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猫咪怎么会穿鞋子呢？
张美焕虽然不聪明，但自诩不是傻子。
“没看出我很忙？让开！”
乔厉衍瞪了她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令她打了个寒战，连连后退。
滴的一声，门打开，男人丝毫不留情面地关上了门。
“乔……”
张美焕看着紧紧关上的门，诧异了片刻，转身去了监控室。
房间里……
宋南双将蒙过头的衣服从头上扯了下来，本想让乔厉衍把自己放下来，却发现已经被他抱进了浴室。
抬眸，男人深邃的眸子看向自己，熟悉的气息在她的身体上不断蔓延。
那种能将她身体看透的眼神，令她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我自己洗吧，你应该还有事……”
宋南双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尤其她今天还喝了酒，身子沉得厉害。
浴室里的水不断升温，宋南双攥着他胸口的衬衫，轻声说道：“我没想到会碰到那个神经病，你别生气……”
他这样一言不发，实在有些可怕。
乔厉衍仍是不开口，大手熟练地解开了她身上的背带，牛仔裙顺势脱落，里面是起了褶皱的白色衬衫。
“厉衍……”
她按住他的手，乞求地看着他，“我自己洗，好不好？”
尽管有过很多次亲密往来，但她还是无法在他面前表现得波澜不惊。
下一秒，她蹲了好久买到的打折衬衫就撕开了口子。
宋南双不敢说话，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
乔厉衍一言不发，用沐浴露不断揉搓着她的脸，耳朵，脖子，身体……
仿佛是在清洗一个贴身抱着睡觉的玩具。
“痛。”宋南双按住他伸入水下的手，抗拒地退了一下，“他没有碰我那里。”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乔厉衍的眼神，依旧冷得可怕。
“我，我不认识他……”宋南双见他眉峰蹙起，连忙又说道：“我是在休息区里看到他的，他好像认识我，但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还想，他是不是你的仇人……”
“说，你跟陆司擎怎么认识的？”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显然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我干嘛要骗你，我真的不认识他！他就是个变态……”
宋南双有些委屈，握着他的手说道：“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
“电话里说，上次见面，是怎么回事儿？”
他都听到了？
她不是打给的小郭么？怎么他会听到？
“是有天我打顺风车，碰到了他！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我，总之，我发现他心怀不轨之后，就……就踢了他那个地方，开车门跑了。”
“哪个地方？”
陆司擎那种人，怎么可能随便放她走？
“就是，我总踢你的地方……”
沉默，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乔厉衍重新揉搓起了她的身体，“为什么不让我接你？”
“你……你那么忙，而且，你那天也不在。”宋南双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肤，一点点被搓红，心口跳得越来越慌乱。
乔厉衍淡淡地回了句：“你不找我，怎么知道我不在？”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出现在你身边？
宋南双鼻尖一酸，压抑的情感几乎要决堤。
她还是习惯乔厉衍臭着脸的样子，不习惯这种近似表白的温柔。
因为这样的温柔，会让她沦陷，甚至会让她自我攻略，自己骗自己。
她也是女生，她也会渴望美好爱情……
尽管她知道，他的温柔就是最美丽的沼泽，越沦陷越难以自拔。
“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嗯？”乔厉衍忽然抬起头，发现那张泡沫消退的小脸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骄傲。
“我只是一条清道夫而已。”
在你的海洋里，我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清道夫。
存在的意义就是帮你分解垃圾，然后平时就该沉在沙子里，做到最不起眼。
“什么清道夫？”
一个不认为自己是海王的人，怎么能听得懂她的比喻？
“就是在你的那片海里，我只是一条清道夫而已，又何必给你添麻烦。”
“清道夫不是淡水鱼么？”
乔厉衍忽然认真地说：“而且，你长得也不像清道夫，更像是……白鱀豚！”
说着还特意摸了摸她的头……
“你……”
重点根本就不是清道夫还是白鱀豚，重点是，她没有那么重要。
“好了，既然你说不认识陆司擎，那以后就别跟他见面了。另外，以后你去哪里，都要跟我报备！我同意了，你才能去。”
“可是你不会同意的。”
在他看来，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可以用钱解决。
但事实上，有些交道是必须打好的，不然分分钟都是麻烦。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我，正好待着也无聊，就去吃个饭嘛。”
反正说了，他也不会懂。
交际应酬那些脏事儿，只会让高岭之花的厌弃。
“还喝酒了？”乔厉衍忽然按住她的双肩，正色道：“他碰到你哪儿了？”
“没有哪儿，就是胳膊，腰而已……不是，你不是搓过了么？”
看着男人又倒了沐浴露在手心里，宋南双叫苦不迭，感觉自己要被搓出血了。
“想一个讨好我的方式。”
“什么？”
宋南双大脑嗡地响了一阵。
清水在她脸颊划过，乔厉衍的吻从额头碾至嘴角。
“少装傻！”乔厉衍指了指自己的唇，压着嗓音说：“吻我！”
“啊？”
小手被放到皮带卡扣上的同时，她感觉到了男人身体里的燥热。
“别绷那么紧，放松。”
“我累了……我不行……”宋南双有些害怕，她完全没有做准备。
“累了就把自己交给我，你总跟我反着干，不累才怪。”
乔厉衍将她挂到自己身上，借着水面的浮力，减轻她的抗拒。
时间随着汗水蒸发，无从计算……
宋南双疲惫地挂在他的身上，一动都不想动，由着他打开花洒，让温水冲遍全身，然后用最柔软的浴巾裹起来。
“厉衍。”女孩儿的声音特别虚弱，贴着他的心口窝问：“你和苏小姐，也这么玩嘛？”
“什么？”乔厉衍握着浴巾的手，蓦然止住。
怀里的小丫头，明明已经软成了一团，却能使出力气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