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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嘲笑
是那天遇到的怪人!莫斯提马心想，这让她不由得手指发起了抖来。
她知道对方有多强大，当时在切尔诺伯格，对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让锁与匙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甚至还装死
莫斯提马带着白匙黑锁见过了很多人，无论是史尔特尔的莱万汀，还是年这类巨兽，白匙黑锁都从未出现过那种状况。
而且，更重要的是
五个月前，整合运动事件刚刚结束不久，凯尔希在夕的画中跟她们这些人所说的推测
眼前的这个被黑雾包裹的存在就是那个曾摧毁了过去文明的邪神，那个带来源石的可怕怪物吗? !
“快快”莫斯提马瞳孔紧缩，声音在颤抖。“快逃!”
莫斯提马强迫自己动起来，将身后背包的锁与匙拔了出来，随后身体紧绷进入了战斗状态。
奈何锁与匙这次又装死了。
而听到莫斯提马这声尖叫的蒋琳和年夕也看向了这边，看向了那个将小巷子的入口给堵住了的黑影。
“札尼尔查?!”年大惊失色道。
尽管半年前，从嵯峨救到了小小琳的经历，以及被夕叫出来的阿咬的讲述下，凯尔希她们也都知道了当时的经过。
虽然不明白当时那十几个皇帝内卫为何全都消失了，但若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札尼尔查的缘故，嵯峨是绝对救不了小小琳的。
再加上这半年来，对方从未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过，这导致凯尔希和年她们都认为这尊恐怖的巨佬或许压根就对她们没兴趣，甚至对如今的博士和复活的特蕾西娅，以及罗德岛也没有兴趣。
否则当初在切尔诺伯格的阿撒兹勒诊所那，对方早就把博士给杀了。
这也使得众人对这个很可能是邪神分身的一个存在放松了警惕，或者说一般正常人谁能猜到邪神这种玩意的想法和行为啊比如说喜欢混迹在人类社会的奈亚拉托提普
可没想到时隔半年，对方居然又出现了，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年和夕的大脑急速的转动，对方的目标肯定不是莫斯提马，也不是她们，甚至也可能不是小小琳。
但如果硬要说对方有个目标的话
夕紧咬着牙，一边将自己的画卷散开，一边朝旁边的小小琳大声喝道:“快!你快给我进去!”
但话音一落，夕的表情就僵住了，她发现她的画卷突然变成了普通的画，里面的画世界已经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札尼尔查也已经走了过来，光是地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势，就压的莫斯提马还有年和夕喘不过气来，甚至身体直接动弹不得了。
看到那个被黑雾组成的什么五官都看不到的头部，但好似确实有着视线之类的东西注视着自己，蒋琳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极快，双腿都有点发软了。
但另一方面，她虽然身体上很害怕对方，但心理上到不是太过于畏惧，毕竟当她知道嵯峨就是因为对方，才在当时救了她时，这让她疑惑了很久。
对方就算没有杀她的理由，但也绝对没有救她的理由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你的目标是我?”没有多想，女孩便硬着头皮越过了年和夕的保护，走上前去。
她必须这么做，若对方的目标真是她，那莫斯提马还有年和夕是绝对保不住她的，强保的话绝对会丧命，她只能自己主动站出来。
看到走上前来的女孩，札尼尔查停下了前进，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卷起了一阵黑雾黑风，这阵风也卷到了蒋琳身上。
片刻后，女孩和黑影便消失在了小巷子里，就好像从
“有兴趣，走一走吗?”对方说道。
这声音并不嘶哑难听，也没有那种“桀桀桀”般的阴险感，到十分像一个正常人类的声音。
这让小小琳很惊讶，弄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打着什么心思。
但她现在也别无他法，自己的生死很可能就在对方的一念之中，脑子里的那个废物系统都已经下线快半年了，她哪敢起什么歪心思?
于是，她只好跟在札尼尔查的身后，一边在这片战场上走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越过一些乌萨斯士兵的尸体，同时努力让自己不低头去看那些尸体的惨状。
此时看向天空，太阳早已快要完全落下，黑夜逐渐降临，在全是死人尸骸的土地上走着，鼻子闻到的又都是恶心到想吐的味道，在加上走在小小琳她前面的那个非人的存在
她真的不是在玩什么第一人称的恐怖游戏吗?就在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私底下吐槽时，走在前方的札尼尔查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在笑，问出了一句话。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听到这话的蒋琳一愣，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你你是谁?”想了想，既是为了试探，同时也是想通过说话来分散自己心中的恐惧，于是小小琳便问了出来。
“我是谁?真是个好问题。”札尼尔查似乎在笑。“数千年前，米诺斯的哲学家柏拉图为了寻求身为人类的一生的意义，便提出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的哲学命题。”
“只可惜我并不是人类。”札尼尔查笑道。弛转过那漆黑的脖子，当然如果那是脖子的话，看不清五官的头部，视线看向后方的和自己随时保持一定距离的女孩。
“在这颗星球，或者说在如今的这个文明中，过去的人们称我为‘札尼尔查’。”
“魔法之主，掌管魔法之神明，一切魔法的源泉，古泰拉人，特别是古乌萨斯人，便是这么称呼我。”札尼尔查说道。
“毕竟，最初的系统性的源石法术的课程，便是我传播到这些人类中的，而所谓的源石技艺，在过去也确实被冠之过以‘魔法’、‘法术’的名字。”
听到这话的小小琳心中一震，毕竟泰拉确实有着如何学习和引出自身源石技艺的教学，特别是在莱塔尼亚的学院里，关于源石法术相关的学习课程几乎是必修课。
这家伙很久之前就在干涉过泰拉人的发展吗?“当然，在万年前，当时这颗星球上还存在的另一个人类的文明，那些人类后面则将我称作‘尼德霍格’。”札尼尔查又笑道。
“或许是州因为我本体的形象确实很像一条巨大的黑龙，又或者我的力量以及当时的我给这颗星球上的文明所带来的一切，也确实非常符合人类的神话故事中，那关于尼德霍格的能力和权柄。”
“绝望、灾厄、毁灭。”
“尽管我被称作札尼尔查的次数更多，但要论人类给我起的名字，我倒是更喜欢尼德霍格。”札尼尔查笑道。
对方这话已经可以说是明明白白的向小小琳宣示了，老子就是那个毁掉过前人类文明的邪神!
话虽如此，小小琳可不敢有半点表示，倒不如说她害怕的要死，非常不明白这尊恐怖的巨佬为什么会找上她。
就因为她是个穿越者?拜托啊邪神巨佬，您去搞博士吧，博士才是本地土著，我只是一个回不了家，甚至连家都忘记了的可怜穿越者，别搞我啊!
“我对博士已经没兴趣了。”冷不丁的，札尼尔查说道。
听到这话的小小琳差点被吓得当场跳了起来，这家伙能听到她内心的话?!
明明哪怕系统已经下线了，但她的力量似乎也依旧在保护着她，不然为何直到现在，阿米娅这类能够读心的人，都看不穿她的内心。
“你觉得，源石给人类带来了许多罪恶和苦难吗?”
就在小小琳被吓得瑟瑟发抖，差点不敢呼吸时，冷不丁的，札尼尔查又问了个怪问题。
小小琳不敢不回答，她也不敢讲假话，毕竟天知道对方会不会真的能读她心呢。
“是的，如果没有源石，那也就根本没有矿石病这种让这么多人都痛苦的疾病了。”
说完这话后，她等待着札尼尔查的回答，但却没想到对方的回答让她十分惊讶。
“若真没有源石存在，没有矿石病，没有感染者”“人类之间的仇恨就不存在了?”札尼尔查问道。“就算没有矿石病存在，战争、饥荒、苛政，存在于这颗星球上，这个文明上的各种各样的压迫，就不会存在了?”
握草，你别跟我说这邪神还tmd信仰康米主义吧小小琳内心腹诽道。
当然，她也只是自己吐槽逗自己开心一下罢了，一个很可能毁灭过至少一个文明，杀死过数十亿上百亿人类的恐怖怪物，怎么可能和康米主义扯得上关系?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跟她说这些?“是的，源石会导致人类的身体出现问题，产生一些疾病，但就算没有这个所谓的矿石病，绝大部分人类的身体，就没有其他问题吗?”
“难道不是，无时无刻没在受着各种各样的折磨?”
札尼尔查宛如一个哲学家般说道。
“相反，源石反而可以让一个人类突然拥有许多超自然的力量，如果让公元两千年时期的人类能够拥有操控火焰，操控金属，甚至操控人的精神和心灵这种力量，而代价仅仅只是患上一个不治之症，而这个不治之症在能保证得到最基础治疗的情况下，都还能让这个人类依旧拥有二三十年的生命。”
“你觉得那个公元两千年时期的人尖，愿忌1'出之个代价吗?”札尼尔查问道。
这个问题，是个人类都能有答案。
“再看看这周围的一切，这一片刚刚经历过战争摧残的土地。”札尼尔查看向逐渐被黑夜笼罩的四周，天上的月光洒在这片凌乱的土地上。
“长达数百米的钢铁战舰，发射出巨大威力炮弹的火炮。”
“甚至，那些移动城市，以及城市内的那些工业和工厂，对于当前的这颗星球上的文明，无论是在经济上、工业上，乃至生活上。”
“源石塑造了这一切。”
“甚至连这个文明的工业革命，也是因为源石才能产生的，那么你告诉我。”
“源石，和公元时期的那些人类们，他们所使用的煤炭、石油，甚至是对许多生物而言充满危险的铀又有什么不同?”
“煤炭和石油的大量使用会污染环境，污染整个星球，还会让人类患上许多疾病，铀更是如此。”
“但源石?”札尼尔查笑道。
“是的，矿石病，但你却可能凭此获得超能力，源石比煤炭石油，还有危险的铀要好许多倍。”
札尼尔查的话，蒋琳她无法反驳。
毕竟说的是事实，尽管她还是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跟她说这些。
“你当时在切尔诺伯格那说的话很有道理，若说在过去，这颗星球的人类没有充分挖掘出源石的力量，那么时常被贫穷和饥饿所包围，到也十分正常。”札尼尔查继续说道。
“可在源石所带来的工业革命下，二百多年来，这颗星球上的文明却依旧没什么变化，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大，依旧有无数人饿死冻死，这些和源石又有什么关系?”
“甚至，和南方海洋的海嗣，以及极北冻原上的邪魔，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它们不存在，这些现象就会消失吗?”
札尼尔查轻轻的笑道，像是在嘲笑。
“哪怕拥有过万年之长的历史和时光，但也丝毫没有改变过。”
“人类这一生物，真的是无可救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