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完了,也发泄完了,夏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少。
不过,这么的一咬,也耗费了她不少的体力,夏瑶摸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她环顾了下四周,寻找着支书老婆、胡主任的身影。
她们已经看够了拖拉机、打谷机,正慢慢往外退,把位置让给还没看够的村民们。
夏瑶就冲着她们挥挥手,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烧饭吧。”
支书老婆、胡主任没有异议,点点头应下。
不过,她们大人已经看够了拖拉机、打谷机,但是小孩子还没有呢,即使是比较乖巧懂事的聂玲玲,她也是一靠近拖拉机、打谷机,双眼变得直闪闪发亮,在跟夏瑶说了一声以后,立马凑到拖拉机的跟前,稀罕得直用自己的小手来回抚摸。
这会儿听大人们说,得要回家烧饭了,聂支书家的三个孙子、孙女都闹着不肯回去。
支书老婆就说道:“打谷机已经是我们上河大队的了,今后可以让你们看个够,但你们不回家的话,中午的午饭,我可不会给你们留。”
中午家里要邀请不少人吃饭。
饭菜也都比平时丰富不少。
小孩子们平时吃得好东西又不多,自然是不肯错过中午的这顿丰盛午饭。
于是,三个小孩就这么轻易被支书老婆搞定。
支书老婆也对聂支书说道:“我们回去烧饭了,等会儿,你也带向松他们回家吃饭。”
聂支书摆摆手,说道:“好,知道了。”
因为拉回来的两台打谷机是坏的。
想要在过几天收夏粮的时候能够正常使用,还得好好维修下才行。
聂支书就问聂向松:“现在打谷机已经买来了,那又该怎么修?”
聂向松正目送着夏瑶离开大队部。
听到聂支书的问话,聂向松收回视线,回道:“我看了下,两台打谷机坏的地方,主要是部分零件耗损得比较严重,所以只要更换上新零件就可以了。不过,我们公社没有这些零件,下午我先去县城那边看看,如果县城没有,再到省城看看,省城肯定是有的。”
县城离他们平安公社倒不是很远。
坐拖拉机的话,来回俩个小时搞定。
但如果去省城的话,今天的时间就比较紧张了,可能会赶不回来。
如果聂向松是单身汉,或者夏瑶没有怀孕,聂支书都不会有任何犹豫,直接拜托聂向松帮忙去省城买零件,但现在……聂支书觉得聂向松已经帮了他们上河大队不少的忙,不好意思聂向松才刚回来,就让他们小夫妻没有办法团聚。
聂支书就说道:“这样,如果县城有零件,那就最好,没有的话,就让大队长到省城去买。”
聂向松拒绝了,“零件一旦买不好,即使能够安装上去,但时间长久了,打谷机会直接坏掉,再也不能够维修。”
打谷机对于一个大队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好不容易拥有了,就算豁出老命去保护,也不过分。
聂支书瞬间歇了让聂大队长去省城买零件的心思,“希望下午你能够在县城顺利买到零件,如果得要去省城买,你今天就赶不回来了。你媳妇才刚怀上没有多久,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如果你今天真的赶不回来,晚上我让我老伴去陪你媳妇。”
聂向松再拒绝,“不用,她没有这么娇气,之前她不是都一个人在家里的?何况,现在月份也不大。”
聂支书:“那,行吧。”
不过,在跟着聂支书去他家里的时候,聂向松来回想了想,最终还是去问了下夏瑶本人的意见。
“如果我今天要去省城买零件,你能一个人在家里吗?”
夏瑶觉得聂向松简直莫名其妙。
在他回部队里的时候,她不是都一个人在家里?
这突然这么的关心,夏瑶更加认定聂向松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心里一直在发虚,想要另外一种方式弥补她。
夏瑶就呛他,“如果我说不行,你就不去省城?”
聂向松:“不会。”
夏瑶摊手,“所以,你问这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聂向松:“我可以让别人来陪你。”
夏瑶:“用不着,跟你结婚的这两年里,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在家里,不需要任何人陪我。”
聂向松:“行吧。”
然后聂向松就离开了。
夏瑶:“……”
真是有病!
夏瑶气呼呼地回到厨房。
支书老婆、胡主任看了下夏瑶,见她的面色不对,不由问道:“夏瑶,怎么了?刚才向松找你干什么?”
夏瑶很想在支书老婆、胡主任面前狠狠吐槽聂向松。
可转念想到,她们肯定会帮着聂向松说好话,各种分析聂向松也都是为她着想,这就让她失去了吐槽的意义。
吐槽,就是希望有人能够狠狠附和她,帮她一起吐槽的。
而不是,吐槽出去,结果出去的话又得被人给狠狠塞回去,甚至再附带一波思想教育。
虽然,她也知道支书老婆、胡主任也是为她好,但她目前只想倾述吐槽,而不是劝和,试图去理解聂向松种种行为背后的意义。
最终,夏瑶只得敛了敛神色,说道:“没什么,只是跟我提了下,如果下午他需要去省城买零件的话,很有可能今天会回不来。”
支书老婆、胡主任互相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
夏瑶这是舍不得跟聂向松分开,所以才会这样闷闷不乐。
到底聂向松也是为了自家大队忙活,这才错过了跟夏瑶的夫妻团聚,支书老婆就去说聂支书,“向松已经帮了我们大队不少的忙,怎么连买零件这种事情也得要向松亲自去?你也不是不知道夏瑶才刚怀上没有多久,向松今天才也刚从部队回来。”
聂支书喊冤,“我有考虑到,但向松说,买零件不是小事,买错了,可能会直接让打谷机坏掉。我也说了,如果县城没有零件卖,如果去省城的话,他今天可能会回不来,还问他要不要让你去陪夏瑶,但是他说不用,还说夏瑶没这么娇气。”
支书老婆听后,一脸牙疼,“这向松呀,其实是关心夏瑶的,可他就是不会表达。”
聂支书:“怎么说?”
支书老婆:“如果向松心里没装着夏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特意跟夏瑶打声招呼,说他今天可能会回不来?多少男人都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从来不跟自家老婆报备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支书老婆就狠狠瞪了眼聂支书,“你就是,当年年轻的时候,你是直接三天不着家,出门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到底去哪里了,害得我在家里担心了你三天三夜。回来之后,我问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却说男人家的事情,女人少管。”
聂支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年我也才结婚没有多久,没有从单身汉的思维里转换过来。”
支书老婆轻哼,“那为什么向松却跟你不一样?当时你可是跟我已经结婚五年了,向松呢,跟夏瑶结婚才两年,而且在这两年里,他们小夫妻可是聚少离多,他都记着向自家老婆报备去向。”
聂支书被说得很是没有面子。
可因为大男子主义作祟,聂支书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摆摆手,强行打断他老婆的絮叨,“行了行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目前我们主要说向松跟夏瑶。”
支书老婆狠狠横了眼聂支书,“这事你就别管了,人家向松可是比你开窍,我跟他说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