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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另谋高嫁:重生后靠宅斗疯狂逆袭 > 第8章 春风楼

贺兰絮喝的急,不小心被水呛了一口。

边咳嗽边摆手,“不关他的事,是我在宫里见到宫人,突然想起丰乐楼坠亡的太监了!”

她这谎天衣无缝,海子戎没有怀疑。

捋须沉声道:“信王此人高深莫测,此前云游四方,我还以为他不再蹚浑水了,没想到他一回京就闹出人命!”

这是贺兰絮从第二个人口中听到“信王”。

气息平稳后,垂着眸子淡淡道:“这人狠要分对谁,要是连自己的随从都杀,也是个不仁不义之辈!”

贺家十二路人马足足十数万人中,出手必见血的狠人兄弟多了去了。

但,那都是针对北苍敌军。

在战场上杀红眼的他们,哪个回到家里不乖乖哄娃洗尿片片?

信王出于皇室,能在闹市对一个宫人下毒手,却从来不敢碰北苍人一根手指头。

哼!这个沈域,也不过是个无能无用的狂徒!

海子戎知道贺兰絮意有所指。

上过战场的人,只有狠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才能挡在亿万万百姓面前,筑起大梁的坚实屏障!

狠,的确要看对象是谁!

如若用错了,那便是目无刑律草菅人命的宵小。

想到这里,他脑中白光一闪,“假如那本就不是他的人呢?”

“不是他的人,他为什么下手……”

贺兰絮顺口一说,迅速扭头看向海子戎。

两人默契地闭了嘴,心下却都已了然。

“京都府尹差人把那死者带走后,已经以意外坠亡定案了,此事跟我们要查的人无关,你也不要再上心!”

海子戎总觉得贺兰絮与往日相比,眼神深邃了许多。

后悔昨夜因自己疏忽,被她偷听到将军的消息。

神色一黯道:“将军尸首是一定要找的,哪怕只剩一个兄弟,也要世世代代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贺兰絮鼻头酸软,曲起食指蹭了蹭鼻头,“那死太监跟踪过我。”

什么!

海子戎胡须猛地翘起,“难道是路宝把他推下楼的?”

路宝这个小子,眼里容不下沙子,就算一条狗追着贺兰絮咬,他都要咬回去,何况是个阉人。

此时他总算明白贺兰絮为什么跑出宫。

看来是真怕有鬼!

姑娘家家的,胆子再大,怕这个也正常。

贺兰絮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摇头否认,“路宝恩怨分明,不会滥杀无辜,海哥儿莫要冤枉了他。”

海子戎讪笑道:“看来还是信王下的手……贺将军之死,终究也没有给皇家带来他们想要的盛世太平啊!”

贺兰絮塞紧盖子,随手一丢把水囊挂在车板挂钩上,勾了勾唇。

“三个狱卒如果有心置身事外,我们再怎么打探,也打探不出有用的线索来。”

“海哥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是贺兰絮在跑路时想到的。

既然父亲是从诏狱消失的,那就没有人比诏狱更清楚他的下落。

现在只知道奉旨审讯的审讯官连换三批,共九人,与其查狱卒,倒不如直接让这九人自己现身说法。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

那就是以身为饵!

“我不同意!”

海子戎想都没想,啪啪拍着大腿反对,胡须都乱了。

“你当我们这些大男人都是死的?将军为人坦荡,威名赫赫,不仅大梁百姓为贺家喊冤,北苍百姓何尝不是如此!”

“自古忠臣良将经得起推敲质疑,就算我海子戎被千刀万剐,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成为贺家的污点!”

贺兰絮泪光盈盈,与海子戎对视良久。

自己变了,但海哥儿似乎也变了,前世怎么没察觉他的掌控欲望这般强烈呢!

想起自己多年筹谋化为泡影,贺家仍被钉在谋逆的耻辱柱上,贺兰絮悲戚不已。

“如果多年以后,我们都作古化土,结果依然不尽如人意呢?”

那么多兄弟背着这样的骂名,隐姓埋名地活着,不看到那一天,怎会瞑目九泉!

前世残酷的现实就是最好的明证,努力未必会有结果。

海子戎张了张嘴,权衡片刻,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那些陈词滥调。

“将军戎马一生,只为我大梁百姓吃得上饭,睡得好觉,你看,现在人们不担心敌贼袭城,不担心粮盐断供,安居乐业不好吗?”

“就算被世人遗忘,将军也不会怪谁,兰絮,谁都不会放弃,愚公尚且能移山,何况我们还有那么多兄弟,万不可操之过急啊!”

“京都现在局势未明,从狱卒身上寻找线索是最为稳妥的,你要是觉得这事烦心,就别管了,让你嫂嫂多陪你。”

他说完之后,马车里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海子戎才发现,贺兰絮不知何时已偏着脑袋睡熟了。

海子戎小声吩咐车夫绕城多转几圈,合上眼,暗自盘算起来。

失势的信王沈域突然回京,这京都看似平静,实则已凶潮暗涌。

深宫中那位还坐得稳吗?

海子戎不敢肯定,沈域回京是不是跟贺家冤案有关,但此人手上肯定掌握了什么!

贺兰絮这一计的确凶险万分,但在某种程度上,跟丰乐楼宫人坠亡却有异曲同工之效。

成大事者,从来不怕乱,就怕水还不够浑。

信王这是在敲山震虎!

京都偏安江南一隅,山水相依,处处景致如画。

马蹄哒哒前行,青石板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贺兰絮补足了觉,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隐约听到车帘外有人低声交谈。

日头西斜,半个身影投在车板上。

贺兰絮从发型认出那人是花照林。

“南风和独臂找的那两个狱卒不在京都,一个进了镖局行踪不定,另一个带着家人回了乡下老家,我找的那人还在京都,而且……”

花照林话音一顿,贺兰絮连忙保持姿势,闭上了眼睛。

车帘子再次落下后,花照林叹道:“那个袁九儒也够背的,离开诏狱后,卖过肉,杀过鱼,还去勾栏做过龟公,现在北酒库做苦力呢!”

海子戎半晌无语。

贺兰絮偷偷撑开一只眼皮,恰对上二人戏谑的眸子。

“别偷听了,咱们去春风楼,会会袁九儒!”

海子戎笑着说完,让花照林坐进马车,自己甩鞭当起了车夫,“驾!”

落日的最后一道霞光消匿之时,马车停在了春风楼后面的拴马院里。

“先别出来。”

海子戎把前来迎客的小二支走,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假装检查轮毂条幅,把掀起的车帘子挡了回去。

花照林头上挨了一记,抬手揉着看向贺兰絮:“你猜我为什么听他的?”

贺兰絮取下水囊,灌了几口,“那袁九儒今日会送酒来春风楼,在这里等,比去北酒库直接寻人更不易引人怀疑。”

楼上鼓乐不断,骏马香车中走出不少达官贵人。

春风楼的酒向来由北酒库专供,看来,是哪位名匠的新酿在今日等吉时开沽。

此番算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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