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墨玩味地看了一眼苍鹤,意思很明确。
苍鹤攥紧的双拳不住地颤抖,女人绝望的哀哭宛若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在他心口,痛到他不能自已。
拓拔墨没有让护卫强行制服住他,他就是要看,看容昔心里的这个男人如何心甘情愿地向他下跪,他就是要一点一点,捏碎这个男人的一身傲骨。
容昔泪眼婆娑地看着苍鹤,不停地摇头,期望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保全他的尊严:“不要不要”
苍鹤木然地回望着她,容昔认得,这是小时候苍鹤经常对她露出的眼神,那样孤独,那样熟悉。
是啊,那是他自小倾心的姑娘啊,他护不住她的国,如今竟要连她也护不住了吗?
双膝慢慢弯曲,在容昔拼命的哭喊挣扎中,苍鹤一脸死寂地跪伏在地,这一刻,拓拔墨心里的报复欲和对容昔的占有欲达到巅峰,癫狂大笑道。
一介贱民也敢抢孤的女人?你配吗?”
苍鹤轻声道:“放了她。”
拓拔墨冷笑道:“孤当然会放了她,不过要问问她的意愿。”
话音刚落,两把长剑便一左一右地刺穿了苍鹤的蝴蝶骨!
容昔撕心裂肺地哭喊:“不要!!!”
苍鹤额头冷汗“唰”地一下冒出来,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却仍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拓拔墨低头望着怀中疯狂挣扎哭叫的女人,淡淡道:“现在轮到你选择了,你是选择顺从孤,还是选择让他死?”
听到这话,苍鹤猛地抬头,眼眸通红!
这个男人,他竟拿他们互相威胁,逼迫对方屈从?!
“公主!不要!”
他拼死起身,却不想刺进他蝴蝶骨的剑又猛然向前刺进一分,苍鹤唇角溢出鲜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浑身失了力气,再一次跪倒在地。
拓拔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容昔,道:“如何,可想清楚了?”
容昔心如死灰,知道这男人心狠手辣,今日绝不会放过她与苍鹤二人,她淡淡道:“我答应你,求你,放过他。”
拓拔墨看了一眼苍鹤,眼神阴郁地挥了挥手。
护卫将刺进他蝴蝶骨的两把长剑抽出,顿时鲜血喷溅,苍鹤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液流淌一地。
"让我过去看看他。”
容昔平静地挣脱开拓拔墨的禁锢,一步步走到苍鹤面前,蹲下身子,轻柔地擦拭着他唇边的斑斑血迹。
苍鹤双臂被废,却是一点一点地挪动指尖,抓住容昔的裙角,气若游丝地阻止道:“不要容昔脸上漾起浅浅笑意,带着些眷念的语气道:“苍鹤哥哥,小时候你说,你会永远保护我,如今父皇去了,南朝被灭,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她小心地将男人扶起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脸庞,用只能二人听到的声音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若你死了,我便马上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