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知道了那头孽龙的身份，虽然白珩无法控制身体，但那惶恐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白珩被化龙妙法复活之后还没有使用倏忽的血肉，便暴起成为孽龙，应星死在了那里，却与倏忽血肉融合，成为了不死的长生种。”
“但因为不朽持明龙尊，让白珩拥有了持明龙尊转世轮回的力量，最后孽龙死亡后轮回成为了白露。”
江明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芙宁娜一下子才惊醒过来。
这...最后居然是因为这样吗？
“我知道了...”芙宁娜此时也明白了。
镜流的那些仇恨完全来自于倏忽，倏忽创造了噬界罗睺，吞噬了她的家乡苍城，而倏忽后面入侵仙舟，又导致了白珩的死亡。
怪不得她的复仇之心如此严重，丰饶与她的孽缘匪浅...
芙宁娜想到了当时在鳞渊境中那些持明蜃影的记忆，还有那些龙师的计划。
一瞬间，就像是演出来到了高潮，一切的疑惑完全解释了出来。
“那些龙师，他们早就知道了，丹枫当时的化龙妙法其实算是成功了，他们想要夺得这份传承，所以才会去逼丹枫，宁愿帮他保守那个秘密。”
“在他们的眼中，孽龙的出现，也就表明着化龙妙法的成功。”
江明点了点头，摸了摸芙宁娜的脑袋：“还是泡芙聪明。”
龙师们谋权篡位与夺得化龙妙法并不冲突，要是自己能够找到帮助持明族繁衍的方法，那绝对是持明族的大英雄了，那地位不就到手了吗？
持明之上，【不朽】龙之下。
这时，镜流的缅怀也结束了，她即将背负枷锁，去面向联盟。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祸首饮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龙妙法起死回生，变化形骸，酿致大祸，有辱战士衰荣。”
丹恒面容倒是没有任何的波动，他从未将丹枫视为自己，他是他，丹枫是丹枫，他的罪孽不应该由他来背负。
“从凶应星，狂悖骄慢，染指丰饶神使血肉，助饮月妄为，终至堕为不死孽物。”
刃抱着双手，面容阴沉冷峻，他倒是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只不过想死死不掉罢了。
“而罪人镜流，身犯魔阴，弑杀同袍，背弃盟谊。”
镜流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鳞渊境的上空，这里没有飞鸟与星槎，只剩下有些偏黄的天空，太阳快下山了，圆月该出来了。
“所以，现在是我们该受到代价的时候了。”
景元神情有些黯然，他独自一人来到了江明身边，看向了远处的三人。
江明和芙宁娜相互对视了一眼，芙宁娜看到江明抬了抬眉毛，最后两人没有开口。
或许对于景元来说，他和其余三人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他兢兢业业，治理仙舟，却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丹恒，你永远也无法逃离过去，因为他是你的起点，他所犯的罪业将伴你长眠，跟随你前进的道路，如影如随，直至破灭。”
芙宁娜将双手放在胸前，她的双眸微微的颤抖着。
丹恒也和她一样，明明作为新生，却要承受那些罪孽。
丹恒要承受丹枫的罪孽，而她要代替厄歌莉娅犯下的罪孽，枫丹的子民她永远不会抛弃的。
“丹恒不用偿还丹枫的罪孽吧，毕竟这已经是他的新生了，却还要背负以前那些误解...”
芙宁娜觉得丹恒是因为他的性格和能力，不得不让他背负一些本不该背负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