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名‘髓心’，不是华国毒药。刚刚种下会有一段时间病发期，容易被误诊为脑瘤初期。而这种毒药拥有很长的潜伏期，大概5~7年。病发的时候就已经入了骨髓，此后就会诱发脑瘤等病症。”
“国内的医生检查不出这种毒，给出的答案就会是你得了‘脑瘤’。”
姜南笙做了简单介绍，她心绪复杂，完全想不到霍瑾烨还能中这种毒。
这玩意儿就不是国内有的，即便是国外都很难见。
“那我去预约医生做脑瘤切除手术可以吗？”他眼睛充满希冀，希望从姜南笙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没用的。只要‘髓心’还在一天，脑瘤就会不断复发。”
“那有解药吗？”是毒药应该都有解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种的这个，甚至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如果没救了的话，他还会做出五年前那个选择吗？
霍瑾烨认为自己已经做不出第二次那样的抉择。
失去姜南笙的后果他承担了，再也承担不起第二次。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姜南笙回答。
“不过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且中途或许会很痛苦。”她心下有些不忍，这种不忍甚至都要盖过对他的怨怼。
说到底，母亲的死和他没关系，不过是迁怒。
“能治就行。”他说，惨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他已经没什么追求，只要能一直陪着她就好。
“他怎么会中‘髓心’？”即墨丹百思不得其解，“这玩意儿在国外都有价无市。”
这一次他认真打脸霍瑾烨，似乎意识到他的来历不一般。
“你说你母亲有一条项链，上面的桶珠图案和珠珠手上那个类似？”即墨丹再次问，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嫌恶。
“嗯。八九不离十。”
“那你母亲现在在哪？”即墨丹猜测对方也是国外隐世家族的人，至于到底是哪个家族就不得而知之了。
霍瑾烨摇摇头，“母亲失踪了。在笙笙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她就失踪了。”他也找了很多年，但一直没有消息。
或许现在可以从国外入手。
“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即墨丹又想从名字入手。
霍瑾烨说：“花颖。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或许是个假的。”
他母亲是和父亲私奔到华国的，或许根本名字无从考证。
即墨丹认真思考，最后还是摇摇头，“应该是，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看在你都活不久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即墨丹起身，把姜南笙的医药箱放回原处。
霍瑾烨：不是有的治吗？怎么又活不久？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即墨丹嘲讽道：“‘髓心’霸道，但凡中毒者都很难扛过治疗期。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毅力。”
“那可说不准。”在毅力这个方面他就没认输过。
即墨丹懒得和他犟嘴，干脆坐在一边打游戏。
姜南笙说：“我送你去医院抓药，不过我建议你把这件事保密。”
“嗯。”还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自然要保密。
“能走吗？”
霍瑾烨当然可以，但是他虚弱的摇摇头。
即墨丹瞥了一眼，道：“装的太假了。”
霍瑾烨：我忍。
他转而对姜南笙说：“刚刚疼得厉害，这会儿有些乏力。”
和媳妇儿低头有什么丢人的？他一点不觉得丢人！
姜南笙也不和霍瑾烨计较什么，带人出去之后她开车把人送到私家医院，然后就转而去了SJ。
她得准备去慈善晚宴的礼服，不过倒是没想到来到店里又瞧见熟人。
苏可心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她也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姜南笙，于是她转身看向门外，还以为可以看见心心念念的人，结果外面空空如也。
“南笙小姐，霍总没一起来吗？”她取下墨镜问。
姜南笙想到还在医院的霍瑾烨，道：“他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来？”
苏可心很认真的说：“因为霍总喜欢你啊。”
姜南笙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表达的什么意思。
“姜小姐今天要选什么礼服？”还是之前的那个店员接待姜南笙。
“出席慈善晚宴的礼服。”姜南笙说了需求。
苏可心追上去，“南笙小姐也要去海市？”
“嗯。”或许是对苏可心不讨厌，姜南笙愿意和她搭话。
“霍总去吗？”她眼睛亮晶晶的。
“他去不去你应该去问他，问我做什么？”这让姜南笙十分不解，她又不是霍瑾烨保姆，哪能什么都知道？
苏可心被怼了一句，心下有些委屈，但是又没表现出来。
“苏小姐，您订的礼服已经到了，要试穿一下吗？”另外一个店员走过来亲切的问候苏可心。
苏可心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店员走了。
姜南笙选的是一件黑色长裙，抹胸款式，甜美中又有点黑暗系，碰撞之下极其美艳。
相比较之下苏可心选的裙子就要白月光许多，不过她身材没那么傲人，所以在姜南笙看来这裙子并不适合她。
“南笙小姐真漂亮。”苏可心由衷的夸赞。
“但是你身上这条裙子并不理想。”姜南笙并未因为她的赞美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店员也不觉得尴尬，她们不是那种格局小的。
“是吗？”苏可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觉得有点别扭。
店员笑道：“姜小姐的建议很中肯，如果苏小姐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做适当的修改。”
“你们打算怎么修改？”她问。
姜南笙走到外面铺面挑选，最后让店员选了两条裙子出来，她对苏可心说：“你要是喜欢可爱一点的风格可以这条白色抹胸款式，你要是喜欢时尚一点就选这条挂脖款，我认为都挺适合你。”
“当然，最终的抉择在你。”
说完，她看向店员，“把握身上这条裙子包起来。”
她去试衣间把衣服，拎着袋子离开。
她不知道苏可心最终的选择，但那也不重要，她不在乎。
回去的时候霍瑾烨已经在医院外等着她，见她拎着SJ的袋子，问：“有给我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