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朝拿着酒来到后院说道:“不知我之前有没有和宋弟提过,我对宋弟一见如故。我们都同居他人檐下,肯定有很多话可以讲,所以我拿了壶酒来,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宋迢不知这安子朝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还说要和她喝酒?
但是人家说来道贺的,也不好赶他出去。
“子朝兄,既然带了酒来,那我得再添上两个菜,咱们也好边吃边聊。”
宋迢去了厨房炒了两个菜,然后又拿了两个杯子。
“子朝兄不介意在后院石桌上吃饭吧?”前厅的饭桌还没来得及买。
“正有此意,对月喝酒聊天,岂不是一件美事。”
两人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然后安子朝满上一杯说道:“子朝先在这里恭贺宋弟乔迁新居之喜。”
宋迢还礼,各自饮尽了杯中的酒。
“我看子朝兄似乎有心事啊?”
“我来岑州多日,未寻得良方,只是在担心家母病情罢了。”
“子朝兄,你放心,我明日一早就帮你去问。”
“好,宋弟是个痛快的人。”
然后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光了安子朝带来的酒。
宋迢本来就酒量浅,但是她又贪杯,所以很快就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她酒上头,觉得有点热。扯开了一直觉得卡着脖子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上的吊坠。
安子朝也微有醉意,刚想要去扶宋迢回房歇息,他看见宋迢脖子上挂着的小吊坠,竟然是母妃要送给宋小神医的,可是母妃明明告诉他宋小神医已经掉下了悬崖。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他也叫宋迢,难道他就是····
安子朝凑近细细的看,当时他病重,神情恍惚,根本不记得救他的那位宋神医长什么模样,可他对眼前之人确实莫名的有熟悉之感。
也难怪他今日想念母妃,荒唐的提酒上门想要找他喝酒。
安子朝心中涌起一股喜悦。竟然这么巧,他竟然遇到了少时的救命恩人。
不过看样子宋迢似乎也忘记了他。
他现在是隐瞒身份来到这里的,还是暂时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认得他了。
安子朝扶起宋迢,把他放到了卧房内。他也懒得再回那个白家,于是自己就找了间客卧躺下了。
宋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舒服的撑了一个懒腰,突然想起来昨天的事,一下子从榻上弹起来。
她来到后院,只看到桌上的酒杯和碗筷已经收拾干净,她见到安子朝正在厨房那里眉头紧锁着。
宋迢走过去问:“你怎么····还在?”
然后看到厨房一片狼藉,惊讶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安子朝看着厨房眉头拧起,之前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淡淡说道:“我原本是想给你我做个朝食,没想到竟是这样难。”
宋迢打量了他一身淡青色锦衣,已被柴火潦得青一块,黑一块的。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个会下厨的人。于是笑着说道:“子朝兄这衣服我可是赔不起的,你还是在后院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安子朝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很快宋迢就准备好了两碗稀饭,两个配菜。
“寒舍粗陋,没有什么好菜招待子朝兄。”
“不知为何,迢弟的手艺奇好,我吃着很是可口。”
两人一顿商业互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