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要太操劳了。”姜韵抓着她的手看,“扎到手爹会心疼。”
“不妨事,娘做这些高兴。”姜母笑起来,想了想拉着姜韵的手小声问,“这两个月你身子不便,玉礼有没有提纳妾的事?”
她前个去吃茶,还听说哪家哪家要纳个妾,那正妻怀着身子却不允,结果争执下反而把孩子弄没了。
姜韵摇摇头,“娘,相公说过不会纳妾。”
“不纳妾最好,但若是要纳,你也千万别急恼,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事。”姜母温声道,“千万不能伤到自己身子。”
姜韵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娘。”
下了一盘棋裴玉礼就有些坐不住了,往里间走,就听见丈母娘在说话。
大概意思就是,男人风流,男人不一定靠得住,不能全部交心这种。
裴玉礼扭过头,就见姜明皱着眉头在听。
“爹,您是不是哪里得罪娘了?”他挑眉问,倒是没太介意丈母娘说的话。
姜明眉心突突地跳,“你娘最近经常去听戏本子,定是又把那风流薄情的名头扣你我头上了。”
裴玉礼:“......”
耐着性子等里头人说完,小少爷立马抱着自己的媳妇回去了。
再说下去,他就变成那娶了三十房小妾的花心老男人了。
“相公,今日怎么急着要回去?”姜韵有些犯困,问完就窝在他怀里睡了。
裴玉礼严肃地思索了一会儿,沉声郑重道:“呆头鹅,我这辈子都不纳妾。”
他纳妾还不如去上吊。
“嗯。”蹭了蹭他的胸膛,姜韵微微勾起唇。
小少爷低下头,见她睡了,无奈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笨蛋呆头鹅,就知道睡,把你丢下去算了。”
姜韵一觉睡到傍晚,睁开眼看到裴玉礼在换衣服。
“相公,要出去?”她低声问。
裴玉礼立马走过来把她抱起来,“不出去,穿给你看的。”
姜韵愣了下。
“好看吗?”小少爷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微微挺胸。
他特意没穿厚,姜韵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结实的肌肉。
姜韵捏了捏,没看出什么,但是摸着不错,“好看。”她轻声夸。
裴玉礼扬起唇角笑,“只给你摸。”
他打死都不给别的女子碰。
用完晚膳,牵着姜韵在屋子里走走消食,裴玉礼就高高兴兴地去喊人打水了。
姜韵不理解他这兴奋劲儿哪来的。
直到落入水中。
水中圈圈涟漪被他拨弄开来,在水面荡开花纹,姜韵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相公。”
揽着她的手臂搭在肩上,裴玉礼低沉嘶哑地应了一声。
尾调沉重又轻快。
水花落在地面,烛火在旁边摇曳。
屏风上倒映着人的身影。
相依相偎,缠绵不分。
青丝浮在水面,有些贴在女子俏丽娇媚的脸颊上。
男子修长的手伸过去勾起,接着又是温柔的亲吻落下来。
姜韵抱紧他脖子,像只小猫似地往他身上挂。
裴玉礼把人抱紧,哑声轻笑:“懒。”
天冷,一下子水就凉了,擦干身子抱着呆头鹅回屋里,女子还在低哼。
似愉悦又似不满。
“呆头鹅,要睡觉了。”他低声哄,想出来。
姜韵低头咬紧他肩膀,没理他。
裴玉礼心底欢喜得不行,呆头鹅这么舍不得他。
姜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是半推半拒的,如今倒是有些难舍难分。
娘子不满意,做相公的自然要努力。
裴玉礼抱着人坐在火炉边,拿着干帕子给她擦头发。
擦干后便把蜡烛吹了,抱着她一起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