加上一句:“习惯了,加之面上精灵的性征不曾褪去,摘了吓着王妃便是本王的罪过了。”
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