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沈明轩闷闷道，“你不是说了，不要再提，你自己倒是提了。”
看着沈明轩这委屈的样子，乔若兮笑了：“你这样在外面不会被人欺负吗？看着这么老实。”
“谁敢欺负我。”沈明轩不高兴道，“别人也没这个机会。”
乔若兮只当沈明轩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也没有打算戳破他，笑道：“你这样可不行啊，在外面是要给自己树立威风的。”
沈明轩乖巧地点了点头，除了她见过自己的这一面，别人见到只怕会自己眼花了，看错了，要么会分为他中邪了。
“不过，有的时候，你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乔若兮低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明轩一口回绝，“我怎么可能会有双重性格呢？一定是你感觉错了。”
屋子里的电话响了，接听后，是送货机器人打来的。
听完机器人那用童音般的声音说出来的一段话，乔若兮看向沈明轩：“你买东西了？”
“没有。”沈明轩也是有些奇怪，只是在思索后，说道，“或许是妈妈买的。”
乔若兮笑道：“我发现你妈妈还真的挺有意思，如果不是在试探，那便是在讨好我。人家是做儿媳妇的讨好婆婆，怎么在你这反过来了。”
“因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沈明轩思索道，“大概是因为妈妈受过苦，所以觉得应该补偿自己的儿媳妇。大概她是怕你跑了。”
对这个解释，乔若兮觉得是可信的。她有些同情地看着沈明轩，都说童年时的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经历了那样的童年，沈明轩会排斥婚姻倒也是有这个可能性。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沈明轩忽然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是一样。他们觉得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不过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合适的。”
“我明白了。”乔若兮点了点头，“你在雨中捡到了我，勾起了你的同情心，让你想到了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进而想到了你妈妈。如此说来，那场大雨，还有陆家，是我们的媒人了。要不然，回去后，你特意去感谢一下陆修明？”
“做一面锦旗送过去？”沈明轩略作思考，“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好奇，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会不会后悔。”
“后悔又如何，我是不会走回头路。”乔若兮说道。
“现在他错把你嫂子当成了你，要是发现了，也不知道怎样。”
“就他的智商，会认为我们乔家乱来，难怪乔家二小姐不敢参与社交。又或者，秘闻，乔家二小姐是抱养的，你信不信，到时候会出现这样的新闻。”
“我信，”沈明轩说道，“倒是你，说起自己的事，怎么这么云清风淡。”
“你知道为什么网上的人会乱喷吗？就是因为他们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谁。”乔若兮冷笑，“惹谁都不要惹信息专业的。”
“嗯，这的确是一个方法。”沈明轩说道，“但是，你不怕因此得罪人？”
“别人又不知道是我。”乔若兮说道，“问就是网络出故障了。而且，我可不觉得忙着赚钱的人会喜欢在网上恶言恶语。只有那种没有脑子的，只知道靠刷手机来找乐趣的，才会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另外呢，就是背后想要借流量炒作的无下限的人了。他们再怎么样，也需要遵守网上的秩序。这个时候呢，就可以说是被人举报了，举报的次数太多了。实际啊，你懂得是怎么一回事。”
“确实。”沈明轩感叹，“所以你才有叫嚣的资本，换成是普通人，太难了。”
“可不是，因为受不了那些人的辱骂，轻则得了抑郁，重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那些人却丝毫不忏悔，反而觉得和他们无关。”乔若兮笑道，“我告诉你，当年那件事，那些被拘留的人，每天都要听一段我精心准备的音乐，别人听了不会有什么，但是他们听了，潜意识里会被植入他们是如何在网上发泄，如何逼死了一个花季少女，那个花季少女在死后找他们复仇。时间久了，有的人会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的。”
“之前是出现过很多的臆想症患者，还传出了看守护里有不干净东西的传闻，据说后面是让几个闹得最凶的人道歉才算平息。”沈明轩说道，“我想，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乔若兮笑道：“没错，我只是不想给哥哥找麻烦了，再闹下去，就不是哥哥能压制的住的了，这些人也受到了惩罚，所以我姑且放过他们。”
“所以，你究竟还会什么？”沈明轩盯着乔若兮，“我怎么发现，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可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陆修明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强扭的瓜不甜。”乔若兮说道，“我觉得，或许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真情都换不来的心，靠虚假得到的又有什么意义。而且，你也不要把催眠想象的太神秘了。不做亏心事的人，意志力强的人，是不会受到影响的。而且，我也不是专业的，主要是感兴趣，跟在别人后面学了一点。”
“哦。”沈明轩说道，“忽然间，我觉得，我在你面前是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怎么会呢。”乔若兮笑道，“如果没有人善后，当年我那样做也是不符合法律法规的。但是，既然法律无法惩罚那些人，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但是这样会麻烦哥哥，所以那之后我觉得还是一个人好。不交朋友就不会有看不顺眼的事。普通人，没权没势，终究是不行。”
“但是，你却嫁给了一个普通人。”沈明轩说道。
“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乔若兮说道，“这个世界，对女孩子终究还是不公平。同样的出轨，男的会说可以被原谅，女的却要被骂的一文不值，世人就是这样双标。我和你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如果网上出现了关于我的不理言论，你不用担心。一，我自己会处理，二，在争议的事情上用权势不是不可以。”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这一边。”沈明轩说道。
“我不喜欢自证。”乔若兮说道，“自证只会让对方得到快感。正常人在发现自己的信息被曝光后，会选择闭嘴。不正常的，那就用不正常的对待了。好了，我可不会是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质疑自己，怀疑自己。出来玩的，干什么要弄得这么不开心。去看船长吧。”
看着欢快地走在前面的乔若兮，沈明轩追了上去。
“沈明轩，”乔若兮忽然间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轻声说道，“外人的流言蜚语，是打垮不了一个人的。真正能击垮一个人的，是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