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也知道，这服装城有这么多家店，我们也不是非你们不可是吧，所以这价格是一点，质量也是一点。不管是哪一点，只要我们小老板那里过不了，这事儿也不能成是不是？”
老板连连点头：“如果这生意能谈成，一定少不了两位同学的好处。”
程清华对比了好几家店，对价格这一点心里有数，吃亏应该是吃不了的，就看能不能把价格压到最低了。
“能不能成我们也保证不了啊，我们小老板精着呢。”班世飞说话的时候一边手的拇指和食指却使劲的搓着，那手势，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边的价钱肯定能让你们小老板满意，开票开多少你们说就是咯。”
这就是有回扣可拿的意思了，但是老板这么积极，大概是觉得阿光是好忽悠那种人。
可惜，让您失望了，我们光少爷会死咬价格。
于是，当老板报出一个价格，满怀期待的让程清华翻译的时候，就看到阿光无情的摇了摇头。
“老板你也看见了，我们小老板觉得贵了，这生意做不了。”
“哪里贵了，小同学，我给你两成回扣，你跟你老板好好说说。”
两成，呵呵。
您当我们光少爷是傻的吗？
程清华摇了摇头：“不行啊老板，您别看我们光少爷年纪小，但是不好糊弄，刚才已经有点生气了。”
阿光配合的板下脸，眼神冰冷。
老板又报了一个数，程清华转头翻译，阿光直接转身就走。
老板急了，拉住程清华：“好好说啊，谈生意谈生意，不得好好谈吗，喝饮料喝饮料，别着急啊。”
程清华叹了一口气：“老板，我们光少爷在国外什么阵仗没见过，您就直接报个底价行吗，新要诚心接我们这生意，您就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老板娘一咬牙，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不过这样一来，这提成就给不了这么多了啊。”
这下，轮到班世飞直接转身了，程清华也给了对方一个“你不老实”的眼神。
老板娘一看不行，又是一咬牙，和程清华打商量，要么在刚才那个数的基础上加点，他们两的提成不变。
程清华和班世飞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转头跟光少爷沟通。
光少爷面色冷淡，非常干脆的给了一个“no”。
程清华朝老板一摊手。
没办法。
光少爷脸上已经稍显不耐，给了她一个手势，让她和老板谈，谈不拢就走人的意思。
程清华跟老板说了，老板连连摇头：“这生意真做不了，太低了，不行不行，亏本了。”
程清华也不在乎：“那行，做不了咱就不勉强，肯定不能让老板您亏本是不是，那咱有机会再合作吧。”
说完拉着光少爷就走，老板一看人这么干脆，当下就急了。
其实她是有点怀疑这大生意的真实性的，九万的货啊，几个小孩能做主？但人家骗你干嘛呢，反正谈一谈也不少块肉，也没什么损失，谈就谈咯，但是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啊，万一别人真谈成了怎么办？
老板一口老牙都快咬碎了，终于狠下心来。
“行了行了，我这还没开市呢，就这个价钱，行不行？”
程清华把光少爷拉住，然后跟他沟通了一下，面露难色。
老板一看着急问到：“怎么了？”
程清华摇了摇头：“算了老板，我们有机会再合作吧，我们小老板给的价钱太低了，我觉得您接受不了。”
说完给了老板一个抱歉的眼神，转身要走。
老板这下不乐意了，怎么还走啊，拉住人问：“你们小老板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他给了什么价格？”
程清华抿了抿嘴摇头：“算了老板，这价钱真是太低了，您肯定接受不了，我还是不说了，说了您生气。”
老板一脸无所谓：“我生什么气，生意嘛，就是你情我愿的，谈不拢就不合作呗，犯不着生气，你说吧，你们小老板开了什么价？”
程清华一脸的难以启齿：“我说了您别生气啊，也别打我，我们小老板可能也不是很了解行情，给的价格真的很低，我觉得就该让他再去别的店碰碰钉子，不然他还以为这里是国外呢。”
于是报了个比老板说的还低了一层的数。
老板一噎，下意识就想用老招数，想说点什么“你个衰仔一大早的跟我开什么玩笑，这样的价钱我怎么做”之类的惯用语。
但是她之前说了，不骂人，也不生气，只能让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摇头：“这我真的做不了。”
程清华表示理解：“让我们老板先去碰几颗钉子吧，他可能真的不了解行情。”
说完就要带人走，老板纠结的看着一行人。
这个价钱，不是不能做，肯定有人做的，但就是有点不甘心啊。
九万的生意，她就赚了两千块钱，和预期的差远了。
但是两千也是钱啊，自己就跑跑腿的功夫就挣两千，可以了。
但是不甘心啊，九万块钱的生意，她怎么都得赚个两万块钱左右才对啊。
和预期的差远了。
老板纠结了好久，终于还是出声把人留住。
“这个价钱真的太少了，我有诚心和你们做生意，不然这样，你们的提成让出一成来，就当给我个跑腿费了行吗？”
程清华摇头：“算了老板，做不了就做不了吧，我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能白跑是不是？”
意思就是这边的提成肯定是不让的了。
看她这么干脆坚决，老板终于知道想要争取多余的利润是不行的了，只能认命放弃。
“算了算了，你们也不用找别人了，这里所有的款式我都能拿到货，我帮你们跑一下吧好吧，我们长期合作的，下次来这么低的价钱肯定是不行了，就当交个朋友了。”
听到老板这话，程清华给其他人递了个雀跃的眼神。
“老板，不要勉强自己，不挣钱的生意怎么能做呢，不耽误您时间嘛。”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挣钱，我就交个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是不是。以后你们进货就找我，别去别家就行了，我怕你们找别人被骗了都不知道，哎，这么小的孩子就自己当老板了，你们也了不起，哈哈哈......”
得，这事儿算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