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一层到了。”
【黎】:人在哪
林黎正给凯莉娅发信息,没想到能在里见到林乔语。
林乔羽也有些诧异脸上浮现恼色:这个贱人怎么也在这,木丞那个死家伙是想故意羞辱自己吗?
林乔语今天晚上穿了一条香奶奶黑色半肩裙搭配亮色小细跟,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眼圈外围画了浓浓的烟熏妆,烈焰大红唇和以往的清纯风格完全不搭边。
手机传来震动是凯莉娅的消息。
【kai_ly】:哭唧唧,正在九九六。
林乔语瞧着眼前的人朝自己走近,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好...”
语音还没落下,只见衣袖堪堪擦过身旁那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林乔语:?
林乔语死咬着唇,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眸子里淬满了阴毒嫉妒如同蜘蛛结网一般死死的黏在林黎背后,总有一天她要让林黎付出无视自己的代价。
... ...
“林黎,下课来办公室一趟。”
喧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后看,林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平静起身。
苏纯安瞧着王秀芬来者不善扯着林黎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原本就是自己拽着林黎翻了墙,现在有人要秋后算账怎么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
“没事。”
“王老师有点私事找我。”
宋虎拎着三瓶冰矿泉进来就察觉到教室紧张兮兮的气氛。
“林黎你有苦头吃了,秀芬姐琢磨的给你开小灶嘞。”宋虎屈臂撞了撞一旁的王小明,对方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大喊。
王小明:“新同学你有福了,我们在办公室唠嗑。听见秀芬姐在旁劈里啪啦一阵操作搬出了多少积灰的习题。等着你去。”
王小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纯安闻言一愣,怒目瞥了眼宋虎。
苏纯安:真的假的,秀芬姐不是秋后算账?
宋虎难得看懂了眼色:放心,放心。
林黎感到衣角力气逐渐消失,苏纯安的眸子掩去些许担忧“快去快回。”
“嗯。”林黎不禁瞥向身后空荡荡的桌椅,眸底划过一丝波澜。
习题平坦的纸面被大力捏起褶皱,心口泛起一阵苦涩,低垂的眼眸里不甘愤恨就要宣泄而出,王秀芬难道没看匿名给她的视频吗?凭什么,凭什么,林黎这样都没事,林乔语痛苦的喘息着,嫉妒的火焰在毫不留情的焚烧着她,恶魔指引着她一步步走入深渊。
“桌上练习你全部拿走。”林黎难得表情失控望着办公桌上叠放着整整有她半人高的练习。她手指一挑,只见一本大大的《1-10的加减法》出现在眼前,嘴角一撇,她是跟不上但她不是智障。
昨天陈伯森久违给自己发消息,说拜托了老师照顾自己。她就有股不太妙的感觉了,没想到来了这么快。
“老师担心你不适应和你舅舅沟通后,挑了些重要的练习你拿回去做,不懂的可以随时问同学或老师。”
“你有老师微信吧。”
林黎看王秀芬熟练加微信的动作,没有的话恰在唇边上不去下不来。
王秀芬偷偷了眼林黎女孩面色如常乖巧服从安排在心中又给她添上了一笔好感,不妨自己现在问问?
“你舅舅有女朋友吗?”林黎的手一顿,嘴角微微向上提显出几分狡狤,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正题终于来了。
... ...
“怎么样?”徐姨端着饭盘神色有些紧张盯着眼前姗姗来迟的年轻人。
盛译摇了摇头“妈,你别担心了。”
“什么别担心,你这逆子,晚点再跟你算账。”
“你没看到少爷现在饭都没得吃吗?”
“人是铁饭是钢,少爷都被家主锁了一天一夜了,你以为谁像你天天皮糙肉厚的?”
“还不快去找钥匙,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我立马找人把你卖到西伯利亚种土豆。”
盛译瘪了瘪嘴,哪有亲妈会送儿子去种土豆。
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挡住了外头的艳阳,宽阔的房内漆黑无比,壁上的人发出诡异的微笑,处处弥漫着压抑,一直大手毫无征兆的捏紧了人脆弱的喉令人难以喘息。
额头上的伤口早已结痂,伤者像是感觉不到痛般,反复用手重力的重复按压伤口,一颗颗如断了线的血珠顺着平坦面部直下覆盖了昨夜的痕迹,模糊了江林的右眼,“滴答滴答”一滴,两滴...低落在棕色木板。
江林静静的斜靠在木栏上,舔了舔上唇“啧。”
令人作呕冰冷铁锈味弥漫在口腔,保持清醒。原本明亮的双眸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泽,半阖的眼睫徐徐挡住了眸中夹杂着风雨欲来的暗沉。昨晚的种种如同电影般在闹钟回放,恼羞成怒的人,铺面而来的烟灰缸,迟到的痛感...
“还在期待什么?”
他望着手中的破损的玉珏,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答案不就在眼前吗。”
点点猩火在暗光中十分惹眼,靠着墙角的少年嘴里缓缓叼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彻底的替代了铁锈,徐徐白雾随着喉结的滚动飘向上空掩盖住了少年的半边脸,它和凝固的红色血迹相映衬倒想得有几分颓靡。
江林抬着脸,眸底是深潭平静而又幽深,无声的压迫令人寒毛直立。转瞬双眸如同以往的流情似水,只可惜笑意不抵眼底。
“滋滋。”烟火燃烧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突兀。江林转头望向窗外,全然不顾右手上正叼着快要燃烧到底的烟,他仿佛能透过浓重的窗席看清屋外,有好多人要热闹了。
江林的嘴角轻微上勾,抬手将仅剩的烟一吸而尽,兴奋的种子在萌生发芽。
“啪...”银色浮雕金属打火机的火焰腾空而出,它贪婪的席卷着周围“还不够,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就好。”
呛人的尼古丁一次性充斥胸腔的滋味并不好受,江林咳红了眼,他抬眸瞧着越来越大的火海心中有说不清的愉悦和畅快。
“他的仁慈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