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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代价
虽然这么吐槽，但目睹这一切的女孩依旧一脸沉默，眼中泛着一片哀伤。
她没办法反驳那个叫维克托的乌萨斯士兵的话，哪怕是她们这边，最开始才成功接收了切尔诺伯格时，都对那曾经对切尔诺伯格市民展开过屠杀的整合运动、萨卡兹佣兵以及一些乌萨斯士兵们展开了场大清洗。
那一段时间，切尔诺伯格的中央广场上每天都会有人被吊死，无论那些投诚的整合运动，那些萨卡兹佣兵和前乌萨斯士兵怎么求情，但那些屠杀过普通市民的人照样全部被吊死了。
数万人的生命转瞬即逝即时当时死了那么多人，也依旧有许多切尔诺伯格市民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若不是许多人也看到了绝大部分感染者的真正遭遇，而这些遭遇也有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缘故时，心怀愧疚之下，最后才勉强能将这些仇恨给抵消。
可这里的仇恨如何能消除?“救救下他们?”小小琳心想。
如果公社真的救下了他们，救下了这些感染了矿石病的乌萨斯士兵们，也币许这些士兵最后也能够放下仇恨吧.
但怎么救?现在公社自身情况都不乐观，更何况她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
倒也不是没有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小小琳看向了札尼尔查。
对方直到现在都没有杀她，不仅如此还把她带进了乌萨斯军队的营地内，而且还跟她讲了一堆屁话。
她不明白自己对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价值，但从对方现在都没弄死她来看也许对方确实对她的命没兴趣?
要不试探一下?
女孩内心的自言自语完全袒露在了札尼尔查面前，他看向女孩，笑道:
“怎么，你想要我救这里的人?”
“可你要我怎么救?”札尼尔查问道，接着笑着说:“是的，我可以完全驱逐掉一个人体内的源石，从而彻底消除掉对方的矿石病。”
“比如他。”顺着札尼尔查的话，小小琳看向了那个牙齿紧紧咬着脏毛巾，因为急性矿石病反应的剧烈疼痛而昏过去的乌萨斯伤兵。
“我能让他不再是感染者，可然后呢?”
“如果这里的其他伤员，看到一个感染者体表的源石结晶突然消失，而且人还恢复了健康，变好了起来，你觉得周围的伤员们””
“会对他做什么?”札尼尔查笑道。
听到这话的女孩顿感毛骨悚然，她能猜到周围已经染上了矿石病的乌萨斯伤兵会对那个突然变好了的士兵做什么。
要么会想尽办法让对方再度染上矿石病，要么会杀了对方。
“人类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生物，若一群人漂泊在海洋中，其中一个人突然有了一个救生圈，那周围的人肯定会拼命的夺走那个人的救生圈，或者把救生圈扎破。”札尼尔查笑道。
“当然，或许你会说，我不止可以救一个人，我可以让这里的四万多人，四万多感染者全部恢复成正常人。”札尼尔查继续说道。
“是的，我当然能做到，毕竟源石就是因我而来，可如果这里的四万多人真的一夜之间恢复了正常.….”
“这座大营外的那些人，那些军官贵族们会怎么想
矿石病已经存在了数千上万年，哪怕直到医学发达的现在，都从未存在过一个完全治愈的例子。
如果突然之间，聚集在一起的四五万个感染者突然全部恢复了正常这四五万人肯定会被专门带走，作为医疗实验体遭受着各种各样的折磨。
博士的血就对抑制矿石病有着奇效，然而无论是凯尔希还是知道这一点的华法琳她们，都从未把这事情公布过，就是知道一旦这事情真的爆了出来，那博士的人身安全就会遭到极大的威胁。
然而，博士也毕竟只是一个人，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哪怕博士被某个大型研究机构带走，但也因为博士只有一个人，死了就没了的缘故，所以那些研究员就算研究博士，也肯定会小心翼翼，生怕这个宝贵的实验体死去。
可如果有四五万个实验体呢?
正所谓“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在拥有这多实验体的情况下，那些研究机构根本不会在意实验体的死活，反正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这四五万恢复健康的乌萨斯士兵，肯定会遭受到非人的对待，直到凄惨的死去。
看着女孩那苍白的脸色，札尼尔查嘲讽般的笑道:“看来你也已经想到了，是啊，哪怕我能轻易的治愈人类，甚至彻底驱逐一个人类体内的源石，但也依旧没用
“因为就连我，也改变不了人性。”
“当然，或者你还可以说。”不等小小琳说什么，札尼尔查继续说道。
“我可以把这里的人带到你们那去，带到公社去，啊，是的，只要我想，仅仅只需要一个念头，下一刻，这四万多人就会突然来到公社军队的营地前，或者切尔诺伯格的广场上。”
“但然后呢?看到好几万敌军突然出现在面前，你觉得公社军队和切尔诺伯格人，会对这伙突然出现的乌萨斯士兵友好吗?”
“不，不会，他们只会把这些士兵当成威胁，而这些乌萨斯士兵也同样如此，最后争斗又会发生，到时候双方都会有人死去。”札尼尔查笑道。
听到这话的蒋琳咬着牙，她费劲力气说道:“但如果让我提前跟大家说明情况，提前跟这里的伤兵们说明情况的话”
札尼尔查似乎顿了两秒，紧接着他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真任性，你以为我是阿拉丁神灯里的灯神，有求必应吗?”
“好吧好吧，可就算我真的遵从了你的想法，完成了你的所有愿望，那么问题来了”
“当双方都已经说明了情况，但这四万多名患有矿石病的乌萨斯士兵突然出现在了公社军队的营地前”
“仅仅在三天前，还有着血海深仇的这两伙人万一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压抑住心中的仇恨，从而擦枪走火
“最后会怎样?”看着一脸呆滞的女孩，札尼尔查嘲笑道。
“有些圣母的女孩，为了一群敌人，你承担得起这个代价吗?你又有资格替你的同伴朋友，替公社军队中的其他人承担吗?”
听到这充满嘲讽味的话语，特别是札尼尔查的声音还特别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惹得小小琳生气了起来。
“你踏马的*大炎*粗口!你到底想干嘛?!想对老子干嘛? !”
“寻老子开心?要杀要剐随你便，有种你来啊!”蒋琳索性自暴自弃了，这种情况下所有事情的选择权都不在她手中，她不只有摆烂算了。
还可怜这些被抛弃的患有矿石病的乌萨斯士兵她自己都想可怜自己呢，天知道今晚她还能不能活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谩骂声的札尼尔查没有什么表现，反而十分奇怪的对女孩问了一句话。
“那么你想赢得这场战争吗?”“什么?”小小琳一愣。
“或者说你想救下这里的所有人吗?”札尼尔查继续问道。
听到这话的小小琳内心警惕到了极点，她后退了两步，一脸谨慎的看着对方。
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你不想赢得这场战场吗?”看到如小刺猬般浑身充满警戒的女孩，札尼尔查继续问道。
“你难道不想救这四万多名感染者了?”“我.….”小小琳有些哑口。
她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仅没杀她，反而还问她这种问题。
但邪神的言语，无论再怎么充满诱惑力，她也会绝对保持抗拒。
可她内心深处，难道确实不想让公社赢得这场战争吗?不想让大家都活下来?不想让这里的四万多名被抛弃的患有矿石病的乌萨斯士兵活下来?
“你你”女孩艰难的开口，她很想试探对方，但很可惜，无论她过去有多么会欺骗女孩子，会撒谎会忽悠，但她也不可能能成功欺骗一个邪神。
更不用说还是一个能读她心的邪神，连博士这种聪明绝顶的家伙最后都变疯了，她怎么可能玩的过对方?
“你想问代价是什么?”不等蒋琳开口，札尼尔查便事先说出了她的想法。
看的一惊一乍的女孩，札尼尔查意味深长地笑道:“代价啊说起来，你知道”
“你为问会长着这么一张脸吗?”
听到这话的女孩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看向札尼尔查那没有五官的头部。
“啊，是的，那个人类女性，叫普瑞赛斯的女性。”“你不想知道吗?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世界吗?来自异时空的来客?”札尼尔查笑道。
“又为什么，会有着这么一张脸，就连指纹，都一模一样?”
札尼尔查慢慢向前，而内心充满恐惧的蒋琳也一步一步的后退。
“你不想知道你体内的存在是什么吗?你不想知道，她对你有着什么目的吗?”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博士最后会疯掉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对你们的计划一清二楚，但我却并没有杀掉博士，也没有杀掉那个有着魔王传承的阿米娅。”
“没有摧毁罗德岛，没有去一绝后患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甚至，我知道伊莎玛拉的意识现在就在那个叫斯卡蒂的女性身上，可为什么我没有去找她，反而找上了你?”
被眼前的这个充满惊人压迫力的存在步步紧逼，蒋琳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后背靠到了这座营地的栅栏上，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
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死在对方手上的小小琳，深吸了口气，干脆闭上双眼，摆烂等死了，顺便等死前问一下:
“我我想知道，那你告诉我吧。”
“至少让我死前知道这一切。”
然而，她耳边只传来了札尼尔查的笑声。
“哈哈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当初和博士玩了好几次游戏，最后我都没有杀她，倒不如说是她自己疯掉的。”札尼尔查笑道。
“当然，这一切的答案，我都不会告诉你，我相信过不了太久，你就会不得不知道一切的答案的。”
“而在你得到那些答案前，我还是先来满足一下你的那些愿望，给予你获得这场战争胜利的方法吧。”
“当然，你说的对，确实有代价。”札尼尔查说道，弛看向女孩那有些娇小的身体。
“自从七个多月前，在切尔诺伯格的外郊发生了那种事后，你体内的家伙，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和你说过话了?
“而除此以外.….”札尼尔查抬起袍那被黑雾包裹的，如同虚幻的手臂，指向了小小琳。
随后，从小小琳衣服的内侧口袋里，好几板药片掉在了地上。
“不止是你不敢在没有斯卡蒂在的情况下睡觉入眠，甚至从那之后，你还感觉你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了起来，经常咳嗽，疲倦，甚至身体偶尔会变得疼痛。”
“但你不敢把这些事情给身边的人，你不想让她们担心，同时当时公社的情况，周围的环境，也容不得你松懈，不能让其她人因你而分心。”
“所以，你偷偷买了很多药。”地上的几板药片飞到了札尼尔查的面前。
“幸好，这些药物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半年多来，在保持服药的情况下，你的身体状态还比较良好，否则你也不可能偷偷瞒住所有人。”
听到这些的小小琳越发心惊了，她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对她一清二楚。
“如果继续下去，战争结束后你还得到了良好休养没有像现在这么劳累的情况下，你的身体大概还能撑七八年
“而我所要求的代价是，让这个时间大幅提前。”札尼尔查的话一说完，蒋琳便立刻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狠狠不停的锤击着她的脑袋。
除此以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都在剧烈疼痛，骨骼好像快要裂开一般，撑不住的她顿时倒在了地上。
“呃啊! ! ! ”
双手用力紧握，指甲快要刺破了手心的肉，牙齿死死咬着血液都快溢了出来，铁锈般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子和嘴巴里。
仅仅只是几分钟，承受不住这种疼痛的她就昏了过去，昏死过去前，她听到了札尼尔查留给她一句话。
“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见面时，是你来主动找我。”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后，目光所见的是一个有些刺眼的白炽灯和普通的天花板。
而四周是看到她醒来后，睁大双眼面露惊喜的众人
除了年夕和莫斯提马，她还看到了凯尔希和斯卡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