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崇弈之心。
可他实不愿如此轻易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
若是日后,她又?得个其他理由,也便这般说走就走,他又?该如何?
崇弈这头正憋闷着,晏柠似下了决心般,抿了抿唇,突得攀了他脖颈,跨了一脚,半跪于座。
她下巴搭在?他肩头,柔嫩水滑的侧颊于他颈边轻蹭了几?下,直至他呼吸渐沉,才停了动作。
眼眸微转,忆着他昨日做法?,她又?转头对着他耳廓,轻轻喷吐气息。
直至崇弈耳尖热烫赤红,她才气声暧昧道:“我今日定不落栓,不再?委屈你爬窗。”
崇弈一时语塞,怀中佳人这番生涩的逗·弄,轻易便已击垮他所剩无多的坚持和执念。
她最后出口的这一句,暧昧至极,甚作邀请的话语,更是令他直接缴了械。
当日晚间,摄政王府膳厅的烛火,终是燃出了丝暖意。
这顿饭其乐融融,晏柠吃了个饱足,便与崇弈牵着手闲晃回了晏府。
因了此前已派影月回府通报情况,只说晏柠巡产较晚,不愿二老误了饭点等她,请他们先用,她自行在?外间吃些。
晏父晏母不疑有他,只道女儿虽出息了,却是真真辛苦,便催着她回房歇息去了。
昨日本就累及,今日又?奔波半日,晏柠确觉身子有丝疲劳。
可她心间愧意及今日午后所思之事纠缠,绕得她整个脑袋微抽。
她的主动
夜露微凉, 打发了碧荷和影月,晏柠于小桌前独坐。
头脑困乏、晕眩,提了提茶壶, 尚余温热茶水,便取了一琉璃茶盏,倒了杯茶提神。
茶水已然失了将将冲泡时的香气,浅琥珀色的汤汁于琉璃盏中更显剔透,只入口之时略显苦涩。
一杯茶汤入腹,晏柠咂了咂嘴,觉舌尖苦得?难受,紧着取了桌上小盘中摆着的蜜枣, 塞入口中。
茶汤虽苦,倒确是?令她提起了几分神。枯坐无味, 她自屉中取了王管事?曾为她列的产业清单,于灯下翻看起来。
见清单上所列田地, 她想起了前阵与?碧荷影月巡查田产时所见。
如今临近春播,城外那些田地, 也到了该思量用处之时了。
近几年各地水旱灾情频发, 朝廷为保粮食供应, 对每户口粮种植设了最低标准。
按比例折算,必有一部分天级田仍需去种植口粮。
但……其余田地,当该选个高产、高价的作物去种,她这头能有多少收入不说, 至少佃户们?能过得?宽松些。
她顾自沉思着,有一瞬, 仿觉脑中灵光乍现?,思着了什么。
可这一闪而过的思绪, 在听着门外传来崇弈的话音之时,全部远远飞离了。
“今夜院中影卫全部外撤,守着府宅外围即可。”他所令干脆,话音刚落,便径直推门而入。
晏柠也不知怎的,听了他刚才那话,直接想入非非,竟就红了脸。
她听着了他关门落栓之声,却低着头未回身相迎,而是?拿起清单,移步至屉前,放了回去。
刚落完锁,正欲后腿,步子?便被他宽厚的怀抱挡了。
他双臂自她身侧前拥,轻带她靠入他怀中,低头于她颊侧亲吻,一路绵延至红润双唇。
晏柠偏头躲了下,轻嗔着:“见了面,话没说两句,就……就……”
“嗯?”
崇弈明?知她后头之言难以?启齿,却故意应声,显是?故意为之,晏柠气得?跺了脚。
“还有一整晚的时间?,阿柠有话可慢慢说。”见她真?恼了,崇弈找补道。
他温热掌心抚至她颊侧,推着她转向?自己,迅速吻了上去。
晏柠方吃了蜜枣,口中甘甜未尽。崇弈舌尖挑开她皓齿的一瞬,便觉察了那滋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突地停了动作,热烫的舌便抵在她牙关处。
晏柠方才轻阖的双眸,因他突来的停顿半睁,却见他这会子?眉头紧锁,眸色沉冷。
晏柠舌尖顶了他,又偏了头躲开他的吻,于他怀中转了身,伸手抚了抚他眉心。
“突然之间?,怎么了?”
崇弈自未应她,亦毫无动作,只沉着眸子?深深望她。
好一会儿?,直至晏柠手觉酸痛,自他眉间?放下,搭上了他臂膀,他才有了丝动静。
他牵起她手,往桌边行去,却不知又见了什么或想到了什么,握着她的手蓦地收紧。
晏柠吃痛轻咛了声,想不通他突地这般,究竟所为何事?。
“崇弈,你又怎了?”她也记不清多少次提过,他心中所思当直接说予她听。
可他偏不。
偏要让她成日惴惴,小心揣摩。
崇弈松了她手,自桌上盘中捏起了粒蜜枣,望了片刻。
晏柠知他必是?想岔了,以?为她方喝了避子?汤去。
如此想来,他虽口口声声允了她的任性,心里头当仍是?在意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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