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抓着他胳膊的指尖松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傅重言忽然快速伸出手，将她那只手的手腕掐住，猛往前提了一把。
季妍被拎着，被动的往前，抵到他跟前。
锁住那惊恐的双眼，傅重言脸往下压，盯着那晃动着如猛兽般露出獠牙的，他的身影的瞳孔，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而清晰道：“我从未答应放过他。”
“可是你说过。”
“我说过，除非你还完了债。”
季妍哆嗦得厉害。
从再见面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两人已是天差地别，她配不上他，更够不着他，可是，也没有那一
刻有如现在这样恐惧、害怕。
她明白的知道，她在他手中是怎样如蝼蚁一样的存在，她清楚认识到，但凡他要对她做点儿什么，她根本没有一点点反抗的余地。
“我不是已经。”
“我说的还债是。”
傅重言抓着她手腕的手忽然收紧，季妍被他拎着半提了起来，脚尖不得不踮着，才能稳住自己不朝他怀里跌过去。
男人的呼吸明明是温热的，可是贴到季妍的耳朵上，却冷得人心神都在发颤。
他说：“一命还一命。”
季妍当时便忍不住，被激起了所有的勇气，扬手，往他的脸上打去。
傅重言松开
抓着她那只腕子的手，极快挡住了将要落到他脸颊上的那一巴掌。
季妍眼眶通红，因刚才哭过，眼睛周围都是肿的，恨极怒极，更无奈至极：“他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要还，就拿我的命去还！”
说时，把下巴往上抬，露出修长的脖颈。
挣了一下，将手从傅重言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她两手才堪堪能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过来，按到自己的脖子上，闭上眼，季妍气息不稳，喊道：“杀！你现在就杀了我！把我的命拿走！”
傅重言看着那仰面朝着她的一张小脸，瘦得连他的巴掌都比她的脸大得
多，眼睛即便是肿着的，也仍因瘦，凹陷进去。
他心在颤抖，指腹上跳动着的，是她脖颈内藏着的脉搏，不停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有力的，似能影响到他胸腔里跳动的频率。
汹涌的思念，这两年多因恨她爱她而饱受折磨，再见之后，她的疏离、逃避而生的愤怒，都在这一瞬间汇聚交缠，将他逼到死角，再也无法忍耐。
傅重言忽然将人一把扛了起来，朝着三楼大步走去。
季妍挣扎，口中喊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傅重言一脚踹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把人往床上扔。
抬脚把门踹上，他
迎着季妍，单手解开了皮带，扔到地上。
季妍预料到他想做什么，心惊恐惧，连滚带爬要往外逃。
傅重言喘着气，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开衬衫，站在她身后，黑暗笼罩，似鬼如魔。
“跑！你赶跑，我立刻让人打断那小鬼的腿！”
季妍果然僵住，喘着气的肩膀不停的抖动。
“我不爱杀人，偿命，不是非要死了，才能偿还，”他站在她身后：“想那小子安然无恙，你知道该怎么做。”
季妍如遭雷击，哀莫大于心死，她颤抖着转过身去，望着他的眼，死灰一般。
他如此作践她，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