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楹冷笑一声道:“少装了,你也意识到我不对劲了不是吗?”
陈茉眯了眯眸子,还真是被谭思楹给发现了。
不过也是,这辈子的走向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虽然谭思楹不知道,但是自己有好几次都跟要预知一样的提前知道某些事情,只要谭思楹有心留意,就一定会发现的。
“你想说什么?”
谭思楹嘴角弯了弯,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我猜猜,你死了是因为我的计划成功了,对不对?”
陈茉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对。”
谭思楹的嘴角落了下来,目光带着几分狠厉:“一定是我的计划成功了,陈茉,你别想骗我。”
陈茉像哄小孩儿一样的点点头:“好吧,那就当你的计划成功了,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被她用这种语气回答,谭思楹只觉得自己胸膛有些气,但是又泄不出来,只能深吸几口气压着自己的怒气道:“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会是赢家,赢家也只能是我!你该怎么死,就还是那个走向,一定不会变!”
许景元本来就该是她的,要不是因为陈茉,她现在早就已经成功了。
为什么陈茉要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每次都是因为她,她的计划总是落空。
看着谭思楹有些狰狞的面目,陈茉看着她,也懒得说些什么,只是抬脚往自己家里走。
谭思楹也没奢求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反应,反正陈茉现在绝对是动摇了,这一点就够了。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陈莉给看了去。
她不知道谭思楹问这些话是想做什么,但她知道谭思楹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因为她也发现了陈茉的不对劲,明明本该是这个时期陈茉不会的东西,她却什么都会,甚至还表现出超乎常人的聪颖。
以前的陈茉机灵,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陈莉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立刻装作没事人一样:“姐你回来了。”
陈茉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你还没去吃饭吗?”
“爸妈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回来,刚才才开始做饭,估计还得等会儿。”
陈茉也没起疑心,只是点点头,然后往自己的屋内走了进去。
看着陈茉的背影,陈莉抿着唇,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算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陈茉都只会是她的姐姐,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
晚上吃完饭之后,陈茉就让陈莉进了屋子,教她背了几首诗,又给她讲明了诗句的意思。
陈莉心情复杂,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姐,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陈茉看了她一眼,随便扯了个谎言:“这些书是我找别人借的,借书的那个爷爷教我的。”
陈莉也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所以你今天突然又出去了是因为去找那个爷爷学这些诗吗?”
“嗯,不然我们平时也没什么时间上镇上,只能找到时间就随便学点了。”
陈莉噢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黑虎一下子给了他们不少大单子,所以接连几天陈家都在做绿豆糕,那香气扑鼻,整个村子几乎都闻见了,甚至还有小孩儿直接在他们家门口哭着吵着要吃,连带着他奶奶也一起闹事。
好在陈茉完全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直接跟陈莉两个人把这些人给赶走了。
村民们也好奇他们做这些糕点做什么,陈茉也没瞒着,直接说是镇上有人拿绿豆和面粉白糖这些给他们,让他们帮忙做,完了剩下的东西都给他们。
村里人都骂他们傻,人家肯定是算好了能做什么才给她多少的,最后能剩下多少?
对于这个问题,陈茉笑而不语。
但确实有人会为了这么一点面粉白糖而奔波,甚至还有直接求来陈茉门口的:“陈茉,你家这到底是怎么搭上的线,能不能也跟我说说?”
这要是能从里面贪一点出来,那他们就面粉和白糖就不用买了。
天知道面粉和白糖可难买了,尤其是白糖,要票子不说,钱也贵得很,不少人都不愿意买这个。
陈茉笑着她,有些无可奈何:“也不是我故意想瞒着,只是人家不让说,我这要是说了,她就让我以后别做了,我上哪说理去?”
大娘看着有些憋屈,但也知道人家陈茉说的确实对。
他们只要一户人家帮忙做绿豆糕就可以了,要是人多了不好管,而且还不知道得亏成什么样。
最重要的是,别人做出来的绿豆糕也不见得有陈茉做的这么香。
见她没别的事了,陈茉才把门给关上了,进了屋,看上去有些无奈。
陈母这几天一直在算着陈茉这些天都赚了多少钱,不数还不知道呢,一数竟然有好几百!
陈母看着陈茉,而后商量道:“闺女儿,你是不是还会点别的?”
陈茉也没瞒着,直接点头:“会,怎么了?”
陈母笑了笑:“妈就是想多学几种,到时候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能做生意了,咱们的铺子也能多几种口味。”
“行啊,但是我会的另外几种都需要一点别的东西,马上的冬天了,那些东西没有,得等开春了看看。”
要做花饼,那当然得用现摘的花才香水l。
陈母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打算,但听着就知道这个味道肯定也不错,而且还是特定时节才有的,到时候肯定有更多的人来造访。
光是想想,陈母就觉得自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这些绿豆糕做了七八天才全部结束,期间黑虎也来拉了几次货,让别的人给看见了,纷纷打听是不是让陈茉帮忙的那户人家。
但是黑虎下车的瞬间,村里的人立刻惶恐不安,都往外退了几步。
没想到这竟然是黑虎。
他们还以为会是别人呢。
面对别人的疑问,陈茉只是张嘴就来:“黑虎是混子,别人不敢抢他的东西,所以那户人家就雇了他。”
这么一听,倒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