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阿光？你认真的？”班世飞被吓得不轻。
阿光回过神来：“什么认真的？”
接着就是心虚。
难道班世飞发现了他和程清华的秘密？
“你说她不丑？你的眼神没问题吗？”
阿光白了她一眼：“你不更丑？”
张口闭口就说一个女孩子丑，还有没有一点风度了。
班世飞这下可以肯定了：“你喜欢程清华，肯定的。”
阿光嗤笑一声。
他喜欢她？别开玩笑了好吗。
“不然你怎么说她不丑，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阿光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不丑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难不成除了我喜欢的人，我看谁都是丑的？你说你喜欢程北大，也不见你这样啊。”
吃晚饭的时候，隔壁桌有两个大姐姐，他还一脸猥琐的指给他看人家的大胸脯呢。
“可是每个人都说她丑啊，大家都觉得丑，只有你不觉得，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阿光一愣。
所有人都觉得丑吗？
咦，也是啊，她确实丑啊，黑猴子啊，全校都知道她难看，哪里不丑了？
班世飞说的是实话啊，他干嘛反驳？
“确实丑啊……”阿光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样子。
班世飞这下倒是觉得有点可惜了。
“看来我们做不成亲戚了，哎，还以为你不觉得她丑呢。你说她这样的，以后能不能嫁出去啊？算了算了，身为她的姐夫，我以后不说她丑了，太可怜了……”
“你以后也不能说她丑了啊，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打你。”
阿光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说她丑是你先说的，现在又说不能说她丑，说了还打我，那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打我呢？你是她的谁啊？
姐夫？可拉到吧，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么急着就把我排除在外，你们三人抱成一团了？
阿光越想越觉得可气，感觉自己是上了班世飞的当了。
要不是他说程清华丑，他都差点想不起来她曾经很丑了。
怎么三言两语的，他就成了和程清华一家的，自己成了外人了？
“你要是说她丑，我也打你。”想了想，阿光如此说到。
班世飞懵懵懂懂的点头，和阿光约好了，以后不能说她丑，谁说就打谁，不管那人是谁。
两人击掌为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以后谁敢说她丑，我们就打谁。
两个少年约定好之后就躺下睡了，阿光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这蠢到家的誓言究竟是怎么来的？
第二天，程清华的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但真的是一点点而已，整个人还是处在一种头昏脑涨地动山摇的状态。
但不管自身情况怎么样，他们都要打起精神来。
大清早的，这边就已经很热闹，很多来来往往推着手推车的人，有些人甚至已经拿了货在往外走了。
程清华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那个老爸娘误导了，竟然还在家里排练了才来，觉得这十三行会吃人一样。
“五块八，不能少了，不行你去别家看吧，我做不了这生意。”
“五块五行吧，我也不讲多，这种质量的，我回去卖贵了也卖不出去啊，你总得给我赚几毛钱利润吧。”
“不行不行，你去别家问吧，这生意我做不了，能做我肯定做的是不是，有钱谁不想赚？关键是你没让我赚啊。”
“那我去别家问问。”
“你去问，有人能卖给你你就买。”
这家店的老板似乎并不是本地人，说的是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应该是外地来的。
他们现在在服装行的一楼，程清华知道一到三楼的货都是比较便宜的，三楼以上才是精品，所以并没打算从这里进货。
“衰仔，一早都眯开张就敢样……”老板娘跟身后的老板抱怨，用地道的粤语将刚才那人的全家问候了一遍。
额……
那究竟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
程清华觉得，还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好。
既然不打算在这几楼进货，那这里的价格就不具有参考价值了，几人直奔四楼。
四楼的衣服明显和前面三楼不是一个档次的，不管是做工还是样式，这里的衣服都比下面的好很多。
而且，这里每家店都有自己的品牌，一家店就做一个牌子，是类似于代理商一样的存在。
“我们厂经常做出口的，款式时尚，质量绝对过关，你拿回去不好卖你来找我。”
“这个款式隔壁那家店不也有嘛。”
“这是今年的流行款，你看看我们家的做工，这针脚，你自己对比一下看看哪家好。”
三人看了几家店，发现这里的老板并不全是本地人，也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大概是在这里待久了的缘故，一口粤语也是很地道。
其实进货这学问和你去买东西是一样的，尽量杀价，反正你开的价格低了人家也不会打你，顶多在你转身后骂几句，你又听不到。
三人走进了一家卖学生装的店，程清华一眼就看中了好几件，但这是个人眼光，说不定她觉得好看的未必好卖。
三个小孩儿外加一个中年人的组合看上去实在不太像进货的，但老板还是很热情，问他们是不是要买衣服。
程清华没搭理，转头用英语和阿光说了两句，阿光点了点头，程清华这才转头跟老板说话。
“这是我们老板，在N市刚买了两个门面要做服装生意，进货量挺大的，而且是长期的合作，进货价有没有什么优惠？”
那老板看了阿光一眼觉得惊奇：“这么小的老板？”
程清华走到她跟前神秘兮兮的说到：“刚从国外回来的，家里有钱。”
老板将信将疑：“大订单的话价格当然比较优惠了，你们大概能拿多少货？”
程清华两根食指交叉比了个十。
“十万左右。”
老板将信将疑：“你们几个小孩儿能做主？”
十万块钱的生意啊，这么大单，就几个小孩儿来做？
“老板你是不是觉得十万块钱的生意很大？但是这十万块钱在我们小老板看来并没有多少。您放心吧，只要你们的货好，这生意就好做。”
“我们的货当然好了，而且价格绝对比你们在别家拿的便宜。”
程清华一听笑了：“如果是真的好，价格也合适，那我们完全可以长期合作。”
老板哪有不愿意的道理，立刻叫店里的工仔给四人去买了饮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