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美从牛车上下来,付了车钱给车把式。
车把式收了钱以后,赶着牛车离开。
夏山美边擦着汗,边走向聂向松家紧闭的院门,并抬手敲了敲,扬声喊道:“夏瑶!夏瑶!是我,你小姨,我来看你了。”
但接连喊了好几声,紧闭的院门后面都没有传来回应夏山美的声音。
夏山美用力推了推院门。
院门并没有上门闩,一推就开了。
往里走,整个院落静悄悄的。
夏山美:“夏瑶?夏瑶?”
喊了好几声夏瑶的名字,仍旧没有夏瑶的回应,夏山美这才终于确定,夏瑶是真的没有在家。
夏山美:“这夏瑶,大中午的跑到哪里去了?都是个孕妇了,还这么的不安分。”说到这里的时候,夏山美好似想起了什么般,她的嘴角往上扬了扬,露出了个邪恶的笑容,“不过,不安分好呀,最好直接把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给不安分没了。”
夏瑶没有在家。
也很显然,聂向松也没有在家。
不然,在刚才夏山美喊夏瑶的时候,聂向松就会代替夏瑶回应了。
夏山美就跟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一样,悠闲地到处乱逛,乱参观。
不过,在聂向松出门的时候,虽然没有把院门给锁上,但他跟夏瑶睡觉的房间是上了锁的。
夏山美顶多也就只能够逛逛厨房,逛逛院落,或者茅厕。
当然,茅厕这个地方,夏山美肯定不会去的,她重点观察着院落、厨房。
“啧啧,没有想到,聂向松这个大老爷们,还挺会做家务的,整个院落打扫得这么干净,地上的土都快被他给扫光了。”
夏山美就跟是个挑剔的恶婆婆一样,仔细观察着院落的各种边边角角。
可以说,墙角边上的老鼠洞、蚂蚁窝,她都没有放过,凑过去仔细瞅了瞅,看了看,变态得恨不得把手伸进去,看看这老鼠洞、蚂蚁窝有没有被聂向松给同样打扫干净,终于观察完院落的各种卫生以后,她又抬头去看晾晒在院落里的衣服。
衣服有聂向松的,也有夏瑶的。
夏山美同样仔细瞅了瞅,“晒得还挺平整的,每件衣服都给抖开了再晒。”
同时,夏山美还看了看晾晒衣服上的领口、袖口,因为这两个地方,最容易脏,洗得也是最费劲的。
一看,每件衣服上的领口、袖口全部都干干净净的,夏山美笑了笑,说道:“这活干得,那是一点儿都没有偷懒,可真是不错!”
走进厨房,夏山美也跟刚才在院落里一样,仔仔细细观察着厨房里的每个边边角角。
看到橱柜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碗筷,夏山美还伸出手指头,擦了擦整个碗身。
见自己的指腹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擦到任何的油腻,夏山美那是满意地直点头,“不错,不错,这个聂向松可真是不错呀,只可惜我没有晚生几年,在我合适的年龄遇到他,不然……呵呵,哪里还有夏瑶什么事?”
检查完,她能够去的地方,夏山美没有在院子里面等着,她走了出来,并把被她推开的院门给重新关上。
然后坐在院门口的石头上,边用手对着自己扇风,边耐心地等着聂向松、夏瑶回来。
此时此刻,夏瑶正坐在大队里的大樟树下面,认真听着大家议论杨杏花跟陈芳芳的八卦。
“杨杏花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可真是了不得呀!才刚刚进门呢,聂宗宝就为了她去打杨杏花,厉害!可真是厉害!”
“不算是打吧,不是就推了一下杨杏花吗?”
“可结果不是导致杨杏花的后脑勺磕到桌子,肿了一个大包吗?这不是跟打差不多?”
“这也是。不过这也是杨杏花活该,谁让杨杏花在婚礼上搞出这么多事来,如果她儿媳妇稍微软点,婚礼当天就被活活磋磨死了。”
“这杨杏花呀,就是不聪明,哪里有结婚当天搞出这么多事来给新进门的儿媳妇下马威的?就算要下,也得一点点的来。”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反正我们现在是有热闹可以看了。”
“哈哈,对对对,不管杨杏花、陈芳芳这对婆媳到底怎么想的,只要我们有热闹可以看就行。”
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到快要中午。
除了夏瑶,这些大老娘们都要回家烧饭,看时间不早了,也就渐渐散了。
夏瑶一看没人八卦了,她也准备回家。
才刚刚走了几步,夏瑶突然眼尖地看到了聂向松,他正斜靠在夏瑶右手边的一面石头墙上。
夏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聂向松站直身体,朝夏瑶走过去。
他的手上拿着草帽、军绿色水壶、蒲扇。
走到夏瑶的跟前,聂向松先把手中的草帽给夏瑶戴上,这才边打开军绿色水壶,边说道:“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我不是提醒过你,得要记得早点回家吗?我在家里等了又等,始终没有等到你回家,我就出来找你了。”
说着,把手中的军绿色水壶往夏瑶的嘴边递了递,“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不烫,刚好可以入口,在家里时候,我已经放凉了。”
出来这么的久,天气又这么的热,夏瑶还真的有点渴了。
她伸手去接聂向松手中的军绿色水壶。
聂向松没给,“我把水壶装满了水,稍微有点重,我帮你拿着,你尽管喝。”
既然聂向松愿意这么周到地伺候她,夏瑶当然也不会拒绝,就着聂向松的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一连喝了好几口,夏瑶这才算是解了渴。
聂向松:“这么的渴?”
夏瑶:“差不多一早上都没有喝水呢。”
聂向松:“那你怎么不回家?”
夏瑶:“在听八卦呢,我怎么走得开?”
聂向松:“你也真是八卦迷了。”
夏瑶冲着聂向松轻哼。
聂向松去牵夏瑶的手。
夏瑶躲开了。
聂向松:“怎么,生气了?”
夏瑶:“我才没有这么容易生气,是你手心的温度太高了,我怕热。”
聂向松拿着蒲扇给夏瑶扇风,“这样就不热了吧。”
说着,又要去牵夏瑶的手。
夏瑶:“你怎么这么的执着跟我牵手?又不是小孩子,回家还得要手牵着手。”
聂向松:“因为你的手软软的,暖暖的。”
夏瑶:“……”
虽然聂向松这句话挺平平无奇的,可在昨天晚上时候,在聂向松带着她的手,沿着他劲瘦腰身往下滑落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夏瑶的脑海就不由自主地播放出昨天晚上旖旎、缠绵的火辣画面来,白皙的脸庞也就跟着了火那般,瞬间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