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人都是一脸尴尬。
赵眘也渐渐看明白了……
显然这个叫蒹葭的少女,对岳明并不是很信服,而从刚才的谈话中,赵眘也大抵看出了岳明的性格。
行事果断,手段成熟!
而且观察力和判断力也都极为敏锐。
他并没有仗着自己‘岳家子’的身份,来惩戒这些不信服自己的手下,却几句话就将其置于进退两难之地。
且不说赵眘想不想收了这个冰山小萝莉。
就说她的身份……
没有人会在自己身边安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麻烦,尤其他还是赵构钦定的皇太子,身份本就敏感。
可岳明明知自己不会答应,却还要将蒹葭硬推出来。
显然是想让她自己认清现实,明白除了岳家军,她哪儿都去不了!至于他对雎鸠的态度,也明显就是让蒹葭看的……
小妮子无路可走,又被羞辱了一番,之后肯定不敢再冒失,管教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哈哈,岳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赵眘也乐得帮岳明演好这出戏,当即起身告辞道:“蒹葭姑娘如此貌美可人,我怎能夺爱?告辞……”
“真不要?”
岳明一副无所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失望道:“她功夫很好的。就算你不缺护卫,领
回去暖床也好嘛。放心,她身份特殊,肯定不敢反抗。”
“……你这。”
赵眘满脸尴尬的笑笑,没好气的摇摇头:“在下承受不起行了吧?岳兄还是自己留着吧,暖床也好,解闷儿也罢,反正人是你的。”
“哎,那算了……”
岳明有些不甘愿的撇撇嘴,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一旁的蒹葭也已到了失控的边缘,她眼里噙着泪花,双手死死攥着袖口,倔强的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若不是仅存着一丝理智,她恐怕会冲上来,一掌劈死岳明。
“对了,那木雕……”
岳明客气的将赵眘送到门口,后者恍然回过头,笑道:“我这人没啥爱好,就是喜欢那些木雕小玩意儿,还望岳兄莫要爽约。”
“这个自然!”
岳明别的不敢保证,木雕那是相当自信,满口答应:“五天之内,我肯定给赵兄雕刻一座与众不同的吕布!”
“好,过几天我再来。”
赵眘笑着点头,又走近了低声道:“至于你的身份,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切记,尽量不要与朝中那些人扯上关系。”
“多谢赵兄关心,我记住了。”
……
赵眘的到来,让岳明对如今的南宋朝堂局势,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以目前来看……
朝堂上的这些官员们,对岳家的态度很模糊!
其中为岳飞抱怨不平的人有很多,但真的肯出手帮忙的,几乎是凤毛麟角!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岳家得罪的可不只是‘秦党’。
太多的既得利益者想要岳家万劫不复,哪怕他们也曾心有不忍过,但在面对切身利益时,没人会手软!
所以赵眘才让他不要接触朝廷之人,怕的就是被人给坑了。
其实岳明对岳家并没有什么感情,说白了他只是个替代品而已,仅有的那点儿情愫,也只是对历史上那位英雄的敬仰罢了。
看来走朝廷这条路,是铁定行不通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除非岳飞能平反,否则他和母亲一辈子都难以露头。
岳明笑了笑,就不再去想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再多也没用!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个小妮子给调教服帖了,否则他还真不敢让她们做自己的贴身护卫。
尽管沈希成一再保证,雎鸠、蒹葭两姊妹绝对不会危害到他和母亲,但这种保证在岳明看来,没有丝毫的含金量。
你说不会就不会了?
那要是半夜她把我捅死了,你赔吗?
岳明回到前厅,两姐妹还在原地站着,雎
鸠满是担忧的看着他,生怕郎君再要将姐姐赶走。
而蒹葭则是目光冰冷,眸中带着怒气。
她们是岳家军的后人没错,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要成为谁的奴仆,况且……刚才岳明如此羞辱自己,她怎可能会甘心委身?
可她也知道,自己如今除了这里,再无处可去。
且不说‘逃犯’的身份她能否瞒住,就算从此浪迹天涯,可其他岳家后人们,又会不会放过自己?
“你去跟夫人说一声,中午做羊肉汤饼吃。”
岳明吩咐了一声雎鸠,又看向蒹葭道:“你跟我回房间。”
“郎君……”
雎鸠下意识紧张起来,又赶忙看向姐姐,欲言又止的模样,还带着几分哀求,好似在说‘莫要冲动,伤了郎君’……
怎一个惹人怜爱啊!
岳明看着那张小脸儿,心都酥了。
而蒹葭则是狠狠地剜了眼他,站在原地没动。
岳明没理会二女的反应,径直朝房间走去,随口道:“若是不敢来便算了,反正家里也不缺你一个,爱特么上哪儿、上哪儿,没人管你!”
“哼!”
蒹葭被骂的小脸通红,怒气都快要冒出来,接着跺了跺脚,跟上了岳明的脚步。
二人回到房间。
岳明自顾自的褪去外袍,随
手拎起茶壶灌了两口:“关门。”
蒹葭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怎么?害怕了?”
岳明被她这反应逗笑了,嘴上却带着嘲讽:“不是说功夫一流么?我又打不过你,怕个什么?难道是担心被赶走,无家可归?”
“哼,谁怕了!”
蒹葭又羞又怒,冷着脸甩上房门。
“把衣服脱了。”
“你……”
蒹葭下意识动了动胳膊,脸上满是羞怒。
“我不想跟你废话!”
岳明眼皮微跳了两下,压住心里的余悸,冷道:“要么按我说的去做,要么现在就滚!放心,我绝不阻留!”
“呵呵,郎君是觉得占了我的身子,就能让我屈服吗?”
蒹葭忍着眼泪,冷笑一声。
接着她不再犹豫,缓缓褪去了身上的青色长裙,接着解开了里衣的带子,眼泪不争气的就留下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
岳明依旧板着脸,可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想到了这话,又在心里自嘲的笑笑……
这哪是‘终不悔’啊,分明就是‘终有悔’。
小妮子那眼神简直要吃人……
“够了吗?”
蒹葭没去管脸上的泪痕,倔强的昂着头,死死盯着岳明,仿佛一只不愿在敌人面前屈服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