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名扬指着空中的两个黑点问道：
“那是什么？会飞的老鼠？”
朱萧索皱着眉头：
“都是妖了，会飞也没什么稀奇。说不定，就是来救困在城中的那一只鼠妖的。”
“怎么办，能想办法拦住么？”
等到飞鼠妖又近了一些，他们两个的清灵目也确认了飞鼠妖的修为。
卑今境。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谋略都显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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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妖鼠，只有陈古佑和华加墨能够压制得住。
别说找它们的麻烦，它们不捎带手把高台上的朱萧索宰了都得谢天谢地。
两人就站在高台上，眼睁睁地看着两只飞鼠妖在前锋营上空来回掠过。
巴名扬和朱萧索无能为力地看着两只飞鼠妖随意侵略。
愤怒于自己的无能，同时也担心会被两只飞鼠妖随手杀死。
但是，在上空的飞行持续了几十息，两只飞鼠妖就飞离了前锋营。
巴名扬困惑地看着朱萧索：
“什么意思？怎么飞了几圈，就跑了？”
朱萧索道：
“要么没找到，要么，那只鼠妖已经死了。”
就在飞鼠妖离去的时候，城中幸存的尊古境鼠妖，和两只卑今境鼠妖，快速钻回了洞里。
而城外还在厮杀的冲城狼，也有序撤退。
雪原上的无数鼠妖，也听到了命令一般，如潮水般退去。
只过了一会，法术爆炸声和人声都消失了。
寂静的雪夜，除了一地的人和妖的尸体，什么也没留下。
秩序井然地撤退，仿佛前锋营的将士一般，令行禁止。
这样有章法的进攻和撤退，让所有人都大感不妙。
这恐怕，就是妖族真正的实力了。
在城中，身上满是尘土的华加墨，和气喘吁吁的陈古佑碰了头。
两个人眼中的杀气尚未消散，却都闪烁着隐隐的担忧。
两人无言并肩而行，回到了主帅议厅。
有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华加墨轻笑一声，道：
“老陈，一个鼠族，就已经能把前锋营打下来了。”
陈古佑闭上眼，点了点头：
“这次进攻的妖兽，应该能体现真正的妖国实力。求仙城的消息没错，妖兽已经有能越阶和人族作战的能力了。我们前锋营镇守最前线多年，都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还要靠黑雪岭那边的情报才知道，真他娘的废物！”
华加墨道：
“估计这些年来进攻的妖兽，都是妖国的老弱或者炮灰吧。搞得我一直以为，同等修为的妖兽只比人族修为高出三重。没想到，我打两只卑今境大圆满的妖鼠，都会这样吃力。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求仙城的消息，我们可能真的会大意轻敌。”
“即便没轻敌，这次的损失也很惨重。百万妖鼠，最终参与攻城的大约有十万，被杀死的也就六七万，但是我们死了近八千将士。”
陈古佑想着前锋营里一片狼藉，还有许多将士的尸首，喃喃道：
“八千将士的性命，要是换了几万只狼，还可以接受。结果，才换了几万只耗子。我下去找他们的时候，该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本来陈古佑给朱萧索说战损比时，大概是一百比一。
按照以往的战斗经验，每死一个军士，军队大约可以杀一百只妖鼠。
即便这样，面对百万妖鼠这个数字时，陈古佑和华加墨还是好久没有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