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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法兰西不缺皇帝 > 95.洪流渐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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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要以农民的身份......”身孕已有三个月的梅很诧异。

“这很正常我的太太,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菲利克斯深情地回答说。

高丹骑士的选举很是顺利,因他先前几乎跑遍了鲁昂周边的乡镇,替农民们义务撰写陈情书,故而不单单是圣德约,就连卡昂、瑟堡或勒阿弗尔等地的农民们,也巴不得将票都给他。

《鲁昂半桥每日新闻报》(每日新闻报已被半桥报并购)也不遗余力地吹捧“工农商的真正代表菲利克斯.高丹骑士”。

“我主张,最贫苦的人也有资格参选,只要当选为代表,每日该给予12个里弗尔的津贴!”菲利克斯挥动着拳头,在花园广场对支持自己的支持者喊到。

农民和市民们人山人海,将他给高高举起,送到了“鲁昂行政院”的所在地,在那里市长德.伊波利特和省巡按使德.郎卜乐公爵神色尴尬地立在彼处,因按照鲁昂民众的决议:在三级会议结束前,王家派遣来的行政官员自动冻结权力,整座城市的权力暂时由行政院管理。

至于鲁昂高等法院,也丧失了权力,国王陛下于1788年十二月末下达敕令,巴黎高等法院在次日即被迫将其注册,接着全法都陷于选举代表的狂潮里,十三所高等法院完全停摆,部分律师和法官分流出来参与竞选,已没人在乎高等法院的权威了,也不会再倚靠它作为对抗王权的壁垒了,人们渴望的是直接和国王对话,直接变革这个国家,恰如马卢艾对财政大臣内克尔所说的:

“先生,公众们的争论已大为改变。国王、专制主义、宪法制定开始退居次要地位。自即日起,拥有主要地位的,是第三等级和其他两个等级迫在眉睫的战争,对的,是战争!”

于是高等法院的大法官伏西哀决意避其锋芒,他和妻子坐着马车,再度离开了鲁昂,前往巴黎城郊的庄园,再度蛰居。

但其实他没有闲下来,频繁地和京城和宫廷里的贵族、主教们书信往来,并开始拉拢鲁昂失意的巡按使和市长。

高丹花园内,新年以来闲着无事的沃顿子爵,前来探望怀孕的妹妹,而让.布格连也顺利结束了在鲁昂医学院的学习,他和艾蕾肩并肩,来到沃顿的座位前,“你俩好啊,布格连大夫,还有布格连太太。”

面对这个打趣,艾蕾并没有生气的表示,她的手搭在布格连的肩上,“复活节后,我和让,还有哥哥就得上路了。让在巴黎的日子由我来照顾,一年的医院实习期后我就是真正的布格连太太了。对了嫂子,你准备支付多少差旅费给哥哥呢?”

“这可不是我吝啬,你哥哥自己说只需要带三千里弗尔就够了。”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艾蕾还满心想着去巴黎,哥哥能还租赁圣路易岛那漂亮的孔泰斯公寓,及舒适的带弹簧的敞篷马车,连带她和布格连使用呢!

“这种全国会议的盛举,菲利是带着为民请命的志向去的,可不是去享受巴黎和凡尔赛靡靡的生活。”布格连对艾蕾劝诫道。

“会议的最终,会释放出什么呢?”听到布格连的这话,沃顿子爵吸了口雪茄,悠悠地自言自语道。

在场没人能给出答案。

鲁昂的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在挥动着风暴中心巴黎最新的消息:每天清晨来自巴黎的邮政马车,一走入到城关时,就会带来许多份巴黎出版的小册子和报刊,专门人士便接下这成捆成捆的特殊货物,送到半桥每日新闻报社中,记者们满头是汗,在里面遴选出或出色或详尽的文章,报纸上根本不用刊登其他的消息,现在全鲁昂八万多居民不分高低贵贱,大伙儿只盯着一种消息,那就是“所有和三级会议相关的消息”!

去年夏季到今年春季,冰雹灾害里便是冻灾,南方受灾尤其严重,北方地区又遭到英国廉价工业品的冲击,大批手工业者失业,饿殍遍野,现在所有人对三级会议,尤其是对参加这场会议的第三等级,寄托了这副末世景象里最后的希望。

“第三等级不是贵族,也不是教士僧侣,他们总是能代表我们的!”

半桥码头的拉夫托印刷厂内,艾米莉站在正在轰鸣转动飞轮的新式长网印刷机前,这段时间的订单简直像雪片般飞来,只要是巴黎方面的宣传册还有简讯,随便印个三五千份,一两日内便能卖得精光!

艾米莉碧绿色的眼眸里,印着两本小册子,它俩的销路是最好的,据说在巴黎都是三万册,而后就销售一空。

一本是教士西哀士所撰写的《什么是第三等级》:

“什么是第三等级?

一切。

在此之前它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它要求什么?

要有作为。”

第二本是巴黎报社记者卡米拉.德穆兰的《自由法兰西》:

“如果你们要问我,三级会议的渴求是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们,建立个没有卖官鬻爵,没有封建特权,更没有世袭贵族的法兰西!好吧,对,这件好事马上就要全部实现了,人间没有任何势力能阻挡,它是自由、哲学和爱国主义的崇高结果,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没有世袭贵族的法兰西,没有世袭贵族的......在这群人的眼中,我们就是如此不堪的吗?古老的荣耀和光芒,就这样黯淡下去,难道法国真的要恢复到古老的罗马共和国时代(这是演员塔尔玛先生告诉她的)......第三等级这样声势浩大,但特权等级也不会甘心退让的,难道真的如安第斯猴子所言,残酷的内讧就要开始了?”艾米莉将两本小册子掩在胸前,一个恐怖而又激情的词汇浮了起来——“革命”。

去年,它的双脚已登陆,气息已到了巴黎和凡尔赛。

今年,它会降临在法兰西的京城里,所有人都要疯狂起来。

“如果洪流涌起,拉夫托家的船只又会航向哪里呢?”

正在艾米莉心绪不宁时,她不知道她父亲正在城内艾斯丹的公寓里悠哉游哉呢,去年妙逸庄园的工农业都收获颇丰,利润已达十三万里弗尔,侯爵雇了厨娘、车夫和小厮,一面照顾怀孕的姘头,一面大部分时间就在鲁昂城内花天酒地,和那群新蓝血会的成员。

而妙逸庄园新筑成的楼宇门庭处,菲利克斯坐着辆临时雇来的马车,驰过麦田、果园和池沼间的道路,来到了这里。

两名使女将他引入了客厅。

在沙发上等候的侯爵夫人一见到高丹骑士,就掏出了丝帕,悲戚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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