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绾乐木刚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萧承易那带笑的眉眼。
她立马弹坐起来。
“柿子……您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萧承易淡淡问道。
“呃……整整一天吧。”
绾乐木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萧承易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掀开被子,自己往里面挪了几下。
“要不要躺上来睡会儿?”
绾乐木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床上男人里衣若隐若现的胸肌,她咽了下口水。
“呃,不用,我在这,挺好的。”
萧承易闻言,心里有点感到不舒服,可具体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听到这话有点堵得慌。
“随你。那我继续睡了。”
他继续躺下盖上被子。
绾乐木干笑了几声,这语气怎么感觉有点小孩子在赌气的样子?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原来是阿宁。
“怎么样?你的郎君身体可好些了?”
绾乐木立马上前捂住了阿宁的嘴盖过她的声音,“哈哈哈,好多了好多了,只差能说会跳了。咱们……出去说,出去说,别吵到他休息。”
“我已经醒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原本还躺着的萧承易突然坐起身看向准备出去的两人。
阿宁一脸喜色地走了进来,绾乐木是拉也拉不住。
“哎呀,铁柱相公你醒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可不知道,你的娘子这一路上照顾你可是不易,我们见着你俩的时候,她正背着你想带你去省城看病呢。”
“铁柱?娘子?”
萧承易暗暗加深了这几个字,别有深意地望向门口正捂着脸的绾乐木。
“哈哈哈……他现在身体还虚着呢。阿宁,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别让他说太多话,小心累着。”
绾乐木赶忙出来打马虎眼。
阿宁偷笑了几声,“好好好,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们,饭菜好了。”
“哦好,我一会儿便去取来。”
送走了阿宁,绾乐木扶着门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叫铁柱?”
可萧承易的突然出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都说贱名好养活啊。再说了,我跟他们说,咱们是农村进省城,那名字自然就是入乡随俗了,是吧?”
绾乐木赔笑道。
“那夫妻也是骗他们的?”
萧承易意味深长笑了一声。
“这不是能够省去很多麻烦嘛……反正孤男寡女的,人家也不会相信我俩是清白的。”
突然绾乐木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哦对了,还可以说是我的兄长。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说是病重不能自理的哥哥……”
绾乐木看着那脸色越来越阴沉的萧承易,她立马闭紧了嘴巴,“哦,对不起。”
在趁着萧承易开口之前,她抢先一步开口道:“我我我,我去拿吃的回来,殿下请稍等!”
不等萧承易反应,她已经跑出去了。
萧承易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心里感到有些异样,但却说不出什么感觉。
自从他将辉名吞噬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发生了某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以前对于一些事,他总是冷漠的态度,可现在,却会因为绾乐木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心情也跟着牵动。
他攥了攥自己泛着黑气的手心。
辉名是萧承易的一部分,等找齐剩下的魂魄,他便会拥有萧承易完整的思想与心境。
只是他没想到,只是单单一个辉名,竟然就能让他有如此的变化。
或许还是展修文那种恶魂才更适合他。
可展修文所在的地方,不是谁都能轻易进得去,看来得找个这世界上最纯净无瑕的人……
想着,门吱呀一声响起,原来是绾乐木端着饭食进来了。
“柿子,起来吃饭吧。”
萧承易看了一眼她,“不如还是你……”
可话到一半,又是咽了回去。
“柿子想说什么?”绾乐木察觉出了他的异样。
“没什么。”
萧承易掀开被子起身来到桌边坐下。
他夹了几口菜送进嘴里,表情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真好吃耶。阿宁的手艺可真不错,对吧?柿子。”
绾乐木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一下子没想起萧承易没有味觉这件事。
萧承易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绾乐木继续打量着他的神情。
见萧承易没有下文,绾乐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后,阿宁又过来对萧承易嘘寒问暖的,要不是她有丈夫,绾乐木大概会以为她是不是喜欢上萧承易了。
要是真喜欢上了也没什么,毕竟萧承易放在现代那也是官二代富二代的存在,香饽饽。自己撮合一下也没什么。
可萧承易对于阿宁的关心却没有太大的表情,甚至想睡觉,有人在他也继续装睡,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可这几日,似乎鲜少看见阿宁的丈夫天福,偶尔绾乐木问起阿宁,她也只是敷衍回答过去了。
而萧承易则是仿佛天天都睡不够似的,要么吃饭,要么睡觉,活生生像头猪一样的生活。
绾乐木白了一眼又躺在床上睡觉的萧承易。
就在这时,门外的阿宁唤了一声绾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