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靓当然不可能说是，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具体什么情况，可不是她一声是还是不是能说得过去的。
“没想到现在的学生这么大胆，家里人知道了不打断腿才怪。”
“那可不一定，当二奶有钱啊，一个月怎么都有五百吧？你看人家，平时该上课上课，又不用像我们这样工作，一个月轻轻松松收入五百，说不定人家家里还开心呢。”
“不可能吧……太丢人了，让人知道还怎么活啊。”
“丢人什么，能赚钱就行。”
“马靓之前还说她是三好学生呢，年级第一名毕业的，还在二中读书，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刘玲玲临走前并没有点菜让马靓带回去分给其他人吃，但是马靓觉得如果刘玲玲点了也不会有人吃。
毕竟他们每个月都有聚餐，吃的也都是餐馆菜牌上的菜，推出新菜的时候大多数也都是餐馆的工作人员先试吃。
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却没吃过这里的东西这样的说法。
马靓有些迷茫，实在想不明白刘玲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学习这么好，长得这么好看，考上了大学肯定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为什么要给人当二奶呢。
别说她还没承认，就算她没承认她也知道。
程清华怕她想不开，特意找她聊了一会儿，马靓只感叹几句，心里还没放开，但也不是太纠结。
从刘玲玲不断说程家姐妹两人的坏话的时候，她就觉得刘玲玲变了。
只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而已。
“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呢……”一向大大咧咧的马靓情绪从未有过的低落。
她初中毕业之后，因为不太爱学习，成绩也不理想，加上家里也不想供了，索性就出来打工。做的一直都是服务员的工作，心里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公，哪里不对，也没有迫切的想要改变什么。
别人有钱不关她的事儿，她一个月拿两百五就很知足。
她想不明白，刘玲玲好好的读着书，怎么就能去给人当二奶了。
为了钱吗？
这样的钱花着安心吗？
程清华没说什么也许不是她变得快，而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人这样的话，只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别人怎么选的你没办法干预，不用太执着了。
“清华，难道这就是天才和平凡人之间的差别吗？我总觉得你懂得好多哦，可是你比我小了快六岁……”
这几届的学生上学都晚，老师还喜欢留级，小学毕业出来就十七八岁的大有人在，像程清华这种上学早还跳级的人真是妖孽一样的存在。
“也许这真的是天才和平凡人之间的差别。”程清华恬不知耻的话成功让马靓笑了起来。
第二天，程清华就带着自己写的策划书出发了。
她不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但是觉得能开个大公司的人多少都有些关系，如果自己能和这些人绑在一起，那程家私房菜馆的发展就稳了。
阿光对于她神神秘秘也不说去哪里的行为表示好奇，两个人来到本市一个富人区门口，盯着出入的每一个人和每一辆车。
“考验脸皮的时候到咯，阿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程清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盯准了一个手拿皮包西装革履，老板牌头十足的中年人。
对方刚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挎着包在花店里看花。
风投公司在如今还不盛行，她不知道该怎么找人来给程家私房菜馆投资，按照她上一世狭窄的从业范围，她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个有钱人，问问对方有没有投资餐饮行业的意向，有的话再把自己的策划书奉上，天花乱坠一通吹嘘，凭借一张嘴来说服对方。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到程家私房菜馆看看生意状况。
“叔叔您好，能冒昧打扰您几分钟吗？”
程清华今天特意换了一身不是那么学生的装扮，但不管怎么穿，小个子还是小个子，看起来没什么分量。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来笑了笑：“小朋友这么客气，有事儿吗？”
程清华扬起一个自认为很可靠的笑容：“叔叔，是这样的，我们家的，是开私房菜馆儿的，程家私房菜馆您听说过吗？就是开创夜茶新时代的程家私房菜馆，人民公园后门那条街。”
那人明显是知道的，点了点头，狐疑的打量着两人。
“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投资餐饮行业，我们出技术，您出钱，咱把程家私房菜馆做大做强。”
那人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说着还四处张望了一番，想看看是不是小朋友和家人打赌还是怎么样的。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新鲜啊。
“我爸在餐馆里炒菜呢，叔叔您有兴趣吗，我虽然不能保证，但是我有信心，只要有充足的资金和人脉，三年之内，我能在本市至少开十家私房菜馆，您只要等着分红就行。”
真是越听越新鲜了啊。
中年男人也不选花儿了，带着两人到树荫下问她哪里来的信心。
“因为我们程家私房菜传承了两百多年，有底气。而我，我有头脑。”
程清华还以为对方是真的有兴趣，谁知道，程清华费了一番唇舌之后，对方只点了点头，说自己没钱投资，不过她的想法很好，可以试试看别的人愿不愿意，然后买了花回家去了。
程清华啧啧摇头暗自可惜。
这么浪漫的一个人，如果跟他合作的话，应该挺好的。
说了十几分钟，口干舌燥的，程清华和阿光每人买了一根冰棍舔着解暑。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儿？”阿光目睹全程，突然觉得这人的想法真的是挺大胆的。
竟然直接在街上拉人投资？
“是啊，不然咧，现在让我去结交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也太早了，而且也不一定能结交上，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阿光看着她一脸的一言难尽。
就她这样随手拉一个人的行为，别人信她才有鬼了。
程清华自然知道这样很难取信于人，但她觉得自己可以乐观一点。
看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