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战。”
方小白看向吴东洲，他的斗志前所未有的强烈。
弱点在头部吗？
这是姜欣欣用极大的代价传达的信息。
而知道姜欣欣能力的方小白，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除了他以外，已经没有人可以战斗了。
不管输赢，战斗都会落下帷幕。
吴东洲看着他，眼神冷漠：“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像你这种家伙，又怎么可能杀得死我呢？”
说完这句话，长裙的袖子径直的朝方小白飞去，方小白用力去对抗，可是根本无用，虽然死神之手有震慑效果，但是却不足以真正的伤害到对方。
就好像是一只猛虎的幼崽状态，虽然气势上可以吓到成年的狼，但是真的战斗起来，也不是对手的。
方小白被红裙包裹着，身上布满了伤痕，这袖子就好像是最锋利的武器，不断地切割着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血肉，致命的刺痛直抵骨髓，他紧咬牙关，“真的好痛，好痛。”
“难道真的要这么落败了吗？”
方小白呼出一口浊气，他真的不想死啊，起码不能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蝉蛹，甚至连破茧出来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对付吴东洲了。
吴东洲看了一眼方小白，知晓已经没有奇迹发生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同前世今生般悠远，随即朝着姜欣欣一指，一股浓郁的能量朝着姜欣欣的方向飞奔而去。
“小心。”
看到这一幕，方小白的目光猛地收缩，随即大声的喊叫，示意对方躲开。
可是姜欣欣双目失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疑惑的出声：“什么？”
轰。
“啊。”
姜欣欣发出痛苦的惨叫，她被这股力量击飞，在地上滚动，在她的腹部有一个明显的伤口，她的身体被贯穿了，而只差一点点，她的心脏就会被击穿。
躺在地上的姜欣欣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吴东洲又淡淡出声了：“居然还没有死？无妨。”
随即又是一击能量挥过去。
“有能耐对我动手啊，有本事先杀了我。”
方小白怒吼出声，可是根本没有意义，姜欣欣再度飞出，这一次，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想到姜欣欣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再想到刚才的承诺，方小白被气愤包裹，可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姜欣欣被吴东洲肆意的玩弄，而要不了多久，对方也会如同范杰嘉那样死去。
“不，不要……”
“我要强大，我要强大。”
方小白不停地念着这句话，整个人也是陷入了癫狂状态，他没有看到的是，以他为中心，竟是汇聚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吴东洲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朝着姜欣欣的方向飞去，同时冷声道：“废物，我要杀了她了。”
“滚开，给我滚开。”
方小白没来由感到愤怒，紧接着，包裹他的红袖子也被直接炸裂，吴东洲的身体一顿，这自然不是她收手了，而是方小白硬生生挣脱的。
此时吴东洲距离姜欣欣只有不到五米，这个距离，足以杀死姜欣欣了。
“给我停下。”
方小白怒吼一声，右手朝着吴东洲的方向伸出，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右手居然就好像是橡胶一样延伸，仅仅是瞬间就来到了吴东洲的身边，五指一握抓住了对方的脖子。
同时那拳头上面的鬼脸也俞发的真实，此时的方小白，脸部被乌漆嘛黑，看不清规则的纹路覆盖，只留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而他的身体也随着变得有些狰狞。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意。
“成功了？”
吴东洲被死神之手锁住，也是有些错愕，她没有想到的是，方小白居然能够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甚至连她都被束缚了。
“这是鬼差的能力？捕捉灵体？我能感受到一股绝对的压制。”
吴东洲不惊反喜，这么一来，她就真的有可能被方小白杀死了。
可是此时的方小白已经丧失了理智，他就好像是一头没有神智的野兽，围绕着他的只有厮杀，不停地厮杀，事实上，方小白也是这么做的。
他直接冲了过去，右手随之一甩，吴东洲倒飞而出，跌倒在地。
“小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欣欣伸出手胡乱的甩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能听到一人一鬼的对话。
方小白没有回答，此时的他已经被杀戮充斥。
吴东洲的身体轻飘飘地站起身，看着一脸暴怒和认不出模样的方小白，喃喃道：“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这个状态下的他，显然是不稳定的。”
“这就是死神之手的副作用吗？久而久之必然会影响他的心智。”
吴东洲低声，不过想想也正常，有谁可以轻易地使用死神的力量呢？
那些命运中的馈赠，在很多时候，都是标注上价格的。
死神的手，那要付出的代价自然就更大了。
进入死神列车里的乘客，本身就是不幸的。
吴东洲叹了一口气，仿若连接了过去的桥梁，她没有再留手，直接朝着方小白冲出。
这一次，没有花里胡哨的攻击，只有拳拳到肉的搏斗。
很难想象，吴东洲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居然能够发挥出那么强大的力量，至于方小白，此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对方给他一拳，与之对应的，方小白也要回一脚，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落入下风。
两人你来我往。
渐渐的，方小白的肩膀已经被打凹塌了，尤其是左手，已是被打断，就这么垂着，不过他似乎感应不到一般，还是挥动着拳头。
吴东洲看着方小白，疑惑道：“这是剥夺痛感？也是死神之手的力量嘛？”
虽然这种打斗方式很伤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怕痛确实给吴东洲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而且死神之手的威力不凡，对鬼魂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尽管这里是她的主场，但是挨上一拳还是很难受的。
如果方小白此时还清醒的话，说不定还有回答吴东洲的问题，但是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看起来，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女生，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
吴东洲有些恍惚。
方小白是因为姜欣欣才陷入暴走状态的。
终于。
吴东洲的防御被击穿了，她的身体出现多个伤口，流出墨绿色的血液。
“什么味道？方小白，你怎么样了？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姜欣欣看不见路，只能闻到刺鼻的味道。
似乎还在缠斗？这在某个方面来说，还算是不错的结果，至少方小白没有落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