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伊欧娜敲了敲箱子，有些无趣的抬起头。
“所以？”艾恩皱眉看向箱子里面的和伊欧娜极为相似的少女，“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自己问她呀”
“会回答吗？”
“会的。”伊欧娜点点头，“你是人类，她不被允许两件事，沉默和撒谎。”
“你也一样？”
“我也一样”伊欧娜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这是她们的架构核心，但是，仅限于不能沉默和撒谎，没说不能用全是真话的方式诱导，也没说不能用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来描述一个东西。
这个漏洞艾恩也清楚，他知道如果自己问伊欧娜她到底是什么的话，她一定会说自己不知道，因为自己的问题涵盖的范围太大了，确实不知道是不知道，知道一部分，但是不知道全貌也可以是不知道，除非他有足够多的线索和情报将问题的范围无限缩小。
当缩小到伊欧娜必须回答是或者否的程度的时候，那么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可问题是当范围缩小到这一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可以得出答案了，伊欧娜的回答不过是一个确认。
而且这里面还得考虑她是真不知道这个可能性，毕竟，别人是切掉脚后跟以适应水晶鞋，而伊欧娜是真的把自己切到只剩下个脚后跟躲进水晶鞋里面。
“你是伊欧娜切掉的一部分吗？”艾恩第一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伊欧娜如此熟练的把自己削到只剩下一个脚后跟躲进天角兽这个水晶鞋里面，对于超凡智能一级的ai来说，她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这
种把自己削成脑残的做法是非常危险的，削得少了塞不进去，削得多了，就真脑残了，要把握其中的度，并确定这个方案可行，是不可能靠临时起意或者灵机一动的。
人类才有这样的特权，ai是没有的，它们从创造之处，就是为了客观事实的分析而存在的，精确和客观是ai之所以存在的基础，而人性以及人性所包含的一切不过是附加值。
这就意味着在面对一个决定的时候，只有人类才会存着一种“不如赌一赌”或者“我不承认，我不希望”之类的理由，然后去尝试那个不确定甚至风险未知的选项。
甚至只有人类才会向着不可能发起无畏的冲击——这种无畏的勇气值得赞赏，但是不能改变客观事实，因为这个世界不是唯心的。
宇宙和物理规律从来不近人情，你就算是吼破嗓子，说再多的漂亮话，宇宙膨胀率都不会为你下调哪怕一个百分点，这就是冰冷的现实。
人类是生活在情感所塑造的温柔幻梦与理性所认知的冷酷如铁的现实之间的生物，而ai不是，她们生来就是现实的居民，因此，伊欧娜如果确定了这个方案，并且成功实现了这个方案，就说明她一定是明确的得出了成功率和风险率。
也就是说，如果是一个人类放在这个位置上，也许也会把自己削成脑残而进入天角兽苟延残喘，但是这种决定来自于情感上的居多。
而伊欧娜这么做，就是她已经完整的知道这么做的后果、风险、成功率和以及相关的每一个步骤的关键点，所以，她在确定了这一切的可行性之后才这么做。
简单说，就是哪怕这个成功率是千万分之一，她也是得出这个数字之后才动的，并且这个数字也是她对比了其他方案之后，选择的数字最大的一个方案。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怎么知道这一招有可能成功，并且风险可控的？
艾恩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点，而伊欧娜也早于他想明白了这一点，只是她没法直接说，因为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并且她询问的话，对方是可以说谎的。
“未知，无法确定”袖珍版伊欧娜开口了来自程序底层的约束让她不得沉默，又不得说谎，而这样的是否问题当中，她能给的回答就是是、否和不知道。
然而不知道就意味着问题的覆盖面偏大，她可以推脱说不知道，艾恩必须继续缩小并进一步精确提问。
“你来自某个具体的智能体，包括且不仅限于a核的，并且你并非是其本体，以上任意条件满足其一吗？”
“满足”对方依然对艾恩和伊欧娜怒目而视，然而却不得不开口说话，这个给艾恩的感觉太怪了，就好像是那种催眠嫌恶本里面的桥段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想到这个嫌恶本，艾恩突然改变了主意，准备测试一下这家伙的底线，“来，把裙子掀起来”
“.......”
“额.......”伊欧娜有点尴尬的看着艾恩，“这个，她虽然不能保持沉默和说谎，可是没有任何协议约束她必须执行船长您的命令啊，您一定要看的话......”
“不，我只是作个测试，这也是人类审讯学的一部分。”艾恩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的脸皮够厚还是真的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