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还是躲不过。
“虞胭,醒醒,胭胭?
老婆…”
这不同变换的称呼出自同一人口中,先是平缓的,渐渐演变为宠溺,最后那句“老婆”却是叫的最底气不足。
顾凉川一句句低喃着,但嘴角边的抽动压也压不住,克制了下心境,弯下身躯轻啄在虞胭那片殷红上,这才将薄唇唇角压下。
身形伟岸的黑影将睡至日上三竿的女人完整无缺的笼罩了起来。
虞胭眉间皱起,平放在暗色格纹棉麻床单上的小指这才轻轻的抖动了几下。
“别,顾凉川,别犯浑了。”
虞胭眼皮未撩开,唇齿间的低语先唤出,字与字之间紧凑的很。
顾凉川仅仅是一触即分,掩下眉眼,鼻息缭绕于心爱女人的浓睫之上,声音清脆:
“怎么,忘了昨天你答应我什么?”
她忽然记忆窜夺,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被串起。
久赖在床上无心起来的虞胭先是酸涩的睁开眼皮,水灵如有泉涌的墨眸中撞进了一个宽大的人影。
顾凉川终究是生的过于好看。
如果秦朗是那种翩翩如玉,陌上公子,想让她去不断贪恋他身角那抹发热的微光。
顾凉川就是遥遥在天端的高岭之花,加之近几个月人又变得更成熟痞冷还掺着熬人的了些,惑她时忍不住去汲取采拮。
她抬眸款款望着顾凉川,冷冽的气息扑鼻而来,无端中给人生了些压制感,剑眉星目,多了几分伶俐的野性美。
“看你本事,谁知道你骨子里还是否唯陈辛是从。”
虞胭说话弹指间便被顾凉川抬手套上了衣裙,如对待最珍惜的芭比娃娃。
黑色衬衣袖口嵌在他小臂胳膊肘转折之处,禁欲修长的手捞起她双腿,平稳放置于青灰色较为原始地面上放着的布艺拖鞋上。
“行,你只管提要求,剩下的我想办法。”
顾凉川坚毅论道,颊间舒展,与昨夜掷地有声的质问虞胭时不似一人。
他脚踩黑色泛着润光的皮鞋,交叠的双腿放平,淡然起身后居高临下俯着去瞧虞胭。
虞胭知道他身量极高,在顶棚不高的木质房内显得他体态更加健硕,直通云霄。
“我对你莫须有的自信心保持保留意见,陈辛我现在不会主动惹她,
但她要是知道你娶我,怕是要掘地三尺,把户口本儿藏起来。”
虞胭放言,面上如瞧好戏一般睨他,随后托起自己酸痛的身体,指甲穿入自己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卷发中捋了捋。
这就是顾凉川为何要忍不下心痒道虞胭一句老婆的原因。
昨日虞胭被磨的烦人,随口答应了一句,如若他能说通陈辛,免去陈辛和虞海德对她自己不必要的干扰。
几日后和江桀婚礼当天她亦不会参加,而是与顾凉川在海城中心区民政局领证。
虞胭总觉得对付顾凉川这个执着的倔种,必先下剂猛药才行。
她可是见识了三个月顾凉川如何在她家门口买醉,失了形象的样子。
“虞胭,你还是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我会向你证明的,我要娶你,谁也拦不住。”
顾凉川轻叹一声,眉目聚着柔情,单手插进西裤兜里,另一只手将身形娇小的人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