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一听林盛楠这话,邹云飞的瞳孔猛然一缩,直觉告诉他这个老狐狸已经对陆景下手了。
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林盛楠说的是林敬,这就意味着林敬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还活着,而他不知情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这林家一大家子都是演技派。
“陆景怎么样了?”邹云飞一把扯住林盛楠的衣领。
林盛楠笑了笑,抬手抓住邹云飞青筋暴起的手臂。“别着急嘛,听我慢慢给你讲。”
“告诉我,他怎么样了!”邹云飞怒视着林盛楠,他关心的根本不是林盛楠想讲些什么。
“陆景啊,他现在暂时没事。”林盛楠微微一笑,微弯的嘴角带着挑衅和玩味,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邹云飞这副表情。
他看出了邹云飞的心思。“你想救他也可以,但是得和我们做个交易。”
“只要能救他,要杀要剐你们随意。”邹云飞想都没想,直接就抛下这一句话。
矮小的船舱中突然船来阵阵掌声,循声望去,坐在沙发上的刘益民放下了交叠着的腿。
他站起身,手杵着一只拐杖。伸手抚平衣角的褶皱,他一步一步朝邹云飞走去,可以明显地发现刘益民走路是一瘸一拐的。
邹云飞见怪不怪,自从他跟着向他走来这人时,刘益民就是这个样子。
“小子,我敬你。”说完,他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你知道我这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离邹云飞还有一段距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挡在邹云飞身前的林盛楠也懂事地给刘益民让了一条道。
邹云飞没有吭声。
“从前有个年轻人,在一家大公司工作。平平无奇地生活着,没有人注意到他,毕竟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刘益民开始和邹云飞讲起了故事。
“有一天他突然被领导要求加班,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不到五个人,那天他工作到凌晨三点。”他顿了顿。“但是公司有规定,不允许加班员工在公司住宿。”
“那天,夜深人静,凌晨三点的马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刘益民越讲,表情就变得越是狰狞。“结果第二天,一个重要的文件突然消失了。”
“或者说……是被有心之人偷偷拿走。”刘益民看了邹云飞一眼。“而那个年轻人却莫名其妙被扣上了偷文件的罪名,公司高管声称要让这人牢底坐穿。”
邹云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表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结果你猜怎么着?年轻人不出所料被送进了监狱,在监狱里度过了整整十五年。”
刘益民的脸色有些涨红,语速越讲越快。“出狱之后的他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他还没有成家也没有立业,本来想平平淡淡地度过,此生却没想到一场严重的车祸被安排进了他的人生轨道。”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躺在病房里的他,虽双眼紧闭,但已将外面人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气愤的用拐杖重重地砸在船舱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响。
邹云飞明白,刘益民讲得就是他自己的故事,他没有想到这刘益民的经历会如此悲惨。“是陆氏干的?”
如果真的是陆氏,那么刘益民这么重的报复心,就还真的说得过去。
“是。”
“做事不分青红皂白的领导者不配做领导者,有这样的员工的公司不配立足于世。”邹云飞发现刘益民的双眼早已变得通红,这都是怨念所致。
现在,刘益民的势力范围已经遍布各地,虽说陆家差不多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只手遮天,但是可能也敌不过刘益民这个老狐狸。
“我们做个交易。”刘益民对着邹云飞笑了笑,露出了一嘴闪着金光的牙齿。
“我可以告诉你陆景在哪儿,你也可以救他。但救了他之后,你得回来。”邹云飞从他那老谋深算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狡黠。
“好,我答应你。”邹云飞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应道。
其实,刘益民的心里早已萌生出了龌龊的想法。当他得知邹云飞是同后,就打算留着邹云飞这条命,目的就是想时不时解解闷。
“雷城过元路789号。”刘益民笑着报了一个地址。
得到地址,邹云飞第一时间就打车赶到了雷城过元路789号。去时,窦骁勇看到了邹云飞,但邹云飞厉声制止了他想要跟随的想法。
又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邹云飞快步走去。
废弃工厂外停着好几辆轿车,邹云飞一看就知道这些车是陆景的。他踏过铁门,走进院中,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陆景。”邹云飞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这空旷的废弃工厂就像是一个扩音器一般,居然传出了回音。
没人应答,他驻足细听。陆景他们肯定在这个工厂里,来了那么多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果不其然,有细微的交谈声传进邹云飞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