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松给他发过邮件,说是最近女儿的生日派对,邀请他去参加。
任徐对这种事情当然没有兴趣,可关键就在于他认为姜德松是能给姜南笙使绊子好棋子。
毕竟姜德松再怎么愚蠢,在血缘上他也是姜南笙的叔叔。
仅凭这一点,姜德松就已经很有用了。
第二天晚上,任徐来到姜南笙的房门外,他敲了敲门。
姜南笙以为回来的是即墨丹,正准备和他谈接下来的实际操作,不想门口站着的人却是任徐。
他来做什么?
“这个时间任二少不休息来找我有事?”
“有点事。我听说明天姜家会举办个派对,寻思着你应该会去,于是来给你送礼服。”他手上托着个礼盒,那礼盒很大,深紫色包装,十分精美。
姜南笙并不想收下这礼服,她道:“我有准备,不劳烦任二少费心。”
“可是我已经准备了,笙笙不看看?或许你会喜欢。”他稍稍往前递,尺度并不过分。
姜南笙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不用了。”
任徐面上笑容稍稍淡了些,转而把礼盒放在门口,摆明了姜南笙不要丢了都行,反正他不会收回。
姜南笙拧眉,对任徐这样的行为不太满意。
“小小姐?”昌叔走来,对她微微弯腰,“需要我去处理吗?”
姜南笙点点头。
她对礼盒中的礼服是什么样子并不感兴趣。
“对了,霍先生也送了礼服过来。我看您回来一直在忙,所以没把这件事告诉您。”
“都收拾起来,我不用。”
昌叔点点头,应下去处理。
姜南笙关上门,她回屋盘算着即墨丹什么时候回来。
只有即墨丹带回有用的信息她才能做出对明天事宜的安排。
钟表滴滴答答的转动,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即墨丹才回来,他并非是去敲门,而是敲了敲姜南笙的窗户。
姜南笙打开窗户,即墨丹就穿着一身黑色皮衣,他快速越过窗户进入房间。
“怎么不走正门?万一被任徐看见了怎么办?”姜南笙挺担心即墨丹身份暴露。
家里人都是她的底牌,如果底牌暴露,他们都会失去一定庇护性。
“这个角度他看不见。”即墨丹一边回答,一边摘掉面罩。
他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把握。
“怎么样?调查的如何?”姜南笙问即墨丹,同时地上一杯温开水。
即墨丹喝了之后才坐下对姜南笙说:“姜德松没掌握确切证据,准确来说他手里那点东西无法撼动任氏。不过应该会让华国官方起疑,顺着线索调查下去。”
“任氏这些年在海市一家独大,华国反垄断,估计早就对任氏心生忌惮。借此机会正好打压他们。”
即墨丹坐下,摸出一把钥匙,“保险箱的钥匙,你敢信?”
这年头保险箱怎么会用钥匙?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一开始没摸索出那保险箱的问题,没成想居然是最简单的钥匙打开。”
姜南笙打量着亮面钥匙,补充说:“或许是双重密码。钥匙只是其中一层。”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哥哥有把握打开那个保险箱吗?”姜南笙问他,她记得大哥的长处并不在此。
他是个狙击手,像开锁这种事情都是他搭档在做。
“放心,没问题。”又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秘密,实在不行他把保险箱给偷了,回来再处理也行。
“如果明天不出意外,我就在前面盯着,大哥去偷证据。如果出现意外,外面就交给我。”她单兵作战能力在即墨丹之上。
没错,姜南笙会武功,且武功很好。
虽然只是五年时间,却已经把她打造成了一个足够应对顶尖杀手的特工好手。
只是回国之后她没再这方面继续发展。
“没问题。不过你得盯紧那个任徐,我听说那小子不是个简单角色。”
即墨丹担心任徐会提前知道些什么。
对方要是知道一定会提前做出安排。
“我一开始猜测任徐想让姜德松来管理公司,但是他来京都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在想我是不是猜错了,可如果不是这个目的,他来京都又是为了什么?”
即墨丹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挺拔的身躯任由陷入其中,“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馋我妹妹。狗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还想勾引我妹妹。”
即墨丹对任徐是非常不屑。
在他看来就算是霍瑾烨二人也都半斤八两,霍瑾烨唯一出众的就是他是三个崽崽的亲生爹。
抛开这一点,他屁都不是。
姜南笙却并不认同即墨丹的话,她总觉得任徐来京都不仅仅是为了风花雪月。
她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我会盯紧他,有情况随时联系。”
即墨丹表示明白,他去卫生间把皮衣换下来,穿上舒服的居家服离开妹妹房间。
翌日,姜南笙穿戴好就让造型团队进来,等彻底收拾好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期间即墨丹还贴心的给妹妹喂了点吃的,虽然不多,但垫垫肚子完全可以。
十点钟姜南笙坐上豪车,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姜德松那边。
任徐昨天晚上似乎没休息好,眼下有些青黑,不仔细看倒也不怎么明显。
他对姜南笙没穿自己送的礼服一事很失望,但不可否认她今天的礼服也很漂亮。
“笙笙,这衣服是霍瑾烨送来的那一套吗?”
“我自己准备的。”她对任徐这话表示十分无语。
而且觉得他问这话就很莫名其妙,怎么听都猜不出目的。
任徐倒是心情稍稍平和一些,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送的礼服都没穿。
“其实我准备的那件也很漂亮,我觉得很适合笙笙。”他越凑越近,下巴几乎挨着姜南笙的香肩。
“笙笙用的什么香水,好香。”
姜南笙:“……”
“你好像在耍流氓。”她稍稍让开些,躲避任徐这无礼的行为。
即墨丹情况不同,他没上这辆车,否则看见有人这么靠近自己妹妹,高低得给他两巴掌。
“我只对笙笙这样。”任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