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刚才看见的时候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她不会认错,因为那种很隐蔽的小东西,以前有几次出现在她的身边。
杜诗钰脸色一下苍白下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赶紧打开包包,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一遍。
她的粉饼最下面一层,被贴上了一枚很小的芯片式的东西。
唐挽把它拿下来,看着杜诗钰快被吓哭的样子。
贺忱已经走了过来,唐挽把这东西给他看。
贺忱接过一看,眼眸微沉,忽然抬眼看向杜诗钰。
他们把这东西处理好之后,一起去了公安局。
唐挽问她:“你最近有遇到奇怪的事吗?”
她想都不用想,立刻说:“有,我觉得家里有别人,可是我找过人来帮我看过,没找到人,我以为是我感觉错了。”
她被带进去做笔录,贺忱去找许队,道:“这个窃听器不简单。”
许队进去听笔录了,负责犯罪侧写的刑警也进去了。
不用半小时,他们把窃听器带过来,装回粉饼里面,放进包包里,让杜诗钰拿上,让她继续她的日常生活。
杜诗钰浑身颤抖,她不知道她家藏着什么罪犯,又为什么盯上她。
天知道她在做笔录的时候听见那个叫贺忱的人说“他让你做他的耳朵,你可以接着做”的时候,她惊恐得恨不得晕过去。
他们让她继续她下午的生活,然后回家,一切都要照常。
要不是刑警安抚过她好几次,说已经安排武警出发,她绝对不敢再提上这个包包。
有这么一出,贺忱不能带唐挽去吃午饭了,他们就在公安局里吃的。
很多刑警还记得唐挽,和她打招呼。
吃完饭,贺忱送她回学校,她有些忐忑,问:“今晚许队他们要过去金溪小区,你会去吗?”
贺忱安抚道:“我不用去,我会守着你。”
“那个藏在她家的罪犯,就是公园的杀人犯吗?”
“按照侧写师的推理,有七成可能是。”
该说翟骏哲大胆还是不大胆呢,他藏在一个人家中,藏了十几天,一点都不怕屋主人发现,还半夜出来找东西吃。
换一个角度想,要是一个女子知道自己屋檐下住着一个恶贯满盈、喜欢碎尸的杀人犯,和她只有一墙之隔,是谁都得吓晕。
他还在她身上放置窃听器,足足十五天,她都是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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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挽上完课,去初三的教室走了一下,下课后就撞见了杜诗钰。
杜诗钰红着眼睛,她像以前一样,上课的时候会把包包留在办公室里,现在她上完课,都不敢回办公室了。
就这样到了下班时间,杜诗钰提上包包,笑着和同事们说再见,开车回家。
她像往常一样,去超市买了点菜,一边抱怨菜钱贵了,一边吐槽超市的卫生。
买了菜,正式回家。
到了家,她做好心理准备,一切照常。
她今天自己做饭,放了一首歌,边听边做。
吃完晚饭,她看了一会儿电视,看着手机上刑警给她发的提示,咽了咽口水。
她走去阳台,把窗帘拉开,伸了个懒腰,哼着歌去洗碗,然后说几句碗真油啊,真的该买洗碗机了。
按照刑警说的,她家里肯定被安上了摄像头,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着,她不能出差错。
她身上现在带着刑警给的小型监听器和摄像头,她就当做他们在保护她了。
她像往常一样,回房间里玩电脑,可刚进房间,她的脖子就被冰冷的刀刃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