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安达实习的时候。有一次,苏老师跟我说:凯子,我觉得你今天腿有点软。
我说:是呀,苏哥。
他接着说:你晚上应该多锻炼。
我说:其实也不是总软,有的时候也行。
他说:你知道吗,我晚上总出去锻炼。今晚咱俩一起去吧。
我听了很兴奋,说:好呀,苏哥。
正在这时鑫走进来,听到我们要出去玩,就很男人的说:吼吼吼,算我一个。
于是我们三个一起来到这所实习高中操场上跑步。
跑了十圈之后,我的腿又可耻的软了。
我招呼着在前边快乐奔跑的苏哥,说:苏哥,等一等。
苏老师看了看我,又用余光看了看试图超越他的鑫,愤怒的说:你又软了。
就在这时,鑫超过了他。
苏老师对已经跑远的鑫说:咱们等等凯子。先,先歇,歇会。
于是我们又绕着操场走了两圈。
在走的时候,我和苏老师聊起了我们文学院。
苏老师问我:你说咱们文院谁的课讲得最好。
我以豹的速度回答说:当然非苏老师莫属。
苏老师听了哈哈大笑说:眼光不错。
我接着跟鑫说:苏老师课前唱的《黄河大合唱》特别好听。
鑫笑着说: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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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苏老师的课我其实没有听过几次。只记得他讲课的时候风格很阳刚。
可是我喜欢阴柔的风格。
在我的记忆里裴丹莹是个极品老师。阴柔美的典范。教授我们外国文学课。
记得第一次听裴老师的课是在大一下学期。刘备拉我去听的——当时我没有选这门课。
那是在文学院的一个小教室里。裴老师穿着黑衣服,留着短发,坐在黑乎乎的讲桌后面。
那时候我还欣赏不来短发女生。尽管裴丹莹老师身上有一种静谧之美。可惜那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我当时很随意的和刘备说:裴老师好低调呀。
刘备用敬畏的语气说:我喜欢裴老师,像这么棒的老师,一辈子也就能碰着一回。
教室里的同学非常多,还有好多陌生的面孔,大概是校外过来旁听的。
这时教室里响起了天籁般的人声,仿佛整个宇宙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这节课我忘记讲的是什么了,只觉得裴老师的声音太美了。太美了。
后来裴老师又开了几门课,我都选了。
见得多了,我也就比较了解裴老师的风格。当然都是远距离观察她的,因为我始终没敢走近她。对于自己敬爱的人,总是不敢靠近。
记得在实习的时候和苏老师聊天,有提到过裴丹莹老师。当时苏老师很明确的说过:裴老师是咱们文学院最有人格魅力的老师。
可惜我没有认真的叫过她一声裴老师,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学生。
文学院好的老师有很多,可惜我经常逃课。现在已追悔莫及。
到了后来连裴丹莹老师的课也照逃不误。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只有通过梦里才能回到裴老师的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