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短暂的幸福
狗牙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什么静啊动啊!乱七八糟的!
场上老人还在念叨:
“在练功时,要以神走,以气化,以腰领,以意去,内外一体,心神合一,神气贯穿,上下一致,久而久之,便会养出非常的`灵觉来,以这种灵觉用之于推手,体会对方之来劲,是百无一疾的,既已知道对方之来劲,便可顺其来势,随其方向,而作跟随沾粘之动作,他身上之缺点,便会自然的发现出来,再趁势击之。”
狗牙越听越觉得头大,只看招式还行,听着这经书一般的口诀,越来越觉得昏昏沉沉。架不住老人还在热情的卖弄!
强迫自己留下来,做了个忠实的观众。
也许是老人打累了,擦了把汗,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刚刚学得怎么样?”
“嗯、记住一部分了!也不是全懂!”
狗牙违心得耸了耸肩!
“不急,这个全靠领悟。也不是一招一式都要学。以后每天早上你来这里看爷爷演练。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以后对敌的时候才能做到随心所欲。”
“嗯!”
狗牙认真的点了下头,紧接着就说:
“爷爷!刚刚被莲儿吓了一跳,还没休息好,现在我要回去补个觉!”
说罢,转身就跑。
“这孩子!”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拿这个伤员没办法!
狗牙逃回房间,还心有余悸!
这太可怕了,简直是折磨,听得脑袋嗡嗡的。
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对于没上过学的狗牙来说,简直是天书!还是本无字的天书。
那些话,别说让他记下,就是一句一句的跟着念,也得念到猴年马月去!
还要每天都要去听,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
以后的每天早晨,都有一老一小两道身影,准时出现在小院的草地上,只不过后者是被前者抓住脖领,提出来的。
慢慢的!
狗牙终于发现这套拳法的奥义!
越看越有精神!
回想起和史密夫、戴维的一幕幕,配合眼前老人的身法、拳法、脑海中勾勒出两个小人,不断交织、碰撞、再分开,直到一个彪形大汉的倒下!
如果当时擂台上自己能做到这样,这样,再这样。
哪能那么狼狈。
慢慢的!他喜欢上这种感觉。此时,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打几套。
只是碍于涂满石膏的手臂,他也只能坐在台阶上当个观众!
老人打的累了,狗牙贴心的递上毛巾和水杯。随口问道:
“爷爷!七国军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上去和那个史密夫、戴维打一打?”
“你看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打得动吗,再说了,他们也不让我上去啊!”
老人一边擦汗一边说:
“哎呀!搁我年轻那会,我和史密夫、戴维之间,还真不一定鹿死谁手!”
“嗯!那倒也是!你顶多被史密夫、戴维几拳轰下擂台!”
狗牙斜眼看着尚在高兴中的“爷爷”,不分大小的开着玩笑。
“你说什么?臭小子!”老人抬起手,佯装要打。被狗牙机智的躲开了。逗得一旁莲儿哈哈大笑!随后,三个人的笑声传满整个小院!
或许是莲儿和狗牙的年龄更近一些,所以,她有事没事就喜欢粘着狗牙。
狗牙也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妹妹 ”。
温馨总是短暂的!
一天,老人接了一个跨国电话。是女儿打来的,她在那边接到一个非常棘手的病人,需要老人的协助。
医者仁心,老人也没有拒绝的借口。
当天下午就收拾了东西,在告别狗牙的时候满眼的不舍。
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是他这几年最快乐的!外孙女嫌他唠叨,每次不等他开口就跑开了。
只有这小子愿意倾听!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老人在做最后的告别,而后,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银行卡,递到狗牙手里。
“这个是我女儿定期存进去的,里面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我也没动过。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不、爷爷!这我不能要。”
“你拿着,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个我也用不到,以后看见卡的时候,或许你能想起我!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狗牙见老人这么说,便攥紧了手里的卡,随手装进兜里。
“好!卡……我先拿着。”
老人眼角带有淡淡的泪花,转过脸去,没有再后头。
狗牙看着老人落寞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跟了上去。
老人临上车前,还不忘嘱托“小牙!你的绷带,差不多再有三四天就可以拆了,到时候手上的石膏也一起拆了吧”
狗牙大声回答着“好!我记住了!一路顺风!”
车子发动!
渐渐驶去!
带起一路尘烟,只留下一长串的汽车尾气!
望眼欲穿!
看了看手里,老人留下的手机号码,又有些心酸!出狱很长时间了,自己也没一个手机,这段时间自己用不到,更不知道打给谁!
回到房间,狗牙长长叹了口气!
想到自己刚刚拥有的亲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失去,百感交集!
匆匆的相逢,匆匆的离别。短暂的相聚,仿佛时光在亲人之间凝固,编织出无数欢乐和笑声。而别离,却像是一阵风,将我们重新吹向各自的生活,带走所有的热闹和喧嚣。
老人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狗牙最后又看了一圈,无心再留恋!
虽然“爷爷”让自己住下来,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正如“爷爷”的医者仁心,大爱无私。
国家又对自己这么高的期望,自己也要做出一些事情出来。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华府小院!
开始踏上自己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