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住几天
鹰钩鼻看出狗牙的窘迫，
攥了攥拳，
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定。
坚定的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美少女。
“刷卡！”
狗牙也有一张卡，只不过，那是“华爷爷”的，他并不打算用，只当是自己替他保管。
美少女兴高采烈地办理好手续，又热情的为狗牙办理了手机卡。
当然，手续是用鹰钩鼻的，他可没有身份证！
一切搞定之后，鹰钩鼻并没有提钱的事儿。
热情的邀请狗牙去他家里坐坐！
路上，狗牙几次都要去银行，先把钱还给鹰钩鼻。
都被他拒绝了。
“我又不缺钱用，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就我和我闺女两个人！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走！先到家里坐坐。钱的事以后再说。”
架不住鹰钩鼻的热情邀请，狗牙被“绑架”了过去。
当被问及家里人的时候，鹰钩鼻愤怒的眼神，一闪而逝。
“这事儿，不提也罢！以后再说吧。”
狗牙见勾起他的伤心事，也不再多问。
鹰钩鼻，最后在得知，狗牙不是本地人，暂时也没有住的地方，更是诚意满满！
要求狗牙一定要住下来，让他尽一下地主之谊！
狗牙本来也不反感鹰钩鼻，现在又欠着人情，也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来到一个破落的村庄，村里人不多，大多都是些老人！
破败的老房子随处可见。
“这是我老家！这边设施太落后，村里人基本都出去了，有钱的不回来、没钱的也不回来了。”鹰钩鼻一边介绍一边带路，手里还提着鸡鸭和一瓶酒！
刚到门口，就听见院里一个女孩喊了起来：“爸爸！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可可，快开门！”
“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一阵哗啦哗啦，房门才打开！
小女孩探出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扎着马尾。衣服很朴素，却很干净，白净的脸上，忽闪着小眼睛，这可真是像他爹，一看就是亲生的。小小的鹰钩鼻倒显得可爱！
三人一进屋，鹰钩鼻便开始去厨房忙碌起来。还不忘回头招呼狗牙。
“牙哥！家里有点乱，你先坐，我做点饭，马上就好！”
“可可、放电视给叔叔看！”
“好”
小女孩答应一声，打开电视，随便找个频道，把遥控器放到狗牙手里。
接着，倒了杯水放到面前。
“叔叔，你喝水！”最后才乖巧的坐在旁边。
狗牙环顾一周，昏暗的房子，一眼看到头。
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像样的家具很少，像是很多年前的产物。
卧室里塞满了父女俩的衣物、能看出两个人相依为命！
趁着鹰钩鼻炒菜的间隙，狗牙和小女孩闲聊。
“可可，你几岁了？”
“我八岁了！今年上二年级！”
“你妈妈呢？”
小女孩指了指身后的照片，没有说话。
狗牙这才注意到身后三张遗照。两个老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五官很标致，笑容很甜，两个酒窝好看极了。
“她怎么了？”
“我爸爸不让我和别人说！”
随后的交谈里，狗牙才知道这个男人叫赵英俊！现在，在一家建筑工地上班。狗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配合着脑海里有点猥琐的鹰钩鼻，没忍住笑出声！
惹得一旁的小女孩一顿白眼。
吃饭间，偷眼看着赵英俊，还是没能忍住！
赵英俊不知情，还在忙不迭的帮狗牙夹菜。
狗牙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情，心里暖暖的！
饭桌上，赵英俊似乎酒量不太好，三杯酒下肚、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一边说工地领头对他百般刁难，一边又说工友是如何帮他解围，一会儿又谈论国家大事。更多的是一些鸡毛蒜皮。
狗牙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时不时附和几声。这更弄的赵英俊兴致勃勃，说起来没完。
时间不大，
兴许是他说累了，更大的可能是他喝醉了。
“吧嗒”一声，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随后传来震耳的鼾声！狗牙又开始同情起小女孩，怎么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睡着的。
小女孩站起来，很是吃力的去扶赵英俊，狗牙也没闲着，上前去帮忙。
两个人七手八脚把赵英俊扶到床上，耳边还有声音在回荡。
“牙……哥！”
“我没醉，我……还能喝！”
“咱们俩个再喝……几杯！”
“我跟你……说。”
“好了，我知道你没醉，先去床上睡一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狗牙有些无奈，他接触的人不多，对这种喝醉酒的人，更没伺候过！
小女孩洗刷好碗筷，端来了一盆热水，熟练的脱掉赵英俊的鞋袜，用浸了水的毛巾擦拭赵英俊的脸和手。最后又帮他洗的脚！
吃力的把两条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让他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狗牙站在一旁，没有出手帮忙。他知道帮的了他这一次，不可能帮她一辈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生在这种家庭，她是不幸的，同时也是幸运的。看着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内心五味杂陈！
回想起自己的身世，说不出的凄凉！
小女孩做好这一切，才安安静静的去到一边写作业。
昏黄的灯光照在这简陋的陈设，又显得那么暗淡！
一阵酒意袭来，狗牙也觉得困了，独自去另一个房间躺下。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杂货间更贴切。
小女孩简单的收拾下，才勉强能住人。
第二天一大早。
一个男人，慌忙掀开被子，在不大的房子里来回走动，直到在另一个房间里看到还在熟睡的狗牙，这才安下心来。
又火急火燎的跑去厨房一阵捣弄！
“稀里哗啦”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狗牙。
这一觉，他睡得很是香甜。梦中，他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又躺在床上回味了一番，这才翻身下床！
狗牙走出来的时候，赵英俊已经把可口的早饭端上桌，不甚丰富，一碟咸菜、几碗白米粥。
赵英俊一边端着碗，一边回头憨笑“牙哥，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昨天睡得早了点，醒得就早。睡的也很好！”
“那就好！牙哥，洗漱一下，过来吃饭吧！也没什么菜，先随便吃点，中午我再回来给你做饭！”赵英俊在身上擦了擦手，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
这个时候，
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睡眼朦胧的小女孩。一手提着书包，一手还在揉眼。
“爸！”
“上学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吃点东西再走，”
“不行，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好吧！那你自己在外面买点吃的。”
赵英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递到小女孩手里！
赵英俊吃完饭也匆匆忙忙走了。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狗牙一定要再住几天。得到狗牙肯定的答复，这才安心去上班。
狗牙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房间发呆。便准备去外面随便走走转转。昨天回来的晚，还没仔细看过这个陌生环境！
临出门前，才发现门后那密密麻麻的插销。不知道一个门上为什么要装那么东西，还要在里面装。
院中，一口水井，旁边绿盈盈菜地，充满生机。能看出主人的细心照料。
菜上几棵枯黄的树叶，格外扎眼。
又到外面转了一圈，才发现这里的确算是个被遗弃的小村落，离市区不算太远，自来水还没通，暖气更是没有！光秃的树干矗立在各处，三五老人闲坐路边，懒洋洋晒着太阳。
直到中午，赵英俊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手里提着做好的凉菜，和几个馒头，没有带酒。
“牙哥！”
“牙哥！”
“吃饭了，我带点吃的，今天就不喝酒了，下午还要去上班。”
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
饭吃的很快，话也不太多。
等两人都放下筷子，赵英俊看了一眼手机，又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