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里的时候,夏瑶想起胡大姐之前跟她说得话,她也跟聂向松说了。
夏瑶还说道:“你养父母回来以后,也会很快知道你从部队里回来了,他们为了聂宗宝能够相亲成功,肯定会上门来找你。”
聂向松听后,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淡淡点了点头,说道:“嗯,知道了。”
看聂向松这样,夏瑶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聂向松并不是愚孝的人。
从前他的养父母那样苛待过他,他绝对不会以德报怨。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夏瑶转移话题,跟聂玲玲说起中午吃油炸各类河鲜的事,“这小鱼这么的小,油炸起来,鱼刺应该都是酥脆的吧。”
聂玲玲重重点头,“我吃过这种油炸起来的小鱼,真的特别特别的酥脆,直接把鱼刺给吞下去,也都可以。”
夏瑶却不赞同,“不管炸得再怎么酥脆的鱼刺,它终归还是鱼刺,能不吃,还是不要吃,万一划伤了喉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聂玲玲:“那我不吃鱼刺了,会把鱼刺给吐出来的。”
夏瑶也对聂向松说道:“你在收拾这些小鱼的时候,可要收拾得干净点,鱼鳃、鱼鳍,还有鱼的内脏,全部都给处理干净。”
聂向松:“你的要求可真是不少。”
夏瑶:“那是当然,吃进嘴里的东西怎么能够降低要求呢?很容易病从口入。”
聂向松:“这么的不放心,不然在我收拾这些河鲜的时候,你在旁边监督着?”
夏瑶:“监督就监督。”
回到家里,聂向松勤快地提着水桶到水井旁边收拾各类河鲜。
夏瑶想站在旁边监督的。
但现在的太阳实在太大了,夏瑶才不愿意被太阳暴晒。
聂玲玲见了,机灵地搬来两把椅子放在屋檐下面,“夏瑶阿姨,我们坐这里,这里凉快。”
夏瑶夸赞聂玲玲,“还是我们家的玲玲聪明。”
在聂玲玲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来。
不过,虽然坐在屋檐下面,不会被正午的大太阳给暴晒到,可还是有滚烫的暑气扑面而来。
夏瑶就进到屋子里给她跟聂玲玲找来了两把蒲扇。
有蒲扇扇着,总算能够扇掉不少暑气。
抬头去看正在手压井边收拾各类河鲜的聂向松,他就站在酷热的太阳底下,豆大的汗珠子沿着他的额角滚落下来。
可能也是太晒了。
聂向松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被晒出了一层油光来。
夏瑶想了想,起身走进厨房。
随后,她左手提着热水瓶,右手拿着一大三小的空碗出来。
装在热水瓶里的水都是早上烧开的开水,非常的烫。
夏瑶倒了些热水在大碗里。
也把三口空小碗倒满了热水。
夏瑶指着放在聂玲玲面前的那口小碗,说道:“玲玲,这是给你倒得水,现在太烫了,等下再喝。”
聂玲玲:“好。”
聂玲玲总共在小河里抓到了三十来条的小鱼,每条小鱼真的非常的小,细细短短的,堪比小婴儿的小拇指。
按照夏瑶的要求,聂向松要把这三十来条的小鱼都给收拾干净,可真是件不是省力的活。
除了眼神要好,手也得要灵活,不然就处理不干净这些小鱼。
处理完小鱼以后,还有小虾。
这聂向松做事细致,即使夏瑶没提出要求,他也把聂玲玲抓来的每条小虾的虾线给摘除掉。
忙碌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这些小鱼、小虾总算都给处理干净了。
至于小螃蟹,倒是比小鱼、小虾好处理,只要拿着刷子给洗刷干净上面的泥沙、水藻就可以了。
全部都处理完毕,再用清水再冲洗两遍,聂向松也终于可以不用暴晒在毒日头下面,提着水桶走向夏瑶。
“你好好检查检查下,看看我有没有把这些河鲜给处理干净。”
聂向松在滚烫的阳光下,差不多暴晒了三十分钟。
走向夏瑶的时候,身上难免裹挟着滚烫的热气。
夏瑶是真的很怕热,被聂向松身上的这些热气一冲,脸颊顿时敏感得变红。
抬头看向聂向松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颗晶莹的汗珠子,摇摇欲坠地挂在聂向松坚毅的下巴上,并随着聂向松身体的走动,这颗汗珠子顺着聂向松的脖颈快速往下流淌,直往他宽阔的胸膛滚去。
今天聂向松穿着白色衬衫。
此时此刻,衬衫早就被他的汗水,还有井水给打湿,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躯。
夏瑶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聂向松热,她也热。
“你身上的热气太重了,把我也给热到了,你离我远点!”夏瑶一脸嫌弃。
她看也没看水桶里那些已经处理好的河鲜,端起已经纳凉的白开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聂向松:“不检查?那行,我就当你是比较相信我。”
夏瑶连喝了几口白开水,总算解了渴。
看聂向松提着水桶要直接进厨房,夏瑶望着他汗湿的鬓角,出声叫住了他,“站在太阳底下这么的久,你不渴吗?”
聂向松转过身子,诚实地点点头,说道:“我渴呀。”
夏瑶:“渴了,怎么不过来喝水?”
聂向松:“原来你也有给我倒了水呀。”
夏瑶:“别把我说得这么的没有良心。”
聂向松:“行行行,你是最有良心的,但是你刚才呵斥着我,不让我离你太近,我现在又怎么好意思过去喝水?”
夏瑶:“……”
她狠狠地白了一眼。
“你到底要不要喝水?不喝的话,我直接给倒掉了!”
聂向松:“看在你这么有良心的份上,那我喝吧,不喝的话,不得要辜负你的这份良心?”
夏瑶瞪眼。
聂向松走过去。
凳子上摆了一大三小的碗。
他微微扫了眼,直接端起刚才夏瑶喝过的那口小碗,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夏瑶:“喂,这是我的碗,你的碗在这里。”
聂向松已经喝完碗中全部的水。
他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水渍,说道:“我们不是夫妻吗?还分什么你我?”
见夏瑶的唇边黏着一根发丝,他伸手把这根发丝给拿开。
拿开以后,他的手并没有立即收回,而是用手背若有若无地从夏瑶嘴唇上轻轻擦过。
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