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程清华靠着车窗，弱弱的问他。
阿光没听到她的声音，只从她的嘴型判断出她的话，阿光艰难的点了点头，真不想担负这样的重任。
程清华见他点头之后就一脸的苦大仇深，接连叹气。
“廖叔，要是经过哪个小镇的话就拐进去吧，买点东西。”阿光冲前头的司机大叔喊。
大叔问他要买什么，阿光没说，廖叔也没追问，在经过一个镇子的时候果然拐了进去。
车停下之后，阿光先是看了一眼靠着车窗气息奄奄的程清华一眼，任命的下了车。
下了车，阿光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又回头看了程清华一眼，发现她还是老样子，顿时叹了一口气，任命的转回头。
班世飞突然也下了车勾住他的肩膀：“买什么啊，是不是饿了？我也有点饿，看看有没有包子。”
阿光浑身又是一僵。
“我去买，你回车上去。”阿光沉声说到。
班世飞摇了摇头：“坐得我腿都麻了，走动走动。”
阿光又回头看了程清华一眼，正巧对上她毫无神采的目光，又叹了一口气，转头朝司机大叔说到：“叔，下来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再走。”
“休息什么啊，我不用休息，我也不饿，你们赶紧的要买什么买，我们还得赶路呢。”
阿光呐呐的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再稍微说一句别人就能知道他心虚了。
“走走走。”班世飞推了推他，阿光最后一次看向程清华，发现她已经闭目养神了，当即就知道这事儿必须他来做了。
班世飞心心念念他的包子，没发现阿光的异样，阿光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开：“你去买包子，帮我也买几个，我去买别的东西，买完就回车上。”
“一起啊，走丢了怎么办，前面就有包子铺了。”
说完班世飞强拉硬拽的把人往包子铺那儿拖去。
一直站在包子铺前面，班世飞的注意力才转移到包子上，收回了勾着阿光的手臂。
阿光的心跳飞快，趁着班世飞那一刻的注意转移，立刻撒开腿跑进了一旁的杂货店里。
“卫生巾有吗？”阿光感觉自己一张脸火辣辣的，之所以敢怎么直白的问出来，不过是仗着这里没人认识自己，同时他也不想让班世飞知道自己下来买什么，想着速战速决，但还窘得不行，手脚都无处安放了。
那店老板没想到一个帅小伙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就气势汹汹的问她有没有卫生巾，愣了一下，才连忙点点头说有，然后提溜出一大包来。
“洁玲的，这种最好用，十块钱一包。”
老板娘所说的一包可不是小小一包，而是一大提，足有半米长。
阿光看着这庞然大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这一大包提回去。
简直不敢想象。
“就，买一点行吗？”阿光问。
“不行，整包卖的，你小孩儿不懂，要不让你妈自己来买吧。”
噗……
阿光所有的心理负担突然因为这两个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照样给你十块钱，但我不全拿，你给我拿一点儿就行，我们还得赶路，拿着不方便。”心理负担没了，智商也上纲上线了。
这生意当然可以做啊，老板娘笑着应了，找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将那一大包拆了，从里面抽出几片放进黑袋子里。
阿光全程撇开眼不去看，脸又红了。
迅速接过东西给了钱，出来又拐到一旁的服装店里，给程清华里外都买了新裤子。
几袋东西在手，阿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跑着回到了车上，把东西给了程清华。
“我靠，阿光，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路，还以为你丢了呢。”班世飞吃着大肉包不忘跟他抱怨。
不过买几个包子的功夫，转头人就不见了，他吓了个半死。
“我不是让你先回来吗。”阿光下意识不想让班世飞知道程清华的事儿，把东西给了程清华之后就找班世飞要包子，一只手偷偷给程清华打手势，让她赶紧下车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程清华其实不想动，她就想这么一路窝着到地方，然后找个旅馆住下，好好的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再说了，现在她头晕目眩小腹又疼，一点都不想挪窝。
之前把问题丢给阿光，其实也是故意为难他，苦中作乐一般给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没想到阿光会给她把东西买回来。
还体贴的买了新裤子，顿时一刻也不想委屈自己了，就想立刻把自己收拾干净，于是强忍着浑身的不适下了车，找到公厕钻了进去。
除了大姨妈纸之外，还有卫生纸，足够他把自己收拾好了。
程清华摸着厚实的大姨妈纸，心里觉得踏实无比。
收拾干净出来，莫名就觉得小腹没这么痛了，脑袋也清醒不少，尤其是屁股低下厚实的质感，让人觉得安心，舒服。
“提着东西跑来跑去的干嘛。”班世飞咕哝了一句，递给她两个包子。
“买错了东西，让她回去换。”
班世飞哦了一声，又好奇买了什么，看出来似乎是衣服之类的东西，但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买。
“这么好奇，我偏不告诉你。”程清华啃了一口包子，告诉廖师傅可以开车了。
程清华还不饿，但是热乎乎的包子吃进去很舒服，她吃了一个，留着一个直接塞进了衣服下面捂着。
阿光见到她这东西有些不明所以。
“捂着肚子会舒服一点。”程清华心情大好的跟他解释。
阿光哦了一声，心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程清华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会儿，开车没多久就蔫儿了，不太好的路况让她备受折磨，小腹的痛感加剧，人也因为道路颠簸被甩地七荤八素的，真是痛苦得不行。
这种感觉倒也不陌生，她记得上一世自己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也是很难受，各种不舒服，一直到经期稳定了之后，这种情况才稍微好转一点，但是大姨妈来的当天还是会有小腹坠痛的情况，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