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带着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初苒脸一热，小声说：“刚到不久，大概一两分钟，我刚要给你发信息，然后就看到你从车上下来了。”
他步伐虚浮，身上的酒味那么浓，一看就是喝了不少，为了不让她担心，骗她说没喝多少。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门开后，那同事率先走出电梯。
他们紧跟其后。
他们回公司是要给总监发方案，两人按照总监的意思做了方案，总监喝大了，死活说现在就要看方案。
两人别无他法，只好打车回公司给他发方案，恰巧聚餐地方离公司远，坐了近半个小时车才到。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总监故意的，现在都九点多了，那方案就是为了看他们的水平，什么时候看可以。
叶初苒第一次进谢酌言的实习公司，他所在的部门是建筑设计部，她环顾一圈，大概有十几个工位。
“酌言，我邮件发过去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同事原本是想送他回去的，他女朋友都来了，他可以安心退场了。
“行。”谢酌言长指敲击着键盘，命名好文件，拖进邮箱，点击发送。
此时的设计部就剩下他们二人，办公室在二十几层的写字楼里，从这往外看，能看到璀璨夺目的夜景。
谢酌言将电脑关机，女孩就站在他旁边，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完美的下颌线以及优越的侧脸。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下拉，女孩忽地跌坐在他怀里，一股淡雅的香气随之飘进他鼻息。
谢酌言单手搂上着她的腰，怀里的女孩睁着一双潋滟勾人的杏眸看他，里头倒映着他的脸。
她表情呆滞可爱，谢酌言心脏泛起一抹柔软，低头要去亲她。
他还没靠近，叶初苒便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和雪松香气。白酒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味道掺杂着清冷的雪松香，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眼看着他就要亲到她，叶初苒伸手推开他的脸，呼吸有些不稳，轻声细语地说：“别，有监控。”
谢酌言沉重地喘息一声，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我们回去。”
近十二月的天，室外温度在五度左右，外头寒风刺骨，进电梯时遇到了一个身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
对方认识谢酌言，朝他打了个招呼，目光却落在叶初苒身上，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叶初苒。
“这你女朋友？”
谢酌言“嗯”了声，眼神平静无波，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不介绍一下？”
“没必要。”谢酌言神色寡淡。
男人闻言笑了声，“小姐姐哪个学校的？也是京大的吗？”
叶初苒紧抿着唇不说话，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她和谢酌言同步抬起脚，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公司大门，身后几米外跟着那男人。
谢酌言租的房子在公司附近，走路五分钟左右，他站在路边拦车，叶初苒却说走回去，也没多远。
“坐车好吗？天太冷了。”谢酌言低声询问她，声音听起来却像是祈求。
叶初苒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受冻着凉了，毕竟她才在外面站一会儿，手就冰成那样，“好吧。”
许是车里开的暖气太暖，谢酌言的脸更红了，出租车里的香氛都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
谢酌言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一间卧室，另一间书房，他实习后不会留在这个公司，就没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