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晃的价值。
可能闫飞烟和三十七名弟子的性命加起来也比不过。
现在,李恒把破坏小传送阵这个最为关键的功劳让给了莫不从。
毫无疑问,莫不从根本不知道小传送阵另一端所在,但是功劳送到眼前哪有再推出去的道理。
他心里和脸上齐齐笑开花了,“真不愧是我锐明楼弟子,果真没让师叔失望啊!”
其余同门连忙恭维了莫不从几句,唯有陈继业和陆曜没有说话。
陆曜不服道:“破坏小传送阵确实是一件大功,可是我师兄每每冲在最前方,也是大功一件!”
纵使说得有理,离云宗这些师叔辈的人却不想让陈继业沾上半点好处。
因为陈继业在与卫晃对阵时表现出的修为让几人感到了不安。
故此,这些人极有默契的选择了打压陈继业,纷纷阴阳怪气的怼了陆曜几句。
青槐子说道:“小传送阵另一端若是没有被破坏,卫晃也就大大方方的跑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闵华说道:“我认为生擒卫晃功劳最大的是莫师弟。”
张程附和道:“夫人言之有理。”
雷苦更是直接,吼道:“我师兄乃是首功!”
青杨子点头表示赞同:“陈师兄确实出了不少力,可拿住了关键所在的是莫师兄。”
听着这些师叔辈的言语,李恒面上看去毫无波澜,心中却已经开始偷笑。
他自认为在一旁看的清楚。
围攻之际,几乎所有对卫晃发起的攻势,都是在陈继业正面限制住了卫冕的这个前提展开的。
然而,就是因为昨日和今日,陈继业展现出了高于其他同辈的修为。
他就成了被打压对象。
还有昨天在大堂时,青杨子对莫不从可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态度。
现在为了打压陈继业,却‘莫师兄,莫师兄’叫的亲热。
瞧瞧这些修行者,与俗世凡人有什么二样。
离云宗等人没有在功劳之事上多做纠缠,更多原因还是事主陈继业不说话,陆曜一个人说不过好几张嘴。
“仙家,仙家!”
一队人马来到,带头者正是云州的州牧,周鼎祖。
城外仙家试炼的地点轰轰作响,好像闹了什么可怕的天灾。
周鼎祖在城中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出了城寻找。
其实,就是想上前混个脸熟。
只是跑了一趟而已,万一……万一捞点什么好处呢?
只可惜。
周鼎祖到了之后,根本没有人正眼瞧他。
包括李恒和彭玉真之外,四名幸存的离云宗准弟子。
州牧一职在鲁国乃二品大员,可到了这群离云宗的修行者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说到底只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州牧大人被晒在一旁手足无措,彭玉真有些看不过去了,上前与周鼎祖攀谈起来。
“州牧大人,小女出自丰安城彭家商号,名为彭玉真。”
“哎哟哟,原来是彭仙子!失敬失敬!”
彭玉真想给家里的爹娘结个善缘,周鼎祖想和仙搭上线。
俩人就此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了起来。
想了想,李恒也走了过去,“小子李恒,见过周大人。大人不必担心,方才只是试炼闹出的动静而已。”
听得此言,体型矮胖滚圆的周鼎祖全身肥肉一跳,拱手笑道:“仙家太客气!”
“没想到我这小小的云州竟然出了两位这样的卧龙凤雏,简直是丰安之幸,云州之幸,我鲁国之幸啊!”
李恒也哈哈敷衍了几句,而后他面容一肃,对周鼎祖说道:“周大人,小子有一事相求。”
周鼎祖内心狂喜,在官场混迹将近三十年,他自然知道只要人情上有来往,两人多走动几次自然就熟了。
故此,周鼎祖拍胸脯说道:“仙家尽管开口!”
李恒道:“我们丰安城有一税项,名为平安税,每逢初一十五街上的商贩都要缴纳。想问问,咱们云州到底有没有平安税这个税项?”
“丰安这群该死的官吏!”周鼎祖一脸气愤的说道:“周某上任以来一直推行减税政策,根本没有向各城收过什么平安税。仙家请放心,周某必定彻查此事,还丰安一片清明!”
李恒真心实意的躬身行礼道:“谢过周大人。”
周鼎祖很快走了,临走之际还命人送来了几个食盒。
离云宗师叔辈的几人早已辟谷。
这几个食盒就成了李恒这些准弟子去往离云路上的干粮。
没过多长时间。
三只御风舟停落在地面上,由左至右依次为青红金三色。
青色御风舟为青杨子所有。
青杨子先是为死去的闫飞烟制作了口简易的木棺,而后自己背着棺材,登上了御风舟,他师弟青槐子亲随其后。
“青杨子师弟,带上我。”
闵华跟上了去,说道:“我与白婕师妹同为女修,照看起来要方便一些。”
青杨子点头同意。
稍作商议。
陈继业,张程,陆曜和雷苦三人将昏迷的卫冕带了上了红色的御风舟。
而莫不从则是带着六名准弟子,登上了金色御风舟,李恒和彭玉真就在其中。
‘呼!’
厚重的破空声响起,三只御风舟拔地而起。
离开了云州城外这片满是狼藉的树林。
几乎与白云同齐时。
李恒侧着头向下凝望许久。
直至下方模糊的城池,彻底被身边的白云遮盖后才正过了头。
鲁国云州。
陈达大哥,陈贵,二嫂子杨媛,周明聪……李恒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