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灯火通明,裴玉礼索性把手里的灯笼递给旁边的小厮,专心守着姜韵。
一只手牵着,另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
小少爷今儿一整日都是紧张兮兮的,姜韵归结于他刚当爹的喜悦还没过去,也就没拦着他。
路上看到秦修,裴玉礼立马牵着姜韵换了个方向走。
姜韵抬起头,“相公,怎么不去打个招呼?”
“不熟,他今日下朝都没搭理我。”
“为什么?”姜韵有些纳闷。
依照秦修的性子,几乎不会同人生气。
裴玉礼抓着她的手捂热,神情自然道:“他嫉妒我有媳妇。”
“我有媳妇他没有。”
“......”也不怪人家不理人。
在夜市逛了一圈,吃饱喝足,姜韵就犯困了。
但是吃得多,就打算再走走消食。
对上她眼底的倦色,裴玉礼弯腰把人抱怀里,低头在她脸上咬了口,气哼哼道:“笨蛋呆头鹅,你没有相公吗?”
他这么大一活人,都不知道喊他抱。
“有相公。”姜韵认真回他。
裴玉礼顿时气顺了,“嗯,下次你要主动喊抱,不然我会生气。”
“真的生气?”姜韵抬眸看他。
“假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哦。”
呆头鹅经常敷衍人,小少爷习以为常,稳稳当当地抱着她走着。
姜韵窝在他怀里想了会儿,很快便伸手圈住他脖子,凑在他脖颈处低声道:“相公,以后都要抱。”
裴玉礼漆黑的眸子微亮,缓而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他娶的呆头鹅,终于开窍了。
回到府,裴玉礼抱着姜韵去沐浴。
如今她怀着身子,小少爷就只能看着,最多克制安分地给她擦拭。
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昨日还在放纵,今日就直接断了所有的欲。
这心情起伏,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男人眼底冒着幽怨的光,姜韵戳了下他结实的胸膛,点火。
“相公,以后还是分开洗吧。”她温声道。
总不能每日都这样忍,迟早憋坏。
裴玉礼绷紧了脸庞,“不行,我就喜欢看。”
姜韵嗔了他一眼。
这种不正经的话偏偏是一派正经神情说出来的。
女子细皮嫩肉的,大手触在哪里都舍不得离开。
软绵绵的,如同捧在手心的珍宝。
他轻轻握住她的腰肢,目光落在水面下,“呆头鹅,怀孩子是不是很累。”
“现在还不知道。”姜韵低头在他尤为明显的锁骨处吻了下。
女子有好看的皮囊,男子又何尝没有。
动情之时泛起的薄红,她每每都忍不住浅尝。
小少爷低哼一声,清冷儒雅的脸庞染上绯红。
他抬手按住她脑袋,“呆头鹅,你等下哭了我不会哄的。”
“相公,冷。”她柔声道,眼眸含笑地看他。
裴玉礼胸腔涌上一股热气,有些气急败坏地把她抱住,碎碎念道:“在热水里还冷,你就是想勾引我,我不会上当的。”
肌肤相贴,小少爷难耐难忍,声音顿时委屈起来,“呆头鹅,你快要把我折磨死了。”
他怎么就当爹了呢。
“相公,过几个月就好了。”姜韵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裴玉礼闷闷不乐地咬了她一下,尝到甜头才高兴了。
晚上快要熄灯的时候,大夫人那边又派人来了。
“做甚?”
“少爷,大夫人让婢子在门口守着,屋里有动静也好立马请大夫。”
裴玉礼脸色黑沉地关上门,他现在哪敢动裴府的金疙瘩。
但凡嘤一声都能让府里的靠山抄鸡毛掸子把他赶出去。
“相公,暖床。”姜韵在屋里喊。
小少爷叉腰走进去,对上她理直气壮的神情,严肃道:“要不要给你找个暖床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