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另外二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徐媛的左脚。
徐媛一怔，又重回刚才的结巴状态。
“在…在找线索的时候。”
“具体是哪里？”
刑警紧追不放，并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如炬。
“楼…楼梯……”徐媛愈发嗫嚅。
陈露眨着眼问：“地下室的楼梯吗？”
闻言，杨娜旋即看向徐媛，骤然放大的瞳孔似乎震动了一下，而她的表情也从迷蒙变得笃定。
“老师，又有一名证人向我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就在徐媛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之际，女警忽然走来把刑警叫了出去。
“你就不能晚进来一会儿吗？没见那个徐媛就要招了？”
刑警对此，颇有些微词。
女警解释：“因为那名证人提供的信息也许能证明徐媛不是凶手。”
“哦？”
刑警加快步伐，赶到证人那里，对方是一名清洁工打扮的中年男子。
他对刑警说：“我不是清洁工，只是在‘疯人院’扮演清洁工的NPC，向通关到我那里的玩家提供下一关的线索。”
“我对死者，以及她的同伴，均有印象，因为，从进入我那关开始，死者就和其中一个同伴吵个不停，好像是在找线索上面起了分歧，尽管这种情况很常见，但那二人的嗓门实在太大，没法不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就多看了他们四人一眼，并认出了其中一人。”
“其中一人？是哪一个？”
刑警指着背对玻璃窗而立的那三人，向他确认。
NPC说：“胖胖的那个，她三天前才来过一次，好像是跟自己的男朋友吧，我对她有印象，不是因为她胖，而是她好像怀了孕，刚走进我这关的时候，就开始干呕，男朋友便停下来为她顺背，提到了怀孕的字眼，我就忍不住打望了一眼，发现她和我女儿同龄，就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这才记下了她大概的形貌。”
“怀孕？”
刑警有些惊讶，丝毫未曾看出陈露已有身孕，可能是她本身就比较胖。
不过，他猛然回想起了陈露的一些细微举止，比如会一手撑腰、一手扶肚皮，还有她曾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轻抚过几次小腹。
原来是怀孕了！
随后，他调取了三天前的监控，发现那名NPC没有看错，那个干呕的胖少女确实是陈露。
“她怀孕和此案有什么关系吗？”
见自己的老师反复看着那段视频，久久没有说话，女警忍不住挠头探问。
“不是她怀孕的问题，而是她隐瞒自己三天前来过这里的问题。”
望着视频里找到通关线索的陈露，刑警心中的谜团渐渐打开……
“胡拉拉是你杀死的吗？”
随后，他首选了嫌疑最小，但秘密不少的杨娜来单独问话。
“不是！”
杨娜用力摇头，“我没有杀她。”
“但你猜到了凶手是谁，对吗？”刑警追问。
“我…我不知道。”
杨娜还是摇头，但动作和回答都很迟疑。
“你知道陈露怀孕的事吗？”刑警又问。
“什么？露露怀孕了？”杨娜惊愕。
“不知道吗？”
刑警直视着她。
“不知道。”
杨娜肯定摇头，眨着眼不敢置信，“露露真的怀孕了？”
见她应该没有撒谎，刑警接着又问：“徐媛是不是在你之前去过地下室？”
杨娜张了张嘴，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