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目光淡定地扫了他一眼，嫌弃道：“你倒是放心，就不怕哀家篡了你的位？”
楚胤辞抿了下唇，无奈道：“朕的命都是母后的，这位子，母后想要便拿走。”
倒是方便他和姜侍郎双宿双飞了。
见他是真有这个打算，太后抄起花瓶砸过来。
楚胤辞赶紧溜了。
收到下江南的命令是在第二日早，姜韵收拾好行礼，去和秦氏告别。
越靠近江南，路上流离失所的百姓就越多。
一路上，皇帝都在和几位大臣商议不同的对策，姜韵从旁记录谏言，和皇帝倒是没有过多的接触。
如今多事之秋，两人也没有其他心思
到了地方，一起过来的大臣们就各自忙碌起来，赵王也装模作样地去施了几碗粥，表面上倒是没有犯什么事。
临近年关，两个月的防汛赈灾事宜才算收尾，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姜侍郎，皇上喊你。”
姜韵拍了拍衣摆上的泥点，“好，下官马上过去。”
入了屋子，楚胤辞在换衣服，边上还有一套。
“皇上，您找臣？”
“把衣服换了，我带阿云出去逛逛。”楚胤辞大步跨过来，伸手把她抱进怀里，“阿云，水患已平，该商议我们的事了。”
“皇上帮我换。”姜韵抱紧他脖子，瞥见窗口射进来的箭矢，立马抱住人背过身去。
楚胤辞反应过来，伸手挡住，但是箭矢还是部分刺进了血肉。
“阿云！”楚胤辞神情骤冷，“我去喊大夫。”
“不要。”姜韵摇摇头，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阿辞，不能喊大夫。”
指尖温软，楚胤辞目光暗下来。
——
明天应该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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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守卫听到动静，询问了皇帝的安危，立马就去抓刺客了。
对上姜韵紧张的目光，楚胤辞环住她的腰身，低头亲了亲她额头，“阿云别怕。”
这段日子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也只是想想。
抱着她在床上趴好，他让人送药来，很快便关紧门窗，走到床边坐下。
姜韵脸色微白，背上的伤不重，但是自己的月事好像快来了。
“阿云，能脱衣服吗？”楚胤辞低声询问。
姜韵低嗯了一声。
楚胤辞环住她身子坐在自己怀里，接着才缓慢地解开她的衣带。
一件接一件，男人的呼吸都逐渐沉重。
姜韵靠在他肩上，等到只剩最后一件，抬手抓住他的手，“阿辞，我......”
“不怕，我都知道了。”楚胤辞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温柔地亲了下她的眼睛，“先处理伤口。”
姜韵松了手，等到里衣褪去，露出里面的裹胸布，弧度微显。
楚胤辞心有些乱了。
伤口在棉布里面，楚胤辞只能把这唯一一层束缚也解开。
他手指笨拙地摸索着系紧的结，还是姜韵主动抓着他的手扯开。
视野突然变得白亮而充实，楚胤辞耳朵通红，连忙撇开目光，去看她背上的伤。
手臂揽在她身前，触感尤为明显。
尽力忽视其他想法，楚胤辞喉结上下滚动，专心给她背上抹伤药。
好在伤口不深，也没流什么血。
但上完药，他额间却是布满了汗，手臂僵硬地收到一边，接着手忙脚乱地给她把衣服穿好。
没有给她把那层裹上，此时宽松的官服都微微有些鼓。
楚胤辞不敢看，把她牢牢地搂在怀里，目光落到别处。
他耳朵和脸颊都是滚烫的，清冷的脸庞泛起羞赧的表情。
“皇上，您会砍臣的头吗？”姜韵轻声问，水润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