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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玄幻 > 武道巅峰方云河 > 1292、阴谋败露(一)

“请问阁下是哪一路的朋友?为何夜闯我双狮庄?”那人落地后,自忖一人难以抵挡来者,将宝剑收了起来,打算先礼后兵。

方云河偏偏不领情,装疯卖傻地道:“阁下?什么叫阁下?阁下是谁?”

来人定睛一瞧,见方云河只不过是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微微一怔,双眉皱起,竟顺着方云河的话回答道:“阁下就是你。”

在来人打量方云河的当儿,方云河同样也在端详对方。这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一身锦衣,腰间系着三指宽的绸带,背负宝剑。眼前的这个高大老者,方云河从来没有见过,但他自思刚才的那一指,力道沉猛绝伦,还暗藏着十一种变化,绝顶高手之下,势必丢剑,而这高大老者只是凌空退了丈余,武功之高,说是绝顶高手只怕也有些低了。

方云河指着自己道:“我就是阁下吗?不不不,你弄错了,我不叫阁下。”

高大老者十分沉着,至少表面看上去并不怎么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既然不叫阁下,在下倒想听听你叫什么?”

方云河眼珠一转,道:“我呀,我姓楚,全名楚奸恶。你呢,你又叫什么?”姓的楚人不少,但名叫奸恶的却并不多,楚奸恶谐音过来,也就是“除奸恶”的意思。

这话一出口,那几十个装神弄鬼的黑衣人大怒,齐声怪叫,哭丧棒舞得呼呼作响,风四起,又想再次把方云河围住。

那高大老者将手一举,道:“稍安勿躁。”他在庄内的身份似乎很高,话声一落,那数十个黑衣人就立即停止了行动,乖乖的待在一边,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刻他们心中对方云河是多么的“仇视”。

高大老者道:“在下乌沁阳。”

方云河道:“乌沁阳?这名字我倒是第一次耳闻。”

乌沁阳道:“阁下的大名在下也是第一次听说。”说完,倏地一指点出,一缕劲风射出,目标却不是方云河,而是一个倒地的家丁。

方云河道:“你干什么?”抬脚轻轻一踢。

乌沁阳这一指出得疾快,而且指风刚到半途,就已经转了个方向,射向另外一个家丁,实是高明到极点的手法。熟料,方云河那轻轻踢出的一脚,看似无意,却有着无比神奇的力量,竟将那缕指风化解得无影无踪。

这几下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转眼之间。乌沁阳原先输了一招,这一下突然出手原是想扳回几分面子,谁想仍是被方云河看破用意,举手投足间破解了,心头不由又惊又怒。

“这些人只不过是本府的家丁,武功低微,阁下何必与他们过不去?还是让在下帮他们解开道,让他们进庄去吧。”

乌沁阳口中说着,伸指连点,片刻之间,就已经出了三十六指,每一指表面上是冲着这人,暗中却冲着另一人,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方云河道:“姓乌的,你忘了我叫什么吗?我既然名叫楚奸恶,这些家丁哪怕是武功再低微,倘若不改过自新,我也不会放过。”口中说着,先前踢出的那只脚再次踢出,踢到一半,却微微改变了一个方向,随后又改,再改、四改、五改……须臾工夫,竟是变化了三十六个方位。每变一个方位,都能恰到好处的将乌沁阳射出的指风化解得干干净净,一时之间,只见腿影如山,让人目不暇接。

乌沁阳心头惊骇,暗道:“这人究竟是谁,武功高到如斯境界。”手上却是仍不服气,将另一只手也用上了,双手十指疾出如风,道道指风射出,途中表幻莫测,端的是精妙无比。

无奈的是,他今晚所遇之人并不是寻常之辈,也不是与他同级别的高手,而是武功比更高明的方云河。无论他出手怎么快,也无论他用了多么精妙的招法,统统被方云河踢出的脚劲破解掉。

乌沁阳出手在先,但招招尽失其威,毫无所获,起先尚能忍耐得住,时间稍微一长,胸口一股怒火不由腾升而起,双手猛然一收,身上逼出骇人的气势,目光,瞪着方云河道:“阁下武功超凡,乃乌某平生所罕见,不知意欲何为,还请说个明白!”

方云河纵声一笑,道:“暗中偷看的朋友,请你们也出来吧。”

忽听数声长啸,瞬息之间,

场中多了三个人。

这三人虽然来得形同鬼魅,但方云河目光只是微微一转,就已经看清了他们的相貌,见了其中一人,心头微微一凛,暗道:“原来是他,好啊,果然是襄阳王府的人。”

这三个人露面之后,便无形中与乌沁阳采取合围之势,将方云河“堵”在了核心。正方是乌沁阳,后方是一个鹰眼长眉的老人,左方是一个独臂老道,右方是一个鹰钩鼻子的紫衣老者。那独臂老道和紫衣老者,方云河是第一次见过,但那鹰眼长眉的老人,方云河并不陌生,认得是来自襄阳王府的高手,名叫宗政玉仑。此人曾与他交过手,“碎心煞功”的火候不浅。

“嘿嘿,相好的,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你真是胆大包天啊。”那紫衣老者一开口,便是一口江湖味道。

方云河偏头回敬了一个怪笑,道:“乖乖,我怎么个胆大包天法?”

紫衣老者一愣,旋即冷哼一声,喝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方云河道:“之前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双狮庄。”

紫衣老者道:“那你知不知道本庄是一个什么所在?”

方云河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紫衣老者森然道:“那我告诉你,本庄是阎罗地府,任何不怀好意的人到了这里,准叫他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方云河笑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可惜我楚奸恶并不相信。”

紫衣老者桀然笑道:“相好的,你尽管口上逞威风吧,待会只怕你连哭的都来不及。”

这时,忽听宗政玉仑道:“朋友武功惊人,未请教是哪一派的高手?”

方云河道:“我呀,无门无派。”说完之后,向左微微移动了一步。

别看他这一步走得潇洒自如,但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任你是超绝顶高手,走这一步之前,也得认真思考一番。需知他们虽是在开口说话,但人人都暗中****,随时都有可能大战起来。宗政玉仑、独臂老道、紫衣老者的武功虽然不如乌沁阳,但以他们的武功造诣,足可以列为绝顶高手。方云河被围在核心,只要他一动,身上稍一露出破绽,立时便会遭受四人的合力抢攻。

方云河虽只走了一步,但他一动,其他四人也跟着动了。霎时之间,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乌沁阳伸手摸着了剑柄,一股骇人的剑气破体而出;宗政玉仑双手缓缓提起,掌心隐隐发出乌黑的罡气;独臂老道一手按在了腰间的短刀刀柄上,身上涌出一股怪力;紫衣老者向后仰了一下,全身关节劈啪作响,面色惨白,似已得了重病。

瞧这架势,四人即将暴然出手,但一盏茶之后,四人终究是没有出手,原来他们四人发现方云河走的这一步看似破绽千出,但隐隐之中,他们也发现,方云河这是故意在引他们出手。他们不知道方云河能不能接住他们四人的合力一击。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他们还是不敢冒然出手,以免给自己带来无比惨重的后果。

方云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我看你们四人都不是这双狮庄的真正主人,请你们把真正的主人叫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乌沁阳将手从剑柄上放下,道:“有什么话,阁下可以直接对乌某说。”

方云河道:“姓乌的,你能做主?”

乌沁阳道:“乌某虽然不是双狮庄的庄主,但在双狮庄内多少还有一点地位,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来。”

方云河想了一想,道:“那好,我问你,箱子里的少女是怎么回事?”

乌沁阳沉思了一会,道:“阁下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方云河一怔,道:“什么意思?”

乌沁阳道:“阁下倘若要听真话,乌某可以实话实说,但乌某同样也要警告你一句,听了真话之后,无论你是谁,今晚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方云河道:“是吗?”

乌沁阳冷声道:“乌某的话,阁下最好听在心里,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

方云河大笑一声,道:“姓乌的,你当真以为我听了真话之后,就一定会死在这里?”

乌沁阳道:“这也不一定。”不等方云河开口,接着说道:“

我说的不一定,是指你到时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加入我们。”

方云河笑道:“很好,这的确是一个保存命的好办法。”话锋一转,问道:“我要是想听假话呢,又该如何?”

乌沁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阁下要是愿意听假话,双狮庄不但不会为难阁下,乌某还会亲自送阁下至十数里外。”

此话一出,宗政玉仑、独臂老道、紫衣老者全都变了脸色,紫衣老者大声道:“乌沁阳,你这是什么话,此人今晚非死不可。”

乌沁阳沉声道:“这里以我为大,公羊冶,你敢不听?”

公羊冶(紫衣老者)面上闪过一丝愤怒,宗政玉仑忙道:“公羊兄,你先别生气,乌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乌老,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乌沁阳道:“我的理由现在还不方便说,但我可以保证,我这么做,是出于全局的考虑。宗政老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方云河听到这,忽然笑道:“姓乌的,你之所以这么做,据我看来,无非是认为没有把握将我困住,才不得已而为之,是不是?”

乌沁阳道:“随阁下怎么说,乌某只希望阁下能慎重作出选择。”

方云河笑道:“我相信我选择了听假话,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里,同样我也相信,我要是选择了听假话,今晚之战,势必异常激烈,你方将会出动无数人手。”

乌沁阳道:“阁下明白就好,说实话,乌某实在不想与你这样的人为敌。”

方云河道:“我想好了,你把实话说出来吧。”

乌沁阳面色一变,道:“你当真要听实话?”

方云河道:“我既然名叫楚奸恶,又岂是个怕事之人?”

乌沁阳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你既然不怕死,乌某也无话可说了。”顿了一顿,道:“这七口箱子里,装的都是,是本庄手下从各处掳来的。至于她们的用途,阁下就不用知道了。”

得到乌沁阳的回答之后,方云河神色一冷,沉声道:“襄阳境内一片惊慌,是不是因为你们掳掠少女一事所导致?”

乌沁阳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方云河道:“之前被你们掳来的,最后是生是死?”

乌沁阳尚未有所表示,宗政玉仑已经在方云河身后开口说道:“她们是生是死,与阁下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方云河厉声道:“不错,她们与我的确没有半点关系,但这事既然让我遇上,我就非管不可!”

公羊冶怪笑道:“相好的,原来你是想打抱不平啊,可惜你找错了地方,来年的今晚就是你的祭日。”

方云河望着乌沁阳,面上一片肃杀。

乌沁阳暗道:“反正今晚已经和他对上了,就算出动全部人手,也要将他杀死在这里。”口中道:“都死光了。”

方云河又问:“似这样的,你们害死了多少个?”

乌沁阳尚未开口,那独臂老道忽然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在此问东问西,可笑,可笑。”

公羊冶听了这话,笑一声,道:“马兄,人家自认是正派人士,自然要问清楚了。相好的,你的这个问题老子可以回答你,这样的**,老子虽然没有数过,但想来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方云河听后,心中惊怒无比。他虽然看惯了江湖上的仇杀和纷争,但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一个习武之人,决不能对寻常百姓加一指之力。那些被掳来的,平白遭受杀身之祸,令他有一种痛心的感觉。这些人的行径,简直就是到了禽兽不如的地步。他心底不由生出了一股杀气。

“好,很好,多谢你们的坦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方云河语气冷得可怕,让人有一种如坠寒泉的感觉。

听了方云河的话,乌沁阳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祥,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将手一扬,朝天发了一记劈空掌力,掌力才刚涌出,他又发了一掌,后掌掌力的速度快过前掌掌力,转眼追上,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响声。

这分明是一个信号,眨眼之间,只听得长啸此起彼伏,令人惊心动魄,无数道人影由庄内冲天而起,各以非同凡俗的轻功向庄外疾掠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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