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贺湛的身体朝一侧动了动，像是有兴趣似的。
他慢条斯理的拿起茶杯小酌一口，偏过头将侧脸对着白莓的方向：“你们家都剩下一个空壳了，拿什么与我合作？”
白莓咬咬牙，想着贺湛的身份，终究还是忍下了这份屈辱。
她试图推开方禁的手上前和贺湛理论，却被对方拦住，只能站在距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阿湛，我这一次是诚心实意来与你合作的，我可以给到你百分之七十的利润，我们只是需要你在国外的身份……”
“呵。”
贺湛毫不留情的打断白莓，他转过身，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冷冷看她：“我就知道，你们看不到好处，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怎么，现在又想利用我在国外的产业？”
“阿湛，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
“难道不是吗？”
贺湛看着桌上迟迟没有平静下来的红酒：“白莓，你就像这杯子里面的红酒，看着鲜艳动人，真正喝起来只有涩味，不足为奇。”
“你，你什么意思？”
白莓隐约能察觉到这个男人在讽刺自己，可她却根本就听不懂。
她皱着眉头，不自觉地弯下腰，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放在放在胸口，仿佛十分沉痛似的。
“很简单，你啊，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来找我的时间，不如看看其他老总，说不定他们见识短浅，还真的愿意品一品你这一杯。”
“贺湛，你不要太过分了？”
饶是她再蠢钝，也能感觉到贺湛的讽刺，他是打心里就看不上自己。
不过短短几年，贺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那个体贴入微的贺湛去哪里了？他为什么如此冷漠？
白莓站在原地不动，几秒种后，贺湛便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方禁，送她回去。”
他实在是懒得的应付这种喜欢做戏的女人，十分干脆的拿起外套打算离开，却在路过白莓的时候被她紧紧抱住：“阿湛，就算你不愿意和我们白家合作也没有关系，你看看我好不好？你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
“松手。”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眼神更是冰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排斥，对白莓的厌恶也越来越明显。
“曾经你是怎么做的，我只会做的更狠，你现在没有依靠，还是给自己留点尊严比较好。”
贺湛拍了拍被白莓触碰过的地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司。
……
另外一边，清照看到乔软的第一眼就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情况啊？学校虐待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默默乔软的肩膀，又捏了捏乔软的胸，心疼的撅起了嘴：“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我都不敢来见你。”
乔软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故作轻松的抱了抱清照，反过来安慰她：“其实也没什么的，正好就当做我减肥啦，我最近正愁吃胖了呢。”
“你都这么瘦了，还要减肥，你是诚心想气死我对吧。”
清照双手叉腰，故意露出一副凶相，她知道乔软肯定是被最近的流言蜚语搞得心情不好，她又心疼又无奈，只好陪着她假装乐观。
乔软吃不了太辣的东西，才十几分钟就被辣的直打喷嚏，她吐着舌头，不停地用手扇风：“你怎么吃这么辣的东西啊？”
“这还辣？真废物。”
清照宠溺的点着乔软的额头，她们一个笑得开怀，谁都没再提那些流言。
一顿火锅下来，乔软感觉自己今天又要胖了。
她拍了拍鼓囊囊的小肚子，小声嘟囔着：“你说我要是胖了可怎么办啊？”
“胖了更好，这样就没有人打你主意了。”
“那可不行。”
她还这么年轻，可不能这么早就发福了。
吃饱喝足就来了困意，她这几天因为贺湛和学校的时候都没睡过好觉，所以今天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看着她靠在自己肩头，清照宠溺的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脸，眼看着乔软就要睡着，一阵吵闹的铃声突然响起。
“谁，谁啊？”
乔软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你的。”
清照有些无奈的叹着气：“你还真是个糊涂虫，连自己的铃声都认不出来？”
“睡蒙了。”
乔软抱歉的吐了吐舌头，看到手机上面的那一串陌生号码皱了皱眉头。
她并没有存贺湛的号码，不过她们好歹也做了三年的夫妻，在婆婆的要求下，她硬是把贺湛的号码给背下来了。
她握着手机的指尖随着铃声的持续时间逐渐用力，圆润如贝壳的指尖微微泛白，清照看着她拧眉纠结的模样，真担心这手机下一秒就会报废。
“软软，谁啊？你怎么不接？”
“没有谁，就是一个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打这么久？”
甚至在电话铃声自动停止之后又打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有短信的声音。
【不接电话，我就去找你了。】
贺湛总是有本事搅乱自己的情绪，乔软努了努嘴，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后才接通电话：“干什么？”
她说话有些冲，还带着一些没睡醒的嘶哑。
“怎么？刚睡醒？”
贺湛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另外一头传来，他笑声低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在多听两句：“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能睡着？”
“你……”
乔软的声音忘记调小，清照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她有口难辩，和贺湛吵了几句就马不停蹄的挂了电话。
“软软，这个人是谁啊？不会是上一次说是你男朋友的人吧？”
她记得这个声音，不就是那个没有礼貌，相亲非要和他们一起坐的那个男人嘛？
“这个，这件事说来话长，我……”
“你们闹别扭了？”
清照抱着靠枕有些疑惑地看着乔软，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
“不是，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男朋友。”
“是吗？可我觉得他对你挺上心的啊，他应该很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仅有的睡意也被这一通电话搞没了，乔软靠在清照身边，百无聊赖的看着棚顶。
“我从视频看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