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策英会不会点头。
呵。
沈玉珍没听出她话里的玄机,只以为她是低头了。心情很是畅快。
接过茶喝了一口,发现和自己平日里喝的口感确实不大一样,又多喝了几口。
一边喝一边不屑:“也不过如此。不就是在茶盏里转圈,又有什么难的?”
不知不觉,就把一盏茶喝了个精光。
墨兰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许。
这才只是第一份礼,后面她还要送沈玉珍第二份大礼呢!
药效并不会当场发作,而是要停个几天让脑子吸收了。
毕竟用的都是中药,后劲大。
沈玉珍喝完茶又等了会儿,那两名女子却一个都没点出茶沫,把她看得很是不耐烦。
“你们怎么连这都不会?!”
那两人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沈玉珍。
不是她们不努力,实在是再做下去,手都拿不稳东西了!
墨兰悠悠的叹了口气:“看来小姨送来的这两人,资质不行呢!这种程度,王爷别说是喜欢了,便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沈玉珍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只怕盛墨兰根本没有要收下这两人的意思,不过是逗她玩罢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墨兰:“这两人是我这个做小姨的赐的,会不会点茶又能怎样?!”
墨兰此刻也不装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姨,我先前是没好意思点破,是想给你留点面子。但既然你这般做派,也别怪我说话直了。”
她不等沈玉珍反应过来便道:“小姨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长辈,要赐人。那为什么不让父皇母后赐人呢?但你一未出阁,二也不是母后。你又哪来的资格,越过父皇母后给我们王爷赐人?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不过是几个妾室,但真正能做主赐人的,是父皇母后,他们不发话,你又是哪来这么大的脸越过他二人赐人?怎么,你是觉得自己比母后还要有长辈威仪吗?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长辈,真是可笑。你不过是母后的妹妹,你姓沈,又不是姓赵!又算我们赵家哪门子的长辈?我们王爷的长辈,是正经的皇室,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不过是看在你到底是沾亲带故,才尊称一声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正经长辈了?真是笑死人了!倘若这两位姑娘是我们王爷自己要纳的,我定然二话不说把人迎进府里。可小姨你口口声声赐人……”
墨兰笑的很是端庄得体,说出的话却如毒液。
“你是哪来的脸面,敢来我们桓王府上作福作威?”
沈玉珍被骂的头皮发麻,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墨兰:“你、你、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吗?!”
“小姨可真是说笑了。”
墨兰手帕轻轻擦拭唇角:“我是盛家的姑娘,我们盛家是什么人?是清流,是书香世家。我祖母是勇毅候独女,是由章献明肃皇后亲自接入宫中抚养长大的。我又自幼受祖母教诲,深受疼爱。我未出阁前,在汴京也是声名出众,汴京的达官贵妇们,谁不称我端庄得体?更别说我生下了天降异象的龙凤胎。
我祖父是探花郎,我父亲是朝中重臣,深受先帝和父皇信任,又发明了水泥这利国利民的好物,便是在民间也声名出众。我嫡母出自王家,便是我小娘,也是先帝亲口称赞的女中豪杰,亲赐的诰命夫人!两位哥哥一次高中。嫡姐自嫁入忠勤伯爵府后知书达礼,尽心尽力的伺候公婆,满汴京谁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